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炎千熾好像也意識到不可能之後,墨子虛這才領著小女孩兒向炎千熾走去,隻是炎千熾不像墨子虛看起來那般儒雅,全身上下也不像墨子虛那般整潔有序,唯有一身剽悍之氣讓人徒然心畏,小女娃對其可是相當害怕,一直抓著墨子虛衣袖,一副生怕炎千熾把他吃掉的樣子。好在墨子虛一直輕撫她的頭發,安慰著說道:“不用怕,他不會傷害你的。”
炎千熾看著墨子虛領著小女娃走過來,這才再次開口問道:“子虛啊,怎麼你出去一趟就帶回來一女娃呢,她和你有何幹係?”
“哎,當年我剛剛獲得身軀的時候,與這女娃的爺爺有過一點交情,她爹的名字,尚是我給取的。隻可惜多年前她們村莊遭了賊,村裏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還有她幸存了下來,生怕她以後遭到甚麼不測,心裏難安,所以便把他帶回來了。”墨子虛簡略地回道。
當初墨子虛剛來到這夜倉嶺,便與一位叫做李凱的獵戶相識,最後還為他的兒子取了名字叫李安康,而現在他帶回來的這個小女娃,正是那李安康唯一的女兒。李凱早已過世,而這李安康,也在幾年前為保護村子的過程中喪命,女兒便由當初與李凱一同打獵的周三撫養。
墨子虛將炎千熾的傷勢恢複大半之後,也想著去看看當初的故人,卻未想到早已是物是人非,當他好不容易找到周三時,周三已經是以為年事已高的老人,見到墨子虛一一說著當年的舊事,都難以想象這人竟然是多年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墨子虛。周三自知自己已是風燭殘年,要把李安康的遺孤拉扯大,實在力不從心,而他看墨子虛近四十歲的人,卻隻有二十餘歲的相貌,心中也明白墨子虛是擁有武元的高手,於是一番懇求之下,讓墨子虛代為照料這李安康的女兒。
雖然知道多了一個小女娃在身邊多有不便,但對於周三的懇求,墨子虛實在不忍心拒絕,最後便把這女孩兒給帶了回來,卻不曾想竟然被師兄誤認為什麼私生女了,讓他都為之氣結。
炎千熾自然不知道其中有著這些緣故,不過聽墨子虛的簡短說明,已經足夠了。當即又走近了墨子虛,一張被頭發遮了大半的臉湊到小女娃麵龐前,然後雙手扒開自己兩邊的頭發,“和藹可親”地對小女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看著一嘴胡渣子,說話粗聲粗氣,卻對自己這般“和藹可親”的語氣,心中更加害怕,更加用力地抓緊了墨子虛的衣袖,同時往墨子虛的身後退去。炎千熾看著自己這般好言好語竟然對一個小女娃一點都不受用,臉上大為尷尬,索性退開一步,對墨子虛說道:“算了,我這衣冠不整,邋遢不堪的樣子,的確容易嚇到小孩子,等我再修煉一陣子,再修一修邊幅吧。”
“師兄你廢寢忘食地修煉武功,才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隻要你稍微整理一番,小露就不會這般怕你了。”墨子虛笑著回道。
“說的也是,原來這小女娃叫小露,看著倒是挺機靈的,可惜資質有限,又是個女娃,否則收為徒弟,倒也並無不可。”炎千熾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女娃後說道。
“不錯,她叫李小露,隻是一個普通小姑娘而已,又怎會有多高的武學天賦,我帶著她,雖然不會讓她成為一方高手,但至少可以讓她自保無虞了。”墨子虛撫摸著小露的頭說道。
“不用怕,這位是師伯,不會傷害你的,去給師伯打聲招呼。”炎千熾隔得遠了之後,小女娃才從墨子虛身後緩緩走出,偷偷打量著炎千熾,而墨子虛也正在這時為小丫頭介紹炎千熾的身份。
炎千熾聽到墨子虛要這丫頭叫他師伯,一下恍悟過來,驚疑地說道:“你不會要收她做弟子吧,以她的資質,要繼承你的一身神功,是絕無可能的,你可不要弄得後繼無人了。”
“師兄你多慮了,我收小露為徒隻是隨便教她一些武功自保便可以了,怎敢指望她繼承我的衣缽。”墨子虛回道。
炎千熾聞言,讚成地點點頭,然後輕聲對小丫頭道:“小師侄,叫我一聲師伯,以後我多教你一些厲害的武功,怎麼樣啊?”
炎千熾見小丫頭一直怯生生的樣子,便用武功來誘惑小丫頭,卻是不知道小丫頭連武功是何物都不知道,對武學並不感興趣,而炎千熾卻不曾想到這一層,隻以為別人都與自己一樣對武學無比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