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日墨子虛從花都城出來之後,一路平靜地回到了夜倉嶺,找到藏身的洞穴。到了晚上,在旁邊燃起篝火後,墨子虛坐在旁邊,拿出新買的衣服入神起來。不時顯出懷念的神色,時兒稍帶悲傷。
在虛元宗內,所有弟子的裝飾一般都是一身黑色長衫,手持一柄長劍,一身正氣,器宇不凡。墨子虛平時出現都是身著黑衫,在竹舍則喜歡一套紫色輕衣,每日清晨去看朝陽初升,紫氣東來的情景,不論有多少心事煩惱都會一掃而空。此時看著抱在手中的兩件衣服,不覺間回想起了虛元宗內的種種,一時間百感交集。
回想了許久,墨子虛收起了紫衫,抱著黑衫向潭邊走去,脫下那已不知穿了多久的破陋衣服,到潭邊較淺的地方清洗了一番,之後穿上黑衫,在潭邊看了一番。在微弱的月光下,墨子虛還是能模糊看到自己現在那略顯稚嫩清秀的小臉,不過神態之間還是顯出一股儒雅的氣質,如一個小書童。
這幾天以來,自己每日想著修煉,還未仔細觀察過自己現在的樣子,看到如今的樣子和自己小時候相差不多,也不由得露出笑意。為自己的重生而慶幸,也為自己今後能如一個正常人做自己想做的事而興奮。
返回洞內,墨子虛開始考慮自己的修煉情況。雖然虛元宗內的虛靈決自己早已爛熟於心,但是自己卻不想就這樣全部按照上麵的武功修煉,在看過天魔門的無極真魔功後,墨子虛對於上麵所說的逆腹式呼吸法心動不已。雖然書中並未全部記載,隻是模模糊糊提到了一些運行的竅穴及原理,但這對於墨子虛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收獲了,他堅信以自己以前在虛元宗的閱曆,隻要參悟一段時間必然能領悟其中的關鍵,到時候練功肯定事半功倍。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墨子虛除了按時打獵進食之外。便一直在修煉虛靈決引氣入體,同時不斷嚐試著逆腹式運行法的可行性,終於有所突破。這一日墨子虛運功完畢已是早晨,在潭邊洗了把臉之後,心中對自己推衍出的逆腹式運行法還是不太滿意。
雖然自己已經往其中加入了不少虛元宗內比較柔和的運行方式來減低運行時的風險,但是當天地靈氣入體時帶來的膨脹感依舊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稍有不慎便可能爆體而亡。自己如今一人在此地修煉,又沒有其他人護法,根本不敢放心修煉此危險的運氣之法。在修煉此法之時莫說猛獸之類的,就算一些平常對自己毫無影響的小動物都可能會讓在修煉之中的自己走火入魔。
所以雖然已在數十天之前就將逆腹式運氣法領悟得差不多了,卻是遲遲不敢修煉。
就在自己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看見譚中一天魚浮出水麵冒了幾個泡。墨子虛看到這個情景,口中喃喃自語道:“在水下冒泡,冒泡啊。”
緊接著也不管其他,向這最高的一處山峰跑去,不多時便到達了一座山峰的頂峰,舉目四望,將整個夜倉嶺一覽而盡,終於發現一處地域偶有幾根長竹孤立著。看到此處,墨子虛心中大喜,往小竹林飛奔而去。
在到了竹林之後,墨子虛又在這片小竹林中轉悠了一圈,四處觀察這這些細竹。尋覓良久,終於在一根細長的青竹前站定,臉泛笑意地說道:“不錯,就是你了。”
接著直接運起一股微弱的偽真氣到指尖,在竹底劃過,此竹便落在了墨子虛手中。修修剪剪之後,墨子虛又將竹節部分打通,形成了一個長達數十米的竹管,再在一頭加入了一節細竹,與長竹保持垂直。然後興奮地拿著竹管跑到潭邊,脫下上衣,嘴上含著那一節細竹,緩緩向譚深處行去,漸漸地露出水麵的青竹越來越少,而墨子虛也越來越接近譚中心。
就在感覺到自己到了譚中心的那一刻,墨子虛停了下來,此時所剩的青竹也不足三尺。墨子虛在適應了一番後慢慢盤膝在水底坐了起來,胸口被強大的水壓壓得想呼吸都成問題。
二話不說,直接猛吸一口氣,在體內運行起來。此刻他運行的不再是虛靈決,而是自己改良後的逆腹式運行法。氣方一入體,墨子虛便將其引入到腹部中極穴,圍著中極穴緩緩運行,由上及下,再由下及上,隻覺得中極穴左右跳動起來,隨著功法的運行,動靜越來越大,最後整個胸腹部都隱隱有跳動之勢,並漸漸鼓漲起來。自己雖利用虛元宗內功法平緩柔和的特點對其加以改良了,但是最多也隻能削弱功法本身的缺陷,根除是不現實的。好在此時深處潭底,強大的壓力使得身體內外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練功時所產生的巨熱也在潭底被深深壓製了起來,果然在此環境下修煉下引氣速度遠勝之前,在嚐試一炷香感覺安然無恙之後,墨子虛緩緩收功,從潭底緩緩向潭邊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