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可吃,你已經口吃好幾次了,讓開讓我來。”
我知道這是劉揚,那個大塊頭男生。
“哥們,醒醒吧,還不醒,別在裝腔作勢了,誰都知道你吃嘛嘛香,牙口好胃口就好。。。”
“讓我來,顧老師,我是嶽芸,就是那個長得有點胖的嶽芸,聽說你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我們班好多人都哭了,你知道誰哭得最厲害吧,那就是劉揚像殺豬般的。。。”
“該死的嶽老肥,別說。”
我知道是劉揚在捂嶽芸的嘴。
“讓我說完,讓我說完,劉揚你討厭。。。你知道你住院的這幾天可苦了我們的斑馬,我們的斑馬不僅要給我們代課而且還要每天到醫院裏去看你,我看見她的眼睛又有黑眼圈,又紅腫。。。我。。。我幫你心疼她一下。。。顧老師你就醒醒吧。”
我知道他們所說的斑馬是指秦小,可他們為什麼要稱他斑馬呢?我拿一種又感激又疑惑的眼神看著金淩。
“他們說我是他們班主任的馬子(注:馬子地方方言即老婆的意思)簡稱斑馬。”秦小紅著臉插嘴說道。
錄音還在繼續。
顧老師最後我們全班同學想要唱一首歌給你聽聽啊那是黑鴨子的《冬》
又是一個雪後的黃昏
我們坐在雪地上
遠處是音樂的狂歡
飛揚的雪花也歌唱
那是一個冬天的夜晚
悠揚的鈴聲暖洋洋
腳印深深淺淺一行
心就像雪晶瑩透亮
叮當叮叮當
鈴兒已不再響
這一年的冬天帶給了我疼痛的灼傷
叮當叮叮當
鈴兒已去遠方
剩下我一個人來承擔
雨水打濕了衣裳
歌聲到結尾的時候我聽到一片哽咽和哭泣聲。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我一把從病床上爬起來,把插在手上的針管狠狠的爬掉,我大聲喊道:
“我要出院,我要回學校,我要回家。”
“弟,別!”
“哥,別!”
她們幾乎異口同聲地叫道。並同時按住了我的肩膀,幾個護士聽到叫喊聲也衝進來對我進行安慰。
“你們不讓我走我就自殺,反正我已經在鬼門關走過一圈了。”把針管指著自己的脖子。主治醫生進來了,就是那個年長的醫生,大小兩個美女同時轉過頭去,拿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出院也不是不可以,但要靜養不能被吵著了,反正危險期已過去了,就是聽力肯能受一點影響,但問題不是很大,要注意靜養啊。。。。”這人怎麼這麼囉唆啊。
走出醫院的大門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塗於明呢?塗於明哪裏去了?”
“他啊,”秦小顯得有點傷心,“因為這件事被派出所拘留。”
“走啊。”我說。
“上哪兒去?”
“去把他保出來啊。”
在大街上被大小兩個美女牽扶著,我不知道被路人嫉妒的目光殺死多少次。
。。。。。。。。
晚上家裏很熱鬧,家裏擁了一屋的學生,有男有女,隻有融入那活潑的笑容,活潑的身姿,活潑的蹦跳,活潑的語言你才能明白什麼才叫青春,什麼才叫活力,雖然我才二十二歲,但忽然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老了,跟眼前我的學生好像出現一種很恐怖的隔閡,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我願意做他們其中的一員,跟他們聊天,跟他們遊戲,聽他們的小秘密。而我認為這是我最大的快樂,而現在看到在我麵前蹦跳的學生我第一次感到一種落寞,難道我真的累了,不,不,不。。。。
“顧老師我們的斑馬有沒有到你這裏過夜。”嶽芸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怎麼可能呢?你少胡說八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也沒有。”躺在病床上的我無力地爭論著。
“你可我老實交代。”嶽芸還不想放過我。
“沒有的事。”我有點不耐煩了。
“沒有這是什麼?”忽然像變魔術似的舉起一條女人的內褲。
天哪,這是寧寧的內褲,怎麼沒有把她收好啊。
“老實交代這是誰的?”
“是的”
“是的”
。。。。
大家都湧入我的房間。大家七嘴八舌地發問著。隻有寧寧躲在人群中一臉著急地看著我。
“不,不是金老師的。”我坐了起來,“我可以發誓。”
“發誓,如果發誓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嗎?”小姑娘學著流星花園的語氣說。
我那個著急,我真想把嶽芸這個小姑娘吃了。
“不不是的。。。”我有點語無倫次。
“那到底是誰的?”
“是誰的?”
“快說。”
。。。。。
“不是的,不是的,是王寧。”我一著急竟然把真相給說出來了,我趕緊把嘴巴閉上,那個時候我真想自己打自己幾個嘴巴。瞬間剛才還很熱鬧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同時把目光投向躲在人群中的寧寧,寧寧跟在學校裏沒有什麼兩樣,還是紅著臉低著頭,然後大家同時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我。
“不。。。像,不。。。像。”口吃的景亭打破了沉默。
“是的。”
“是的。”
“老實交代這是誰的?”
。。。。
房屋裏又開始變的熱鬧,在學校裏寧寧是個很內斂的女孩,而我是個個性張揚的人,在大家的眼裏我們是不同種類的人。另外我是寧寧的老師所以大家認為不像。
“快點說啊。”
“不講今天我們就不走了啊。”
“我知道你愛跟我們開玩笑但今天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
大家還在逼問我,我的額頭直冒冷汗,我該怎麼回答他們呢?
“是我的。”寧寧從人群中勇敢地走了出來。
我更著急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我的額頭上流了下來,我拿責備的眼光看著寧寧。
“天哪。”嶽芸誇張地用手捂著嘴。
“真的是啊,怎麼會這樣。”這一次景亭竟然一點也不口吃了,拿又恐怖又緊張的眼神看著我。
我快要崩潰了,我感覺我要住第二次醫院了。
“真的是我的,我放學回家看到我的內褲掉到樓下,我就順手把她放到我褲口袋裏了。哪知道竟然到你的手上了啊。”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們家寧寧是個很聰明的姑娘,我真想把她抱到懷裏狠狠的親她兩口。
“原來是這樣啊。”
“一點都不好玩。”
。。。。。
大家沒有“拷問”出什麼結果,都有點不開心。他們不開心可我卻很開心,躲在人群中的寧寧竟然跟我做了個鬼臉,然後很開心的跟我笑笑。
“能道你們希望你們的老師跟人家非法同居你們才開心。”
“我早就說過了我跟人家金老師沒有關係的啊。”
“你們不把精力用在學習上,卻對愛情這麼感興趣,這是不對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們可不喜歡老夫子的啊。”嶽芸很不痛快地坐到床上。
“嶽老肥你也別說了。”劉揚搬著個很有創意的蛋糕來到我的房間,這蛋糕很想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籃,花籃的正中央插了一根蠟燭,“顧老師吃蛋糕。”
“為什麼要吃蛋糕今天又不是我生日,再說了就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今年二十二歲啊,可不是一歲啊,為什麼插一根蠟燭。”
“顧老師你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了,今天是你重生的日子,所以是你的生日。”
“另外今天是你重生後的第一天所以你一歲啊。”
“哥。”坐在我床頭的寧寧輕輕地喊了我一聲,“希望從今天開始你有個良好的開始。”
“不。”她想了想又低聲在我耳邊說,“不是你是我們。”
大家詫異地看著寧寧,不知道她在跟我說什麼。
“嗬嗬。”我尷尬地笑了兩聲,“來大家來吃蛋糕。”
“顧老師。”劉揚開始發話了,“我感覺王寧最喜歡你了,每次語文課她聽得最認真,你不知道她看你的眼神,像著了魔似的,還有為什麼她在你住院的這一個星期她卻逃學了,這裏頭肯定有問題。。。”
“別瞎說。”我趕緊將他製止,可寧寧卻啥也不說,隻是傻傻地看著我傻傻地笑著。
“劉揚就會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嶽芸也不知道自己該說啥,“反正什麼廢話也別說了,來熄燈,祝顧老師生日快樂。”
。。。。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群搗蛋鬼,我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我知道寧寧回來了,她來到了我的房間,像個跳水運動員是的一把撲到我的身上:
“哥你怎麼講話口無遮攔,你差點把我們的小秘密泄露出去。”她捏著我的鼻子說。
“哥今天要謝謝你啊,你真聰明啊。”我正色地看著她。
“我想起一件事。”她從床上爬起來,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嬰兒喂奶器,“我去給你泡奶。”
“泡奶?”我疑惑地看著她,“第一我不喜歡喝奶,第二我就是喝奶也不需要這個東西啊。”
“你知道你住院的這幾天都是我用這個東西喂你的啊。”她很認真地看著我。
那個時候我的眼淚像泉水一樣奪眶而出:“別忙乎了,過來陪哥說說話。”
“好。。。好吧。”她把喂奶器放在床頭的電視機上,然後又像一隻貓一樣蜷縮在我的身邊,她一邊擦著我的眼淚一邊說,“別難過了哥啊。別難過了,聽話。。。”
“你知道嗎?”她又繼續說道,“你住院的那幾天,金老師想喂你我不給,金老師想碰你我也不給,你知道為什麼啊?”
“為什麼啊?”我拍了拍她的頭。
“我恨死她了,其實應該是她把你害得這個樣子的啊。”寧寧生氣地嘟著可愛的小嘴。
“那一天她拿著雞湯來給你喝,我大聲叫道,你走啊,你走啊,她好奇地看著我,問我,你是不是愛上你的這個老師了,你知道我怎麼回答她的。”
“怎麼回答她的?”
“我說是的,然後我就轉過頭來抱著你的頭喊著,哥我愛你,那可是我第一次說愛你啊,可你卻聽不到啊。”
“傻丫頭。”我拍了拍蜷縮在我身旁的王寧,“有時候愛是不需要用語言表達的。”我想了想又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是個聰明的姑娘肯定會明白的。
“嗯。”蜷縮在我身邊的寧寧很幸福的點著頭,“你知道嗎,金老師看了我的表現,你知道嗎?她竟然哭了啊。我感覺她很可憐,就接受了她的雞湯。”
“其實我現在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
“假如我永遠也不會醒來,你可怎麼辦啊?”
“我也就不活了啊。”
“太老土了,這是影視作品才會出現的台詞。”我大聲笑了兩下。
“不是的不是的,從我爸爸死去,到遇到你的這一段時間,我好多次都不想活了,我好多次站在漵浦橋上想要跳下去,是你給了我一個新的開始啊,開學第一堂課沐浴在你溫柔的目光中,我知道我沒有白等。”寧寧很自豪地看著我。
寧寧還想要說什麼,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我緊張地坐了起來這麼晚誰回來拜訪我啊,我又不是校長沒有人會來給我送禮啊。順著貓兒眼往外一看發現是秦小和塗於明,我趕緊把寧寧拉到樓上書房裏,指了指書櫃後麵,你躲那兒去,那兒有張椅子,你可以坐在那裏休息,房子裝修好了以後,我想書櫃上麵裝一個空調,於是在書櫃後麵留了個空間方便工人操作,書櫃的一麵靠南牆,還有一麵離北牆隻有大約三十公分,所以外人看不出書櫃後麵還有一個空間總以為它貼著東牆啊。我打開門,金淩手上捧著一束鮮花:
“送給你,祝你早日康複。”塗於明像木頭人似的默默的跟在秦小的後麵。
“房子裝修的不錯嗎?領我們參觀參觀。”她想了想了有說,“原木色裝修很有個性啊。我特別喜歡這張沙發,粉紅色很浪漫啊。”
她坐在沙發上用力地晃了晃身子,沙發在她的壓迫下發出吱吱的呻吟。他們在樓下欣賞結束,抬腿往樓上走去,而我的心也突突直跳起來,我很害怕他們會發現寧寧,如果讓他們發現這個秘密,我的形象將會在美女心中被破壞的一塌糊塗,而明天塗於明一不小心說出去,我估計隻要0.1秒鍾,全校師生都會人人皆知,而禽獸老師的光榮稱號也會被毫不留情的戴到我的頭上。。。
“樓上沒什麼好看的就別上去了吧!”我快步上前攔住了他們。
“怎麼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秦小看著我緊張的眼神笑笑問。
“我能有什麼秘密?想看就看吧!”我假裝灑脫地說。
女人漂亮並不可怕,可怕的事又漂亮又聰明,那才是真的可怕。不知道這是那個哲人說的話,現在我才真正開始佩服起這個哲人。樓上客廳的吊燈發出溫柔的淡藍色的光芒,灑在人臉上讓人浮想聯翩。金淩看了看說:
“你跟你女朋友坐在這兒談談情,說說愛絕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啊。”說完她歎歎氣,她歎氣幹嗎?那一副淒楚的神情讓人心疼,可塗於明還是木木地站在她的後麵。
書房裏秦小對我的書櫥很感興趣她認真地研究起我的藏書,而我也緊張而又認真地研究起她的視線怕她發現她不應該發現的東西,隻有塗於明漫不經心地靠在牆上,目光遊離,他看見我書桌上有一包煙,從不抽煙的他不請自拿了一根點了起來,“咳咳”他狠狠地抽了兩口,又狠狠地咳嗽了兩聲,秦小轉過頭來痛苦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在書房圓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示意塗於明坐下來,塗於明像個小狗很聽話地坐在她旁邊的椅子,
“你也坐啊。”她看著我很溫柔地說。
我也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三個人兩個帥哥,一個美女,圍著一張圓桌呈等邊三角形的形狀坐定,我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今天來絕對是想跟我召開圓桌會議,三個人誰也不講話,屋裏出奇的安靜,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如坐針氈,我非常害怕寧寧在書櫥背後發出什麼聲響,特別害怕她會不小心睡著,因為睡著的她喜歡笑,喜歡磨牙。。。
“要不我們到樓下去談如何?”我終於特別打破沉默。
“不就在這兒,這兒安靜我喜歡這種情調。”秦小堅定地說。
“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塗於明開始講話,“我發現顧勁鬆比較適合你我決定放棄跟你這一段戀情,你要好待她。”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疲憊的眼神迷離,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其實也是個很痛苦的男人啊。
“你說什麼啊?”秦小終於放話了,“你知道我最恨你這種不爭氣的樣子了。”
“我恨死你了,曾幾時何我跟你在一起是那麼的幸福,你終是傻傻的幫我做這做那,從來沒有任何怨言,那個時候我好多次想,這輩子就嫁給你算了,其實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很重要的,我對你的愛一點也不少於你的。。。”金淩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也有想哭的感覺,她這麼愛著塗於明,那我在美女的心中算個啥,我差點為她把命也送了啊。
“可自從顧勁鬆來了以後,一切都改變了,你為什麼這麼沒有自信呢?我跟你說過我有個弟弟,比我小三歲,上高三那年,媽媽叫我弟弟給我送一條愛吃紅燒魚,可是弟弟卻把坐汽車的錢弄丟了,他就拿腳跑了20裏路來到我學校,那天下著很大的雨,他渾身上下都淋透了,回去以後大病一場,送到醫院一個庸醫給他打強心針把他的命給送了,你知道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如果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也跟顧勁鬆一般大啊,長的也跟一般的帥,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他當弟弟看的啊。”
天哪,原來我在美女心中原來一直是這種地位。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
“弟弟,叫一聲姐姐來聽聽。”秦小已經泣不成聲。
“姐。”
“哎”
“對不起啊。”塗於明搖著秦小手臂,“我下次再也不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現在想要遲了。”她突然抬起頭來害羞地看著我,“我現在不要你做我弟弟了,我要你做。。。”
“別別。”我趕緊搖手,我雖然是個男人,但卻是重感情的男人啊,我可不想重蹈塗於明的覆轍,“我還是做你的弟弟吧。”
“弟弟你別害怕,今天我來就是想把這一切都說清楚。”秦小抓著我的手。
塗於明抓住秦小的手,秦小抓著我的手,這在影視作品中絕對是實實在在的三角戀愛的肥皂劇,但這肥皂劇卻在我的書房裏實實在在的發生著。
“如果你真把我當你弟弟,你就聽我說一句話。”我把她的手推開,正色道,“你們兩個人在茫茫的人海中好不容易相遇,然後又進行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就這麼完了,我為塗大哥不服,給他一次機會,現在你們作普通朋友相處,看看他能不能變成熟。如果他還疑神疑鬼的,為弟弟我就當仁不讓了。”
塗於明很趕激地看著我,金淩一聲不吭,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他不合適我,而那個時候你已經有了對象怎麼辦啊?”
“你放心吧!”我站了起來,對著書櫥看著那一排藏書輕輕地說,“三年我是不會談戀愛的啊。”
我這句話好像是說給塗於明聽的,其實我是說給秦小聽的,我好像是說給秦小聽的,其實是說給躲在書櫥後麵的寧寧聽的啊。我身邊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我的妹妹,一個是我的姐姐,我不知道是應該笑好,還是哭好啊,兩個女人都想改變一下我的身份讓我變成他們的男人,我不知道是感覺幸福好,還是無奈好啊。
。。。。。。
躺在床上,我感覺很累想很快用睡眠來彌補我的疲勞。
“哥,喝奶了。”寧寧拿著嬰兒喂奶器又站到我的麵前,不知什麼時候裏麵已經泡好熱騰騰的鮮牛奶。
“別鬧了,我要睡覺。”我不耐煩地說。
“不我就要你看看在醫院裏我是怎麼喂你的。”他看我有些猶豫,趕緊催促道。“表演一下嗎來嗎?”
“好。。。好吧!”
寧寧把嬰兒喂奶器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我的床頭,接著她把我的頭捧起放到她的大腿上,最後她拿起喂奶器放到我的嘴邊,我像個嬰兒一樣吮吸著溫暖的鮮奶,漸漸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沉沉地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亮了,我感覺我的頭頂著一個軟軟的挺挺的東西,我掙紮了幾下,忽然明白那是寧寧那小巧筆挺的乳房,難道她一個晚上就這樣坐在我的床頭,就這樣抱著我的頭睡了一個晚上,二十二年了我還從來沒有讓一個年輕的女孩這樣抱著睡一個晚上,更不要說看一下女人的身體,其實我每天早晨起床撒的第一泡尿絕對是喂中藥童子尿啊,如果我那一次真的掛了,女人是咋回事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啊。眼前的寧寧還在睡覺,我的頭跟她的乳房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那可愛的乳房散發著一種如花一般的清香,源源不斷地湧入我的鼻孔,衝擊著我的腦神經,我體內的原始yu望在不斷的膨脹,而且身體也有了反映,我的呼吸開始急促,把我抱在懷裏這個女孩可是我心愛的妹妹,她是我的學生,可不能胡思亂想啊,就摸摸啊,我腦子裏另外一個聲音在反抗。就摸摸啊,我顫抖地伸出顫抖地雙手,手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要碰到了就要碰到了,我感覺自己口幹舌燥,可是這個時候寧寧突然醒了,她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我,當她看到我發抖雙手,漲紅的臉蛋,急促地呼吸,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把從床上爬起大聲喊道:
“哥你壞,哥你壞,哥你壞,我不理你了。”說完掉頭就跑了。
天哪,我當時已完全恢複了理智,那個是在醫院裏服侍我一個月的妹妹啊,天哪那可是我的學生,難道我真是個偽君子。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嘴巴子。然後用被子把的臉給蒙上了,我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記得很久以前寧寧曾經跟我說過:
“你叫我幹嗎就幹嗎?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我的。”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忽然我的被子被人掀開了,再接著幾計粉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知道是寧寧,抬起頭來看她臉色我知道她已經用了全力,但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反而像被人按摩了似的舒服。
“別生氣,哥剛才一時衝動,我保證下次不會了。”我羞愧地說。
“不是的,我隻是有點怕。”她又像一隻小貓似的蜷縮在我的身邊。
“我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我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怕那個。”
寧寧在講啥,我怎麼有點糊塗了,是不是我剛才把她嚇著了,我趕緊說:“求你了,原諒哥好嗎?”
“不是的,如果我們這個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可能會縮小,跟你在一起多一天時間,就多一天的快樂,少一天就少一天的快樂。”
我更糊塗了這句話到底怎麼理解啊。
“反正將來你肯定會明白的啊。”她又一把把我的頭抱住了,“我現在特別喜歡抱著你的頭,抱著你的頭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