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之後,墨子虛推著木椅出了竹舍,打算到宗門的議事大殿虛元殿去看看如今情況如何。
還未來到虛元殿,便聽到兩個弟子談論。其中一個說道:“你知道嗎?剛才我看見炎千熾師兄臉色蒼白,貌似身受重傷的樣子。”
而另一個則吃驚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連炎千熾師兄都遇險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好像是在外碰上了天魔門的人。不過現在炎師兄已經被掌門他們帶去了養心閣,想來應該無礙了”。
聽到兩人的談話,墨子虛很是焦急,又轉頭向養心閣行去。炎千熾是掌門的外孫,自幼受到門內的大力栽培,加之本身天賦過人,因此如今雖隻有二十多歲年紀,一身修為卻已是融血中期。而墨子虛和他年齡相仿,兩人從小便相識,感情深厚。墨子虛更是將其視如兄長。
在虛元宗這樣的大派中是很講究規矩的,但炎千熾卻是一朵奇葩。為人行事不拘一格,隨心所欲,放縱不羈。在藏武閣之中的不少魔道功法就是他外出搶來的,雖然掌門多次告誡出山遊曆須謹慎,不要與不知名魔道火拚,但是他也隻是左耳進右耳出。隻要有機會與魔道交手,他便毫不退縮,仗著自身修為不錯,又有不少秘術傍身,在爭鬥過程中雖然小傷不少,倒是並無大礙。
心中想著炎千熾的過去,墨子虛不知不覺中已來到了養心閣門外。隻見九長老康無涯在門外踱步,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見到此景,墨子虛心中稍有不祥的預感。
而此時就長老也注意到了墨子虛的到來,“子虛啊,你怎麼想到到養心閣來了。”九長老詢問道。
墨子虛望向長老:“我本想去虛元殿打聽一下天魔門的情況,但在途中聽聞炎千熾師兄受傷的消息,特來此看一下炎師兄情況如何。”
“原來如此,此次千熾的確受傷頗重,內腑大部分被震碎,肋骨也斷了四根之多。能夠逃回宗門實屬萬幸。”九長老皺眉道。
聽到這裏,墨子虛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疑惑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是何人將炎師兄打傷的?”
九長老回道:“具體情況尚且不知,不過聽說是遭到了魔門二長老之子莫無垢的追殺。那可是鍛骨初期的魔修,能夠從他手中逃出真是僥幸。”
話剛說完,便看見屋門打開了,掌門與一幹長老相繼從屋內出來。而掌門的神色略顯疲憊,看來是為炎師兄療傷消耗了不少真氣。
墨子虛上前問道:“掌門,炎師兄情況如何了?”
“傷勢暫時穩住了,能否熬過這一關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掌門看似淡然地回道。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一下師兄嗎?”墨子虛期望地問道。
“嗯,這樣也好。”掌門說完,便同長老們向虛元殿方向行去,大概又要繼續商量禦敵之策。
墨子虛此時已來到房內,看著麵色蒼白的炎千熾,關切問道:“炎師兄,現在感覺怎麼樣?到底是何人傷你?”
炎千熾費力地張開雙眼,望著墨子虛,嘿嘿笑道:“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感覺有點困,睡一覺便無礙了。此次外出運氣不錯,竟然在萬象山一帶碰上了一個好像叫什麼魔門小少主的家夥。”
“你知道的,這樣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就與他大幹了一場,那個小子年紀大概和我差不多,居然也是融血期修為,雖然比我稍弱,但一身秘術頗為神妙,我花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那個家夥給幹掉。然後搶了他身上的東西,就逃之夭夭了”炎千熾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墨子虛聽著炎千熾的訴說,有些無語地道:“難道你就是在和他大戰的過程中受了如此重傷?”
“那怎麼可能,那小子雖然功力不弱,但是把他幹掉之後我也隻是受了輕傷而已。”炎千熾傲然地說道。
“那你這身重傷怎麼來的?”墨子虛疑惑道。
“這傷也不怎麼重嘛。自從把那個小子幹掉之後,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沒過一炷香時間,一群魔修便追著我喊打喊殺。這些人中功力最高的一個人好像有了鍛骨期修為,叫囂著要抓我回去認罪,我招架不住,隻好且戰且退。回到宗門範圍之後,他們便不敢追來了,又剛好遇到了幾個外出回歸的弟子,我便打算和他們一起回來先休息一下,等傷愈之後再去找那個家夥。”
聽完之後,墨子虛真是哭笑不得,這個炎師兄還真是個膽大妄為的主兒。
接著炎千熾又道:“不過這次能夠從那些魔崽子手裏逃出來還真是多虧了子虛你啊!”
墨子虛疑惑地道:“我?怎麼和我扯上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