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虛又在花溪村逗留了數日,收集了一些工具,將自己的書打包之後,來到村長家向其辭行。本來村裏人還是希望其留下的,畢竟墨子虛太過幼小,實在讓人難以放心。不過之前墨子虛一人在外呆了那麼久依然安然無事,現在既然執意離開,大家也不再挽留。
於是墨子虛又回到了夜倉嶺,隻是他並沒有急於立刻突破,而是又花了近三個月的時間來修煉真氣通體術,直至自身真氣無法逼出體內雜質方止。其間李凱他們多次在夜倉嶺出現,墨子虛隻是躲在遠處,不與他們相見。不過他們打獵的最後一次竟然罕見地遇到了一隻一階妖獸夜倉犬,體型有五六尺之大,力氣也非一般夜倉犬可比,形勢相當危險。墨子虛在遠處看見這一幕,自然不會放任不管。鎖定那隻夜倉犬之後直接一擊刺魂術,那隻夜倉犬便倒地不起。李凱等人則是困惑不已,不知這隻夜倉犬怎麼回事,不過意識到大家脫離危險之後都大呼僥幸。墨子虛看眾人安全出嶺後也回到洞穴,準備將武功與魂力一同突破。
就在墨子虛在洞穴運起虛靈決,運行了半個周天之時,突然感受到潭邊有了一絲動靜。墨子虛趕緊收功,並向旁邊篝火揮出一道偽真氣,將其撲滅,然後仔細感知著潭邊的情況。
隻見這時的潭邊有兩個人,皆持刀而立,隻是看上去都狼狽不已,衣服隻剩下幾塊布條,身上多出了幾道傷口。其中一人將刀橫在胸前,好似擋住了另一人的去路,然後破聲怒罵道:“謝鬆!你個卑鄙小人,枉我以前如此信任你,你竟然為了一顆二階土狼妖丹和我反目成仇,你這樣做值得嗎?”
“哈哈哈哈.....!你算什麼東西,有了這顆二階土狼的妖丹,我至少可以換取到十粒增氣丹,說不定就可以突破武徒,達到武士境界。”說到這裏,謝鬆露出向往之情。
另一人聽後氣憤更甚,怒吼道:“要不是我冒著重傷牽製住了那頭重傷的二階土狼,你怎麼可能出其不意將其斬殺?你如此忘恩負義,今日就算丟了性命我也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說著舉刀向謝鬆砍去。
那謝鬆看到對方不死心,隻得邊招架邊說道:“你可別忘了咱們都是武徒後期境界,如今你受了重傷,是不可能殺得了我的,你還是趁早死心吧。看在咱們一起獵殺土狼的情分上,我也不為難你。”
“呸!看我今日不將你碎屍萬段。”說完發出更加猛烈的攻勢,一時間兩者打得難分難解。
墨子虛一直關注著兩人的對話,總算將其中原委猜了個大半。卻沒有出手的意思,隻是在洞裏麵靜候著,希望兩人快些離開,莫要在自己突破的關鍵時候打攪到自己。
一會兒工夫之後,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最終那謝鬆趁著對方重傷,刀刀直至其傷口處,很快那名武徒後期的武者便倒在了地上,謝鬆雖然將其殺掉,不過自身也挨了幾刀,受傷不輕。隻想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晚,走著走著竟然看到一小山邊上冒出了些許煙霧,好奇之下向那地方走去。
墨子虛感應到謝鬆往自己身處的洞穴走來,心中疑惑,難道真的這麼湊巧?不過在轉首看了看旁邊熄滅的火堆依舊冒著濃煙,心裏明悟過來。想來是躲不過去了,之後竟主動出了洞穴,運起偽真氣,腳下羅雲步一出,兩三下就跳到了謝鬆麵前。
那謝鬆剛剛大戰結束,突然黑夜之中好似閃過一道虛影,心中一驚。待仔細一看,原來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心裏才平靜下來。想來自己剛才是緊張過度,眼花了,才感覺到有虛影閃過。眼中冒著一絲狠色,竟打算對墨子虛下手。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墨子虛背握的手裏麵拿著一節長約三尺的短木,這是墨子虛這段時間以來練劍的主要手段,今日打算試試劍法如何。
就在謝鬆揮刀向墨子虛砍去之後,墨子虛前腳一蹬,往後跳出數步,然後運氣一跳,直接跳起數米,往謝鬆所處之處奔來,同時手中短木揮動,在黑夜之中若隱若現。
謝鬆一看眼前的孩子竟然是一個會武功的高手不禁大吃一驚,看不出招數的他隻得將刀往胸前一放。可是這樣做卻是一點作用沒有,墨子虛直接一短木刺在其左肩上,雖然未能刺穿,但是在其肩上還是留下了一記傷口,這還是墨子虛隻用了五成偽真氣附在短木上的結果。
一擊即中之後,墨子虛也雙腳踏到了地上,舉起短木直指謝鬆,卻是沒有出招,隻是看著其捂肩後退的狼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