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地見自己已無還手之力,卻還是死不服輸,仍舊咬牙堅持,似乎不把他打下擂台,他是絕不罷手。不過他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要想打贏炎千熾,已經是不太可能了,極不甘心的他臉上閃出一絲狠色,如同要與炎千熾做最後一搏。
就在看到李坤地的神色變化的時候,一直站在高台上的寒意男子感覺到有些不妙,再察覺到李坤地出招的異常與氣勢的回升之後,寒意男子終於色變,再也無法鎮定,對身邊的武皇說了一句:“你快些去給青陽派主持大會的老家夥解釋清楚,我要捉拿我宗通緝要犯!”
武皇護衛正想說些什麼,寒意男子卻已經向擂台處飛奔而去,隻留下寥寥餘音。武皇護衛沒有辦法,隻得應聲而去,向青陽派主持大會的長老們攔截而去,盡量向那些老家夥解釋清楚,希望看在乾坤宗的麵子上,不會太為難自己。
寒意男子雖然也隻有武王初期的修為,但是其飛遁速度卻異常驚人,絲毫不在擂台之上爭鬥的炎千熾與李坤地遜色,腳下連彈幾下就落在了擂台之上。台下所有看到淩空而來的寒意男子,都是顯出一絲驚色,一來是因為寒意男子那飛遁之術,但最重要的卻是他這樣公然影響大會的比賽,無疑是在挑釁青陽派。
而炎千熾眼見寒意男子突然奔至擂台上,出於謹慎,不再趁勢攻擊李坤地,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寒意男子身上,以防被他偷襲。落到台上的寒意男子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甚至沒有看炎千熾一眼,而是直接抓住李坤地的臂膀,然後一股凜冽刺骨的寒意從其手臂上傳出,往李坤地的體內傳去,同時嘴上大罵道:“你這是想幹什麼?難不成想喪失根基不成!”
李坤地感覺到一股寒意浸入體內,接著那起伏難平的元氣緩緩沉寂下來,本想動用的秘術也被一下凍結下來。聽到此人的罵聲,滿是不甘地說道:“被同階高手打成這樣,我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大長老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做嫡傳弟子!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敗了就是敗了,動用秘術就可以挽回敗局嗎?就算贏了,你覺得劃算嗎?”寒意男子冷聲質問道。
“第一場比試就已經敗了,還敗在這麼一名無名人士之手,讓我有何麵目回宗啊!”李坤地滿是自責地說道。
“那你就錯了,他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而應該是我宗通緝的兩人中的一人,此次絕對不能讓他安然離去!”寒意男子堅定地說道。
“我又何嚐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隻是無法光明正大將他打敗,現在再來捉拿他,恐怕落人口舌,於我宗的聲名有損。一切隻怪我修煉不力,沒辦法將其拿下。”李坤地歎氣說道。
炎千熾看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是相識之人,也沒有貿然出手,而是等候青陽派主持大會的執法們來處理。果然,在寒意男子到達擂台後不久,兩名武皇級別的執法便從遠處飛遁而來,隻是讓炎千熾想不到的是,兩名執法武皇尚未到達擂台,卻是已經被另一名武皇攔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炎千熾隱隱感覺到了不妙,不過在不知如何處理之前,炎千熾並不想離開,畢竟他還想著那顆萬聖平元果來恢複體內隱患。
“你是何人?為何阻撓我等執法?”被阻的兩名執法武皇身上氣息升騰,冷聲對擋在身前的武皇嗬斥道,大有一言不合,便立刻動手,維護大會秩序。
這武皇護衛雖然有著乾坤宗這麵大旗,但也不好在這等時機公然挑釁青陽派的權威,當即解釋說道:“二位執法切莫誤會,我乃是乾坤宗的武皇,剛才登上擂台的乃是我宗嫡傳弟子,隻為捉拿我宗通緝的嫌犯,還望兩位多多擔待。”
“哼!乾坤宗便了不起嗎?大陸武林大會乃是三大宗派輪流舉辦,不管是什麼人,都應該遵守規矩。今日你們這般作為,實為挑釁,簡直不把我青陽派放在眼裏!現在給我們讓開,之後我等在稟明宗內,是非曲直,自有宗內長輩定奪。”飛在最前的執法武皇麵無好氣色地說道。
乾坤宗的武皇也自知理虧,但是現在寒意男子已經衝上擂台,說什麼都沒用了。到了這時候,就隻能盡量拖延這二人,等將那通緝之人抓獲,再來慢慢給青陽派說清楚了。因此執法武皇的話一說完,他便連連搖手道:“今日我宗絕無此意,隻是那人真的是我宗的通緝要犯,實在不能放任他離去,還望兩位多加體諒。而且台上那兩人都是我宗的嫡傳弟子,以後乾坤宗就得依靠他們了,兩位就當是給乾坤宗以後的掌舵人一個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