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將殿內弟子掩埋後,趁著夜色,匆匆返回了。一走又是兩天,總算來到了碧淩島上。
島上的人看著意氣風發出去沒幾天的眾人十分狼狽地回來,都是一臉不解之色,卻不好上前打聽,都紛紛猜測起來。
在休整一番之後,出島的所有人都得到傳喚,要去內島一趟,具體要做什麼卻絲毫沒有提及。不過墨子虛卻是猜測了個大半,這次應該是想再次清查,找出這次被毒宗之人事先知曉的原因。
知道殿內的人想要再次檢查一番,墨子虛心中就好似壓著一塊巨石,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才好。自己身上秘密太多,若是被發現了不對的話,無論是不是毒宗之人,縱然性命可保,以後想要安心修煉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島上都已戒嚴,想要私自逃走隻會死得更早,當真是糾結至極。
現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規規矩矩地去聽候檢查了,雖然不知道會是些什麼人來對自己這幾個微不足道的弟子進行探測,不過不管是什麼人,自己也隻能將自己身上屬於煉氣期特有的特征收斂起來才行。
要說收斂氣息的話,倒是問題不大。最令墨子虛頭疼的是身上的經脈以及丹田之中的真氣,這兩樣東西本身就是存在於身體之內,隻能夠將其掩蓋起來。若是普通武師,自己倒還可以憑借虛元氣掩飾住經脈和丹田的特異之處;可要是來一武靈,墨子虛可就拿不準了。
雖然與武靈交手已有兩次,但是要是任其探查自己的話,能不能發現自己體內的狀況還真不好說,看來還得做一番準備才行。
於是盤膝坐在自己的屋子裏,利用虛元宗內見到過的一種暫時收縮經脈的方法,運行虛元氣,使得經脈微微皺縮起來。
一開始還算是一帆風順,越到後來卻感覺經脈一陣痛感,而自身的氣勢卻在此過程中水漲船高,好像到了衝擊著穴期的關鍵時刻一般。
發現了此術的不妥之後,墨子虛趕緊收功,將經脈定格在收縮的極限點,不敢再嚐試。他能夠感覺到,要是再繼續運功,自己隻能被迫突破煉氣期瓶頸了,這可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以此刻的狀態,隻怕稍微與人一動手,也會壓製不住真氣,造成同樣的結果。
收功之後的墨子虛感覺了一下經脈,心想若是再輔以虛元氣掩蓋,應該可以勉強混過這一關。要是實在不行,自己也隻能認栽了,雖然自己隱藏修為可能會招致懷疑,可自己在碧淩島上一直安分守己,想來就算被識破了也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就在墨子虛千方百計地想要混過殿內檢查這一大關時,有一人卻是躲在自己房內坐立不安,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而捂住自己的腹部,驚得一身虛汗;時而麵露掙紮之色,不知心中有何難言之隱。
時間轉眼即到入內島的時間,與王小瑞一道,往內島行去。回到島上之後,王小瑞一下子輕鬆了起來,總算不用膽戰心驚地麵對萬毒宗那般凶狠的人了,一臉無畏地來到了進入內島的兩根石柱前。給守衛之人說明之後,兩人被帶著來到了內島了一處大殿前,繼續往前,一座足以容納千人的大院映入眼簾。其間已經有百來餘人靜默地站著,全部都是這次離開碧波殿“除魔衛道”的弟子,隻是其中沒了武靈級別的存在,修為最高的也就武師了。
來到大院內,引路的守衛便默默退下,而墨子虛與王小瑞則如同其他人一般,站在原處靜心等候起來。
很快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人,到最後人都到齊了之後,對麵的一座精致的別院中走出了八名氣勢非凡的武者,赫然有著墨子虛見過的田唯濤。這時的田唯濤雖然威風依舊,眼中還是有些陰霾,對於此次首戰不利不無惱火。
而墨子虛看完田唯濤之後,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與其並排上前的一名雙眼窄小,生有一副長勾鼻的中年武者身上。此人氣勢看似微弱,可身魂的結合程度足以說明他是可以與田唯濤比肩的高手。並且看兩人的衣著服飾,這名長溝鼻高手說不準也是碧波殿九大門主之一。
至於其身後的六位武靈,隻是一臉肅然地跟在二人身後。在兩人走到眾人前方的石階之上時,就此停了下來。
早已注意到這八人的碧波殿弟子都恭敬地站在院子裏麵,連呼吸都不敢過粗過急,靜待石階上麵的人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