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華乾升壓製著身上傷勢,向後山密室中奔去。不到一炷香時間便來到室門前,按下機關後便快步進入密室。這時正憂心戰況如何的炎千熾與墨子虛感覺到了有人到來,還未想來人是誰,便聽到來人有些虛弱地說道:“師弟,子虛。快!咱們下山去。”
兩人才知道來人乃是華乾升,炎千熾連忙上前問道:“師兄,你怎麼樣?如今宗門情況如何?”這時的炎千熾雖然受傷未愈,倒是已能夠勉強行動了。
華乾升回道:“情況不妙,你們不要問太多,隻須立馬同我下山便是。”說著將墨子虛抱起,拉著炎千熾出了密室,隻是他本身傷重,如今帶上墨子虛略顯得有些吃力。三人一路往山下行去,很快便來到山底。這時墨子虛突然細聲叫道:“師兄!快蹲下。”
炎千熾二話不說,趕緊蹲下注視四周,華乾升雖然不知是何事,卻也隻好蹲下,須臾,便看見數百魔門弟子正疾步行來。看到這一幕,華乾升也大感慶幸,如非及時停下,必定和這些魔修正麵碰上,到時候必死無疑。卻又想到這一眾魔修能夠行到此處,那麼在此守衛的弟子們定已盡喪他們之手,臉色不由得蒼白起來,心中大為哀傷。
這時懷裏的墨子虛有些緊張地道:“大師兄,如今來人眾多,我們若還是堅持下山根本沒有活路,隻有先回到山上去了。”
旁邊的炎千熾聽到墨子虛言語,頗為無畏地道:“就算咱們回到山上又有何用呢,隻不過死的晚一點罷了。”
墨子虛堅定地看著炎千熾道:“先不管這麼多,走一步算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一直沉默的華乾升扭頭望向炎千熾:“千熾,就依子虛所言吧。我們也要及時把這群魔修攻上來的消息告知大家,否則到時候兩麵夾攻,咱們必然損失慘重。”說完不再言語,抱著墨子虛,抓住炎千熾的手往山上返回。
與此同時,虛元山前。掌門炎歸化須白的胡子上沾著一嘴血跡,卻是與魔天化交戰深受重傷,其餘長老情況也是好不到哪兒去。看著此景,炎歸化已知無法挽回,隻得運氣吼出:“眾弟子與助陣的正派同道,先退回虛元山上去吧。”
眾人聽到炎歸化發話了,不再遲疑,都紛紛後撤。不斷與魔天化交手的炎歸化看到弟子們撤退得差不多了。又密語傳音給眾長老道:“大家也後撤吧。”
聞言,有八位虛元宗長老便立刻脫離對手,返身往山門飛去,隻有三位長老卻是已在戰鬥中殞命了。對方陣營中的長老雖隻隕落一人,但其餘長老各個內傷頗重,在人撤得差不多的時候,炎歸化突然隻用一隻手硬接了魔天化一招,另一隻手轟到上門的某個位置,之後竟然有一道道劍氣交織而成的劍幕在山門前形成。而隻手接了一招的炎歸化隻覺得手失去了知覺,疼痛差點讓他尖叫出聲,卻被他深深咬牙壓住了,不再理會魔天化,也向山上飛去,來到劍幕前運起先天虛元氣在其上畫了一個圈,便出現了一道一人可過的區域,毫不遲疑直接飛入其中,回到了虛元山上,再次一口濁血噴出。
看到此景的眾長老們趕緊上前扶住,炎歸化卻隻是一手撫胸,沉重地說道:“不要緊,打坐一會兒便可。”說著便盤膝坐下,接著一道道淩厲的先天虛元氣浮現在體表,逐漸恢複起身體來。
而此時在虛元山下,魔天化正一臉嚴肅地望著眼前的一片劍幕:“沒想到虛元宗還有這樣的底牌,還真是失算了。不過如果認為就憑這樣就能阻攔我的話卻是大錯特錯了。”說完便雙手橫插胸前,運起一股血紅色無極真魔氣,大喝一聲:“無極波!”,隻見一團猩紅色真氣如流星般向劍幕砸去。觸及劍幕瞬間,一下爆裂開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劍幕往內一凹,其它地方劍氣立刻集中到了凹陷處,終於堪堪抵擋住了魔天化一擊。
虛元山上的眾人隻覺得大地都微微一震,最後漸漸平穩下來,心中稍安,驚駭卻是難以言表。在往山上趕路的墨子虛三人也感覺到了震蕩,震驚過後還是繼續向山上去了,同樣如此的還有後山上來的眾魔修,都一如既往地往山上趕。
再說魔天化眼看一擊未果之後,非但沒有泄氣,反倒是激起了好勝之心,立刻無極真魔氣護體,直接飛到劍幕前用拳腳攻擊。霎時間山門外塵土飛揚,剛平靜的山上眾人又是一驚,不自覺地往上下望去,眼神中滿是焦慮。
再說此時趕路的炎千熾三人與殺上後山的眾魔修,初時感覺震動還會停下猶豫,之後習慣了直接一個勁兒往山上趕。未幾墨子虛三人便搶先到達了虛元山上,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隻聽得一聲大喝:“什麼人?”
還未等到三人回答,已有虛元宗人認出了三人,立刻上前扶住了受傷頗重的華乾升以及重傷未愈的炎千熾,墨子虛卻是被兩位弟子攙扶著。這時一直在療傷的炎歸化也收功向他們走來,疑聲問道:“乾升,你們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