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競九格,隻剩下三天的時間就要開始了。但是賽事規則,卻依舊不見蹤影。不過沒人對此有多少異議。因為曆來如此。天競九格與禪通試那樣的玩意兒是根本不同的。它的不可測定、不可預知讓人根本不法提前過分準備。你要是應試型人才,那還是去參加禪通試吧。
雖然天競九格不可測定、不可預知,其賽事規則出爐的時間也不確定。但是沒有哪一屆天競九格讓天下人失望。這更顯現了天競九格的彌足珍貴。有人說這是青城派對於創造力的無恥浪費,因為每一屆天競九格幾乎都隻會出現一次,然後便不可複製的退出曆史舞台。
其實天下人哪裏知道這裏麵的貓膩呢?隻有青城派自己才知道,嘿嘿。
琉璃旅棧弘字苑內,眾人氣氛和諧的討論著。一共八個人,有兩位是琉璃宮駐青城的門派特使。青左使羅盤,青右使朱帆。本來像劍河派這樣的平派,按照琉璃宮的慣例,有盧薈這樣的核心弟招呼已經算是頂尖了。不過羅盤和朱帆在天正殿見過劍河祖與棲鬆峰的人關係密切,也就真正重視起劍河派來。何況劍河六子的豐橋和清香也在。倒是和他們這樣的外派駐使的身份也算相當。所以也便來親熱親熱。
“時間隻剩下三天,這規則還沒出來,倒是令人意外。”羅盤說起這事,臉上倒也沒多少波瀾。
“還在慣例之內,估計明日也該下來了。”清香平靜答道。雖然左右使在琉璃宮門派內算不上很高的職務,但琉璃宮乃是天下別居之列。豐橋和清香可不敢怠慢。
“嗯,如果明日再不下來,可就創新紀了。”朱帆把話接過來又說,“聽說昨日天下十門的使者被青城邀請到了天正殿議事,不知道是什麼事,直到深夜才結束。”朱帆換了個話題。
眾人心中揚起一抹異樣。隻有天強和河秀渾然未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不是琉璃宮的左右使前來拜訪他和河秀還不願意從十三街回來。這兩個家夥這幾日整日在十三街各處晃悠,玩得不亦樂乎。河秀嘛,開朗許多,對天強也沒有以前那般看不順眼,在外麵頗有大姐罩小弟的風範。天強則深深記著豐橋的話,要在商遊街闖出點名堂。這幾天已經在裏麵被人詐騙了十幾次了。對他來說可謂是大出血。難怪豐橋對此視為洪水猛獸。天強肉痛之餘則是越戰越勇。滿腦子想著要一雪前恥。這兩人都沒心沒肺的惦記著十三街的好事,顧自走神。
“也許是商量天競九格的事吧。天下人都明白,天競九格的好處,大多還是落在天下十門之列。天下別居也能取得部分彩頭。而對於我們這些平派來說,更多的意義是那份曆練。”豐橋微笑著分析。
“也是。雖然這樣的會議不多,但也確實在慣例之列。”朱帆也這般猜想。
“有沒有可能是和前幾日的異動有關呢?”盧薈說。
“自然是有這個可能的。但比較小。如果真有,那青城也應該是和他們商量天競九格期間,不可橫生枝節。畢竟天競九格,對於青城來說,意義也十分重大。那裏有幾分立足之本。”羅盤解釋到。
“是啊!”豐橋讚同道,又問“這次貴派有幾位弟子參加呢?”這是找不到話說了,隨口問問。
“嗬嗬,也沒幾個。這天競九格的名額一直是個揪心的問題。加上盧薈,我派一個有十七名弟子參加。其餘十六人都在暗地裏苦修,隻有小薈整天四處蹦達,不把修煉當回事。”羅盤笑罵道。這個話題是門派的驕傲。琉璃宮是天競九格的常客,不似劍河派那般,唯一的名額還是劍河祖求來的。
聽了羅盤的話。劍河派的人稍微咯噔一下,連走神的河秀已回過了神來。清香心裏不大好受。雖然對於琉璃宮天下別居的地位有準備,但還是被這樣的手筆驚得不輕。豐橋有點不自然。他已經在想,回頭師妹是不是又要整治自己了。對於河秀能否長久留在門派一直是眾人的心病。包括斂芒都有些毛毛感。
琉璃宮的左右二使自然不知道這些,還以為豐橋等是因為自己顯擺了不快,忙想著解釋。盧薈則不好開口,因為這話題確實不好繼續。不能說劍河無能。更不能說天下十門的參賽人數。但是朱帆卻開口了。
“這不算什麼!天下十門的都是上百數的人參加,跟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朱帆平靜說到。這大體屬實,因為縱然是天下別居也是無法和天下十門相提並論的,他以為劍河派的豐橋等人也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下劍河派的人不自然的神情更是上到了臉上。這讓現場的氣氛有點詭異。還好,最後還是河秀這個係鈴人識趣地做了解鈴人。
“師傅不必在意,河秀不稀罕!”河秀淡淡說著,心裏想了許多,最多的是想起斂芒說的那句話。“我就是你的殉情帝。”她不自覺的笑了,笑得很幸福,雖然幸福底下是隻有斂芒才能看得到的無盡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