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肥車站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鍾,我拖著箱子下了車,跟著人群走出車站,哥就站在一幫人中間,溫柔的笑著看我,衝我招手,“圓圓,哥在這裏!”
暖陽正好,曬在哥的頭發上,有一片淡淡的金色,哥的五官亦因這溫和的陽光而變的清晰、柔和——像一幅油畫。
兩年半不見,哥看上去成熟了許多,他的笑顏溫和沉靜,身上的氣質柔和的讓人不自覺的靠近,真真稱的起詩經裏那一句“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哥見我過來,笑著拉起箱子,另一隻手拉我到懷裏使勁的抱了我一下,“圓圓,你終於來了。”
我靠在哥懷裏像貓兒一般的蹭了蹭,嗅了嗅,“哥身上好聞的清冽柔和的味道一點都沒變呢。”
哥笑出聲來,“那是因為哥沒有換過香皂,一直都用力士。”
我白他,“才不是,隻有哥身上會有這樣好聞的味道,別人都沒得。”
哥笑著揉亂我的頭發,“傻圓圓,竟說瞎話。走吧,我們去學校。”
我跟哥拎著箱子上了1路車,哥把箱子放在一旁,一隻手拉著我的手,另一隻手環著我坐下。我歪著腦袋靠在哥的肩膀上看向窗外,哥用腦袋輕輕蹭了我幾下,也不說話,隻是時不時的低頭下來看我幾眼,而後抿著嘴角樂。我知道,哥再見到我心裏是極歡喜的,歡喜到這般情不自禁,隻恨不得多看我幾眼,再多看我幾眼才好。
從車站到學校,坐公交車也隻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哥帶我先到了東區,“那,這就是你以後上學的地方。這是東區,哥在西區。東西區走路也隻要十分鍾就夠了,每天還有多趟往返的校車。以後不上課的時間,隨時都可以跟哥見麵了。”
“那就是你一直盤問的天使路,”哥指著遠處,笑著低下頭來看我,“可要去接受一下天使的洗禮?”
我遠遠的站著看了一眼,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拉著哥轉身就走。
哥在身後哈哈大笑。
雖說是暑假,可是留在校園裏的人卻也不少,哥安排我住在他們同一個文學社的女孩子那裏。
我放下東西,哥拍了拍我的腦袋,“累不累?要不要先睡會?”
我搖頭,“不累,火車上除了吃就是睡,人都快傻過去了。”
哥笑著揉了揉我的頭發,“你啊。哥帶你去看看哥的校區和實驗室,好不?”
我點頭,“好啊好啊,去看看那隻十萬塊錢的狗狗。”
哥無奈的點我的腦袋,“你個小財迷!”
無論是我的校區,還是哥的校區,都不大。最多二十來分鍾就可以從學校的這個圍牆走到對麵的那個圍牆。
哥的校區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和零落的灰褐色建築群,看上去空曠的緊,我很喜歡。
“哥的實驗室在電三的二樓的拐角處,以後你可以直接來實驗室找哥。”
我“噢”了一聲,跟著哥在電三樓裏七拐八拐終於見到了一個拐角,我奔著那個看起來最漂亮的門就去了,哥一把把我拉回來,“你倒識得好賴,最有錢得就是那個實驗室了,不是我們係的。”說著拉著我又轉了個角,推了扇門,門的背後還有扇門,我“咦”了一聲,而後又“噢”了一聲。
哥哭笑不得,“你個嫌貧愛富的小丫頭。看完人家實驗室就看不上我們的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