欲求不滿
大半個小時過去,浴-室的門終於開了,帶著涼意的水汽傾瀉而出,與夜色融為一體。
賀東翔胸膛起伏略急,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紅,眼睛倒是清明的。他跨出浴-室,腳邊是一張高腳凳,溫素為他準備的衣服整齊地擺在凳子上,他伸手就能拿到。他抓起衣服沉默片刻,抬眼便見溫素蜷縮在沙發裏,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眉目,少了一點陰森,卻多了一分孤獨感。
賀東翔仰起頭重重地換了一口氣,隨即動作迅速地穿好衣服,走至沙發把人打橫抱起。他的動作既輕且穩,溫素隻在最開始時不安了一下,後麵就安穩了,被賀東翔一路抱回房間。
賀東翔很想抱著他睡,但理智告訴他今晚的自己很不對勁,同床共枕不是好主意。於是他注視了溫素一會兒,幫他掖好被角,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晚上本就沒了大半,賀東翔和溫素躺下才幾個小時,天邊露出了曙光,樓上樓下響起隻屬於早起的熱鬧。
初冬的天亮得遲,卻絲毫影響不了老人們的規律作息,六點醒來做早飯,鍋盆碗勺的聲音不絕於耳。溫素把腦袋埋進枕頭底下,還沒睡醒便下意識苦起了臉,這裏的房子隔音太差勁了!混沌中滿腦子隻剩下這樣的怨氣。
高壓鍋呲呲噴氣,剁肉的聲音絡繹不絕,被叫醒的小孩有的鬧有的發脾氣,還有不願上幼兒園哭得驚天動地的。整棟建築從上往下就是一場噪音的暴雨,砸得人心煩氣躁。
兩人同時醒來,同時打開房門,溫素始料未及,耳朵和眼角唰一下紅了個透,“早上好。”
賀東翔應了一聲,精神不是很好,從房門到客廳的那點路給他走出了十萬八千裏長征的感覺,溫素頓時沒了旖旎的心思,對他哥的擔心占據了上風,這才想起昨晚的後續。
他急忙忙地搬出家裏的藥箱,“哥你夾著體溫計……冷嗎?等一下,我給你拿毯子。”把人在沙發上安置好,又馬不停蹄地進廚房熬粥。
賀東翔將一切看在眼裏,心裏卻莫名燃起了火,尤其是溫素係上圍裙的一刹那,賀東翔差點沒忍住撲上去把人上了。
本來體溫已經恢複如常,這下欲-火焚身似的,又燒了起來。
他不得不阻止溫素接近自己,緊閉著眼粗喘道:“去浴-室檢查一下,我懷疑這屋子有問題。”
賀東翔的小兄弟又硬了,幾乎要把褲子撐破,溫素不敢耽擱,立馬帶上小稻草人把整個屋子裏裏外外地檢查一遍,離賀東翔三米遠彙報道:“哥,什麼情況都沒有,我還用上了羅盤,顯示一切正常。你、你……要不”
聞言賀東翔越發焦躁,突然狠狠一拳砸向矮桌,水果盤被震得彈起,哐鐺鐺地響。溫素心頭一哆嗦,衝過去抱住賀東翔的手,“別這樣!哥!看著我,有話好好說。”然而下一秒猛地天旋地轉,他被賀東翔壓在了□□,又一次短兵相接。
這一次,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曖昧的氣氛,取而代之的是分分鍾會發生命案的緊張感——以現在賀東翔的狀態和瘋狂的眼神,他要是甩開膀子“幹”,溫素懷疑自己真的會被-幹-死。所以他狠下心去踹人,然而踹得沒什麼準頭,賀東翔稍微側身就避開了,還順勢擒住他的膝蓋掛到了腰上。
“二小溫……”賀東翔伏低身,嗓音低沉而嘶啞,滾燙的氣息纏-綿在耳畔,撩得溫素瞬間就軟了半邊身。大手順著膝蓋鑽進睡褲的褲管,極具情-色意味地溯源而上,在光滑的大-腿上又揉又捏。
溫素不止眼角,眼眶都紅了,雖然這個表情在別人看來有點可怕,但他其實是想哭,畢竟覬覦他哥的肉體那麼久了,如今送到嘴邊,兩人都蓄勢待發,竟偏偏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