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華乾升的好意勸誡,霍明軒根本沒放在心上,嘿嘿一笑說道:“我說過,要和你全力打一場,你是逃不掉的。”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是自尋死路,也怪不得我了,有本事就繼續跟著吧。”華乾升語氣冷厲地說道,既然霍明軒想打,就讓他打個夠,讓他在死之前看一下自己三師兄弟的實力,也算滿足了他的遺願了。
接下來華乾升便引著霍明軒,邊打邊往夜倉嶺奔去,霍明軒對於華乾升究竟要去往何處毫不關心,在這乾元國境內,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人,委實不多,所以他根本不懼的。連連與華乾升交手,讓他越打興致越高,而路過之地的武者們,修為卻是越來越低,不知不覺間,已是接近了夜倉嶺。
“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再過一天,你可能就沒命了。”在距離夜倉嶺還有五千多裏的山嶺上,華乾升同剛剛又與自己交手的霍明軒說道。
霍明軒隻覺得華乾升帶著自己來到的地方越來越荒蕪,有時候連個武靈都碰不上,不知華乾升到底要去往何處,聽到華乾升的最後一次勸告,仍舊不當回事地說道:“十數萬裏我都跟過來了,還怕這麼幾千裏嗎,跟了你這麼久,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底牌,竟然有把握滅殺我,要是不親眼見識一下,我都會覺得遺憾啊。”
“看來多說已是無益了,既然你執意尋死,我也不攔著你了。”華乾升說完,服下一粒丹藥,然後徑自飛遁遠去,後麵的霍明軒同樣追了上去。
這時候的華乾升隻想早些到夜倉嶺,然後合師兄弟之力,把這胡攪蠻纏的家夥給滅掉,所以之後的一天一路風馳電掣,快速飛馳著,讓霍明軒想找他打上幾場都隻能作罷,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便來到了距離夜倉嶺百餘裏的地方。
夜倉嶺上水潭邊,墨子虛手握一截樹枝,正教同樣拿著一根小樹枝的小徒弟練著一套輕盈流利的劍法,小丫頭學著師父的樣子,臉上充滿笑意,正在小丫頭學得起勁的時候,墨子虛突然麵色一喜,接著一怔,然後對小丫頭說道:“小露,咱們今天先練到這裏,一會兒你就呆在師父旁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害怕,知道嗎?”
“是,師父,小露就在您身邊。”小丫頭拉著墨子虛的衣袖,乖巧地說道。
墨子虛魂念驚人,華乾升與霍明軒雖然遠在百裏處,但是發出的氣息卻是瞞不過墨子虛,感知之下發現竟是師兄回來了,心中大為高興,但偏偏其身後還跟著一位同階高手,看起來神通很不一般的樣子,也不知一直追逐著師兄所為何事,但是看著師兄沒有對其動手,想來是有些力不從心,要借助自己的力量了。
華乾升不曾想自己還未到夜倉嶺,所遇到的麻煩事卻已經被墨子虛猜了個七七八八了,沒到片刻工夫,華乾升便與霍明軒一前一後來到了潭邊。華乾升見隻有墨子虛一人,身邊還帶著一名小女孩兒,不禁疑聲問道:“墨師弟,炎師弟已經不在此處了嗎?你身邊的小女孩兒又是什麼人?”
“炎師兄傷愈之後,便獨自出去修行了,至於這小丫頭,是我收的小徒弟。”墨子虛淡淡說道,接著目光轉向霍明軒,眼中精光一閃,開口問道:“閣下是何人?”
霍明軒一來到夜倉嶺,便已察覺到了墨子虛的存在,對其斂氣的功夫,心中大為欽佩,至於墨子虛的深淺,卻是沒看出來,隻知道墨子虛絕對不簡單。看著墨子虛那盯著自己的眼神,霍明軒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鎖定了一般,隻要稍有異動,就會有危險降臨。當即心中一驚,緩緩開口說道:“在下霍明軒,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墨子虛輕輕哦了幾聲,沒有理會霍明軒,轉向華乾升問道:“師兄,你這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聽到墨子虛的詢問,華乾升沒有絲毫隱瞞,將自己與霍明軒的交集統統說了出來,墨子虛隻是一直點點頭,並不說什麼。聽完華乾升的述說之後,墨子虛轉向霍明軒,開口說道:“霍道友也是一方高手了,既然我師兄不願與你交手,又何必傷了和氣,不如就此罷手,大家進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我對貴師兄並無敵意,隻想與其比武切磋一二,我與其交手兩個多月了,誠心可見,還請道友勸說一下貴師兄,讓我如願以償,豈不妙哉。”霍明軒絲毫不為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