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蠱蟲收入盒中,墨子虛習慣性地走到石床之上,盤膝修煉起來。次日一早,墨子虛便起來收拾起東西來,換用了一個包袱,將蠱蟲、毒瓶以及一些供自身修煉的丹藥裝入其中,提著青雲劍,便出了洞府。
對於留在洞府中的東西,墨子虛倒是不擔心有誰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進入其中。這是丹元宗的地盤,要是真有這樣的人存在,不用自己出手,也早已被宗內之人抓去興師問罪去了,畢竟這可是一名四品丹師的洞府,要是連這點都不能保證,那丹元宗也沒必要存在這般久了。
不過墨子虛也沒有什麼重要之物,除了一點衣物和一些瓶子之外,最重要的可能就是那本“虛元無極神功”秘籍了,隻是那東西除了自己,別人也看不明白,要是有人能看明白,墨子虛反倒會高興。
一路往丹師大殿走去,將早已準備好的丹藥遞交到侍者手中,對於墨子虛這般早就上交了十幾份的丹藥,侍者自然十分驚訝。雖然這些丹藥的確是自己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煉製出來的,但墨子虛可不想引來別人的注意,笑嗬嗬地解釋道:“不必驚訝,我這兩個月的煉丹材料還沒有煉完,這些丹藥是我將自己之前丹藥拿出來先將任務完成的,還有一部分材料還在我的洞府之中未動過呢。如今我有一些私事想要出去一下,時間大概一個月左右,等到回來的時候再繼續煉丹。”
聽完墨子虛的這一番解說,侍者才恍然,然後恭敬地回道:“墨丹師既然將丹藥提前交齊,小的們也好向宗內交待了,要想出去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隻是丹師乃是四品丹師的身份,要出去的話,還得先請示宗內一番,到時候可以派出高手,一路護送丹師,以免碰到什麼麻煩,畢竟現在整個世道可不太平。”然後叫來一名侍衛,拿著一張字條去向宗內請示去了。
對於侍者所說的可以請人護送一事,墨子虛隻能搖搖頭,笑著說道:“此次外出隻是辦一點私事,算不得什麼大事,不必多占用宗內的人手了。況且墨某也是武靈的修為,雖然算不得什麼高手,但想要自保還是無虞的。”
“既然丹師都這般說了,自然遵從丹師的意願,希望丹師一路太平,早些回宗了。”侍者恭祝道。
對此,墨子虛隻是點點頭,不再多言,等候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一名侍衛從來一塊純黃色的令牌,恭敬地送到了墨子虛的手上。看著令牌上鐫刻的“門”字,侍者開始為墨子虛解釋道:“丹師走到入宗大殿的地方,隻需要出示‘丹師令’和這塊令牌,便可出宗了。隻要記住回來之時,再來到此處,一來能夠讓小的們得知丹師您已歸來的消息,二來這‘出門’令也要收回的。”
墨子虛聞言,明白地點點頭說道:“嗯,我明白了,如果沒有什麼規矩的話,我這就出去了。”
之後那侍者又喚來一名侍衛,將墨子虛引送了出去,依照侍者所說,墨子虛便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丹元宗,向山下走去了。
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墨子虛開始卸下臉上的裝扮,運功恢複臉上的皮膚,還原成了本來麵目,然後快步疾飛,花了半天時間頓出了近千裏,來到了一處山丘之下。山丘便是立有幾棵大腿粗細的樹木,墨子虛走上前去,在其中一棵樹木之下刨了起來,不多時就從中抓出了一張樹皮,上書三個潦草文字——無消息!
看著樹皮上的三個字,墨子虛隻能暗自歎息一聲,倒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此地乃是墨子虛安排丁鑫通知消息的地方,每隔四個月要在此留下幾個月來打探消息的進展,經過自己之前的打探,再有丁鑫彙報的消息,墨子虛對於各宗之中是否有著自己要找的人已經確定了七八分,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手上運起一股火元氣,將手中的樹皮化為了灰燼,然後開始在山林之中遊走著,希望能夠找到些毒物,可以抽取其毒液,來作為蠱蟲的吃食。
路途中碰到的低階毒物倒是不少,隻是那“微弱”的毒性,墨子虛根本沒有放在眼裏,一一掠過,繼續運出魂念,探查起所過之地附近的各類毒物。
又持續了半天左右的時間,墨子虛也沒有找到所需之物,感知到了前方的山嶺之上有一隻野獸的存在後,幾個騰飛,來到野獸所在。看著在前方奔跑的形似野豬的野獸,墨子虛拔出青雲劍,一道輕微的劍氣飛掠過去,接著便聽得野獸撲倒的聲音,卻是被墨子虛的那道劍氣給斬得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