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兩人收拾妥當,回到了N市。
由於回家的這兩天因為照片的問題,搞得許尤然身心俱疲,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周一,許尤然睡過了頭。
當許尤然被N市依然炎熱的天氣弄醒的時候,天色已大亮,睜著眼睛看著離自己很近的天花板,許尤然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在家裏而是睡在了宿舍。從上鋪坐起身來,拿起邊上的鬧鍾一看——啊啊!已經這麼晚了嗎?還剩半個小時就上課了啊!
許尤然連個小背心都沒穿,光著白皙的上身一把掀開了薄被,當然,下身除了白色小內褲以外簡直比上身還要坦蕩蕩。晃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許尤然半跪在床鋪上找到自己的衣服,順便感受了一下寢室裏的氣氛,這一感受之下許尤然頓時做出了自毀形象的暴力舉動,他揪起自己的枕頭一把朝對麵的床鋪扔過去——
“你們兩個愚蠢的人類還不醒悟嗎!”
被砸到的張河暈乎乎地坐起來:“妹子別走,我不會介意你的嗓門有點大的……臥槽許小哥,鬧鍾不是隨便砸的會死人啊!”
許尤然穿了衣服套褲子:“嗬嗬嗬,這是你昨天沒設鬧鈴的代價!”
張河淚流滿麵:“設鬧鍾是嚴馳的事啊……”
於是許尤然的鬧鍾又飛向了另一個床鋪。
“嗷!什麼玩意兒?”嚴馳被砸得立刻坐起來。
許尤然黑著臉:“被你遺忘的鬧鍾!”
“我擦!”嚴馳馬上叫起來,“我記得我設了鬧鍾啊,難道我又夢遊把它關掉了?!”
“嗬嗬嗬我真謝謝你的夢遊症啊!你們兩個還愣著是要作甚?作甚?不要指望你們可以翹課讓老子給你們點到啊!”
於是三人開始熱火朝天的穿衣下床梳洗等等活動。許尤然宿舍幾人是拚起來的,根本不是一個專業,周一早上第二大節課是三人的公共課,而周純夕則是第一大節課,所以人周純夕早早就離開了寢室,為了給三人充足的睡眠,還特意十分善良體貼地沒有吵醒他們。結果……結果這三人就這樣了。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三個人看上去整整齊齊地走出了宿舍大門,而其實張河襪子穿反了啊嚴馳背心忘了脫啊等內部問題反正別人也看不見不是?隻有許尤然十分怨念自己居然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就出來了……當然在大家看來許尤然的頭發天生柔順根本用不著梳,而且男生的短頭發其實用手抹一抹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要知道許尤然這個很在意自己高冷形象被破壞的家夥每天出門前都會在鏡子前整理半天的發型,然後還要對自己說一句:“我真是太帥了!”這種人是糙漢子張河每天都要鄙視一遍的。
許尤然他們這屆的宿舍安排得有點遠,走到教學樓就要差不多花掉半個小時。於是在隻剩下二十分鍾的情況下三人撒丫子狂奔,並且一致決定早飯那是個毛線根本不能吃啊!
這時候還在走在路上的除了他們就沒有多少了,剩下一群都是騎著自行車的。每當旁邊人踏著自行車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的時候,他們就要深沉目送一下,真是風一樣的男子和女子啊!
跑著跑著,許尤然就命犯桃花……啊不,命犯太歲了,居然被正好路過的蔚大會長一把抓住。
張河跟嚴馳兩個人刷的一下就把許尤然遠遠地丟在了後麵,一點也沒猶豫,被迫滯留的許尤然憤怒地指責蔚卓:“豬隊友!”
蔚卓沒什麼表情,張口剛說了一個字:“我……”
許尤然甩開蔚卓的手一扭頭就跑了,遠遠地還傳來他的聲音:“有事下了課再說!”
蔚卓扶了下眼睛,依舊麵無表情。
其實他想說,他的自行車就停在附近。
不過,既然有人不想要,那就讓它擺在那裏好了。
直到下了課,許尤然三人離開教室走在教學樓下的時候,還依然對上午的那場“速度與激情”心有餘悸,“我去,你們沒看到當時我走進去,那死老頭子狠狠瞪我一眼,長得跟鍾馗似的還做鬼臉出來嚇人!”張河由於是三人中第一個進教室的,所以狀況比較慘。
嚴馳歎口氣:“你說說,咱是不是該買自行車了?啊?都是你小子摳門,要不然哪有這麼多麻煩事兒。”
張河老大摸摸鼻子,也許是真心悔悟了,說:“哎,那就買吧。不過先說好了,不能買貴的!”
“嘖,買個二手的總行了吧?”嚴馳轉頭又對許尤然說:“小許呢,你同意買不?”
小許同誌一臉的憂鬱,聲音十分有氣無力:“同意,買吧……”
嚴馳於是搖搖頭,開始動員大家:
“唉,我知道大家現在手頭都挺拮據,但是此舉是大義所趨啊,現在的一狠心,是以後四年的舒坦,當我們畢業的時候,回頭看一看今天,那就是曆史性的一刻,是輝煌的起點,到那時候,我們可以從容地說:‘車就捐給學校了!’,想想,這難道不值得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