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蘭雖然覺得秦相升開口有些冒昧,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向墨子虛,好像也想知道一二。墨子虛看著兩人好奇的目光,心中卻是有些無奈,他到並不是不想告知二人自己的門派,隻不過說出來之後,兩人肯定不知,到時候再問起虛元宗所在何處之類的一些問題,則會更加麻煩。當即隻能尷尬一笑回道:“王爺,實在抱歉,事關宗門隱秘,恕我不能相告,不過我對你們絕無惡意,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的。”
秦相升見墨子虛不願透露宗門名號,也沒有再追問什麼,當即灑然一笑說道:“無妨,在大陸上行走,難免有不便之處,對於墨兄所說,我還是相信的。”
花美蘭見場麵略微有些尷尬,開始轉移話題問道:“子虛,你這次打算在王府呆多久呢?”
聽到花美蘭問道這個問題,墨子虛心中苦笑著回道:“實不相瞞,我這次隻想著把小露托付於你照料,並不想在王府久呆,可能隻會在此耽擱幾天時間,還望你不要見怪了。”他可是還有幾具煉屍與傀儡在城外潛藏著,但乾元城中高手不少,誰也說不準會不會被人發現,可不敢逗留太久。
“我就知道,你是個不會在我王府之中久待的,既然你要走得這麼急,我也不強留你。隻是以前聽你說過要找尋你師兄,不知是否就是身邊的這位呢?”花美蘭看著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華乾升,向墨子虛問道。
“不錯,我要找的人都找到了。”墨子虛麵露喜意地回道。
花美蘭聽墨子虛這話,疑聲問道:“你到底有幾位師兄呢?”
“哦,隻有兩個,另一位師兄沒有與我同行。”墨子虛淡淡回道,隻是心中卻是想到了遠修在外的炎千熾,不知其現狀如何。
“既然你人都已經找打了,又要為什麼去奔波呢?“花美蘭不解地問道。
“自然是修煉上的事情,現在大陸上頗不太平,我與師兄兩人武功修為低微,要是不抓緊修煉,要想在大陸上自保,都會有問題的。“墨子虛神情淡然地回道,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憂心之色,隻不過轉眼即逝,在場之中,除了華乾升稍有所感之外,其餘人等都未曾發現分毫。
花美蘭與秦相升聽到墨子虛的回答,心中都是唏噓不已。他們雖然看不出墨子虛的深淺,不過也知道墨子虛修為絕對高出他們二人許多,此時聽到墨子虛說起他自身實力低微,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不過花美蘭也能理解墨子虛,知道在墨子虛這樣勤於修煉之人,對於自身的修為,一向要求極高,就算他的修為可以在乾元國橫行無忌,那也不是他所求的。
秦相升見幾人已是相談了不少時間,再繼續暢聊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當即對墨子虛招呼道:“墨小兄你來我王府,也不能光顧著閑聊,我這先去吩咐下人,準備晚宴,為你接風洗塵。“
對方可是乾元國的堂堂王爺,竟是這般客氣,讓墨子虛也是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抱拳回禮道:“勞煩王爺費心,真是折煞我們了。“
秦相升卻是搖頭擺手道:“墨小兄你是美蘭的好友,自然是我王府的貴賓,這點小事,不足掛齒。“說著不再與墨子虛客氣什麼,徑自離開了。
在秦相升離開之後,墨子虛便又繼續與花美蘭聊起來,隻不過話題開始轉到了小徒弟李小露與師兄華乾升上,漸漸地,小丫頭對花美蘭的懼意也少了許多,而華乾升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除了花美蘭問起一些自己的事情,才隨口回了幾句,其它時間都是不動聲色。
而就在花美蘭繼續招呼墨子虛三人之際,秦相升卻是來到自己的書房之中,靜坐在自己的王椅之上,一紙折扇輕搖,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兩個人的到底是何修為呢?胡老,你可看得出來?“
話音一落,書房頂閣之上傳來一聲沉悶沙啞的聲音回道:“那名沉默寡言之人的氣息在武將後期與武王之間,具體是什麼修為,我著實看不太真切,不過那名帶著女孩兒的武者,修為卻是中期武將無疑。“
這隱藏在屋內頂閣的胡老所說的沉默寡言之人,自然就是華乾升,而帶著女孩兒的武者,便是墨子虛了。華乾升身上氣息忽高忽低,讓他看不太真切,隻能推斷其修為的大概範圍;而對墨子虛的修為,他卻是異常肯定,因為墨子虛身上的氣息實在與一般武將無異,雖然墨子虛有所隱藏,卻是逃不過他的“強大感知力“,最終看出了墨子虛的”真實修為“,卻是不知道那隻是墨子虛故意為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