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此人回答,墨子虛又轉向另一名武將問道:“你精通一式拳法,此拳需以連環兩掌打出,合為一掌,可使威力增加五成,是也不是?”
聽出墨子虛點出了自己的絕技連環二元掌,此人一時間也沉默不語。兩名武將都在想著用什麼借口搪塞,但實在難以讓人相信,畢竟墨子虛說來隻是頭一次見到兩人的“麵”,如果不是昨夜暗殺之人,怎麼可能被別人知曉自己的絕招。一時間所有人看向兩者的眼神都變了,而那餘賢更是慌張起來,也知道紙包不住火,看著事情即將敗露,高聲說道:“不可能的,昨日他們已經蒙了麵,你怎麼可能還認得他們!”
此言一出,真相大白,敢情這一切真的是這少主指使的。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事兒沒法兒善了,餘業塵則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兩眼瞪著餘賢吼道:“混賬東西!竟敢對丹元宗的丹師下此狠手,還不給人賠罪!”
餘賢聽著外公的怒吼,也知道是在庇護自己,趕緊走到墨子虛麵前說道:“還望丹師大人有大量,饒恕我這一回。”
墨子虛雖然知道餘賢隻是表麵功夫,但餘業成身為定塵派的長老,在聯盟之中地位不低,若是得罪了他,說不得以後給自己小鞋穿。思慮片刻之後回道:“我倒是無所謂,但此事事關我丹元宗的顏麵,我隻能聽從執法以及丹師會的判決。”
既不願意這般輕易地放過餘賢,又不想得罪餘業塵,隻好將這個問題踢給執法以及丹師會的人,讓他們去頭疼了。
餘賢見墨子虛不作答複,隻好轉過頭向聯盟執法以及眾多煉丹師投去乞求的眼光。執法看在餘業塵的麵子上,也不好貿然定罪,隻好向丹師會的帶頭丹師投過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此次前來的丹師會首領乃是五品極品境的煉丹師黃旗山,縱然修為不高,但有著五品煉丹師的身份在那兒,倒也不怎麼畏懼餘業塵,關鍵是他還是丹元宗的人,宗內煉丹師這般被人追殺,要想就此了之,是怎麼也不能接受的。冷眼看著餘賢說道:“餘公子昨日有膽暗殺我丹元宗的四品煉丹師,說不準日後也不會把我們這些五品煉丹師放在眼裏,想殺就殺,想刮就刮了!”
感受這黃旗山的語氣,餘賢也是嚇出一絲冷汗,就怕這位主不放過自己,當即嘴上連連說著不敢,然後向外公餘業塵投去求救的目光。
餘業塵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外孫,也不想就這般將其交由丹師會處理,看向黃旗山說道:“黃丹師大人大量,孽孫一時犯了糊塗,還請丹師會給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願以五品丹藥十粒,作為賠罪之物,你看如何?”
黃旗山雖然火大,但也不好拂了餘業塵這位聯盟長老的麵子,見這老頭開口談賠償,若是強行將餘賢帶走,以後可就和這麼一位武王後期高手結下梁子了,於是開口回道:“餘長老您貴為聯盟長老之一,在下也不好不給您麵子,但我也不能讓手下的煉丹師們心寒。這樣吧,您親自向墨炎丹師和談,若是他能既往不咎,那就私下解決好了。”
餘業塵聞言,雖然有些放不下麵子,但為了孫兒著想,還是走到了墨子虛麵前,開口問道:“如果墨炎丹師可以寬恕餘賢,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夠辦到,絕不推辭!”
墨子虛也沒想到,這皮球踢了半天,最後又給踢回來了,看著餘業塵那不可拒絕的眼神,墨子虛明顯感受到了其中的壓力,還好自身修煉的煉魂心經不是吃素的,就算麵對這等武王級別高手,依然能夠安然自若。但也在對視了一個呼吸,便低下頭不敢仰視,這倒不是自身魂力無法抵擋,而是不想引起餘業塵的注意。
餘業塵見墨子虛被自己的威勢所懾,心想若是此人知趣,應該知道作何選擇了。
果不其然,墨子虛在這般壓力之下,也不得不屈服,事實上就算餘業塵不這般做,墨子虛也沒想過深究,畢竟若是因為此事得罪了這麼一位大高手,自己今後走到哪兒就都得小心點兒了。於是大方開口道:“既然餘長老您開了尊口,在下也不是不識趣之人,對餘公子所犯的過錯,也就當沒發生過吧。”
聽墨子虛剛說完,餘業塵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墨炎丹師能夠不追究此事,我也不會隻占便宜,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