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萍兒沒有多做辯解,冷聲說道:“你剛才中了我兩掌,隻怕也難以安然無恙吧,若是繼續和我拚鬥下去,大不了也就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蠍頭武靈聽到祝萍兒這般言語,卻是蔑視地回道:“就不用說什麼大話了,你現在身上毒還未解,身上的武元能夠發揮出兩三成就已經是極限了,還妄想和我兩敗俱傷!”
祝萍兒聽到此處,好似被其戳中了痛處。自己雖然修煉的是碧波殿的高深功法淩波碧水決,可也正如其所說,深受劇毒的自己實力大打折扣,能夠發揮出兩成都不錯了,而且發揮的時間還不長久,估計一刻時間一過,自己便隻能任其宰割了。
何況對方還是陰險毒辣的萬毒宗之人,就算是未曾中毒,對付起來自己也不敢說就能將其擊敗。念及此處,祝萍兒臉上不禁又蒼白了幾分,當下也是下了死心,不在乎地說道:“何必廢話,要殺我也要看你本事如何。聽聞萬毒宗的毒功陰毒非常,今日我就以淩波碧水決來試試其中的深淺。”說完主動出擊,運起一股強大的水元氣向蠍頭武靈攻擊了過去。
兩名武靈級別的武者大戰,其餘的三名武師自然是快速閃向一邊,不想被二人波及,靜待祝萍兒被製服。
看著祝萍兒殺了過來,蠍頭武靈也一臉正經起來,之前的那兩掌是祝萍兒全力發出的,滋味自然不好受。一直壓製這內腑中的震蕩,才沒有吐血,不過全身實力也隻能發揮出個七八成,但也足夠應付了。
不過蠍頭武靈卻不打算將祝萍兒滅殺,以泄自己心頭之恨。這祝萍兒是和碧波殿製衡的一大籌碼,此次前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其活捉帶走,決不能讓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所以在祝萍兒攻擊過來之後,蠍頭武靈隻是全力防禦,等著其元氣耗盡,也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打暈帶走了。
祝萍兒自然也看出了蠍頭武靈的企圖,卻沒有任何辦法,自己的一身武功主要是靠劍法施展出來的,現在自己兩手空空,和這萬毒宗的人近距離接手,還需要提防其毒元氣,根本討不到什麼便宜。
一來二去,祝萍兒的元氣逐漸減少,氣勢不斷削弱著。蠍頭武靈看向祝萍兒,臉上泛起譏諷之色說道:“看來碧波殿的淩波碧水決也不過如此。”
祝萍兒心中大恨,自己竟然絲毫奈何不得這萬毒宗門人,一氣之下直接一口血從口中噴出,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墨子虛一直在大石後麵看著,從之前七彩毒蛤離去,到現在祝萍兒無力反抗。看著期間這蠍頭武靈的武功路數,心中暗道:“原來是萬毒宗的人,竟然敢在碧波殿的眼皮底下作亂,還真是膽大包天。”
那蠍頭武靈見祝萍兒吐血後,心知其已經是強弩之末,欺身而上,要快速將祝萍兒製服拿下。祝萍兒從一開始的一個勁兒猛攻到現在的節節後退,眼中泛起絕望之色。
就在蠍頭武靈覺得就要將祝萍兒拿下之際,突然感覺後背又再次遭到了一下重創,一口血直接噴吐了出來。心中不明白究竟是誰對自己暗施偷襲,一下子飛離祝萍兒之後,轉過頭看向剛才攻擊過來的方向。
就見夕陽之下,一名個頭不高,身著黑色長衣,頭裹黑罩,隻露出兩隻眼睛的蒙麵人站在十幾米處。其餘的三名武師隻發現剛才在空中一道黑影閃過,此人就站在了此處,皆拔劍防範著眼前的神秘人。
墨子虛看到這不知名的碧波殿女子要被這蠍頭武靈活捉,心中雖然對於碧波殿沒什麼感情,自己也算不得碧波殿的弟子,可還是打算站出來幫上一把。一來自己對這蠍頭武靈沒什麼好感;二來對於這萬毒宗墨子虛也是十分好奇的;第三則是墨子虛想要試一試自己的武功了。最後一點也是墨子虛敢出手相救的原因。
看了兩人的交手,墨子虛心中對蠍頭武靈的畏懼也降低了幾分,感覺就算與其正麵相抗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這才敢現身救人。
蠍頭武靈打量著墨子虛,氣感放出,感知了一下墨子虛的修為,模模糊糊中好像隻有武師級別的元氣波動,當下壓力大減,心道剛才那一下隻是其趁自己不被才偷襲成功的,然後對墨子虛惡狠狠地說道:“區區一介武師,竟然敢偷襲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墨子虛沒有多作理會,而是再次飛躍而起,到了祝萍兒身邊。此時的祝萍兒消耗過大,已經近乎暈倒,看著墨子虛向自己飛了過來,還以為是碧波殿的人,前來解救自己。隻是這修為未免低了一些,估計能保住性命去報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