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雯分析的一點都沒錯。甲幹,坤一離一元,石化臭屁的三個家夥分別是血絕、突可汗和斂芒。而東張西望的白紫衣雷漢子則是耿良。讓人心生膀翅錯覺的是天飛門的吳雁,葉扇儒者是朱熹。
血絕和突可汗雖然是石化狀態,但是心裏都在陰狠狠的笑著。斂芒則是運轉著登堂入室的劍河心法,幽心不竭的細細體悟著十運龍操控的天象之劫,他獲益良多。
十八傑昨晚入場後經過徹夜的商討,已經拿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方案。這個方案的製定者正是朱熹。而朱熹事先拿著這份計劃先和莊玄門的蝶紫仔細計較後詳加揣摩和修改,才與眾傑商議定下了具體步驟。血絕是大為佩服朱熹和蝶紫的才華。連計劃裏最悲劇的突可汗也咬咬牙接了活兒。第二悲慘的楊嫋也眼皮都沒眨一下的表示願意接受這慘無人道的安排。眾人最後拍板的時候全都止不住陰笑啊。他們仿佛看到自己已經在大九決戰舞台上大放異彩了。
……
癸幹,坤一坎一元的稚嫩少年還在堅持。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他仍然在就要跌到了洗脈初期的邊緣境地徘徊。這時候已經許多人注意到他了。包括青城派高層。
“倒是我們大意了。”天競峰頂,入位不動的雲泉頗為玩味的說道。
“他挺執著。”元雛說話,很平淡。
“嗯,也算他運氣好。如果能再堅持一個時辰,運龍應該會對他區別對待。”穹崖淡淡笑笑。
競崖閉著眼睛,沒有開口。不知道有沒有聽眾人的交談。
“楊嫋洗脈成功了。這是好多屆沒遇到的情況。”觀山頗為開懷。
“嗯,他的手法頗為怪異。但是看得出他是早有預謀。估計還不止於此。”雲海一臉戲虐。眾人點頭,連競崖都點了下頭,聊表其意,但他還是沒抬眼。
“已經洗脈二層,達到慣例之頂了。看樣子他要樹新紀。”雲河一臉笑盈。
“這屆出現了太多好苗子,雖然競崖師兄最看好的兩人還沒什麼表現,但是已經不少人給了我們驚喜了。”雲海沒有笑得肆無忌憚,但那感覺已經差不多到那份上了。他接著又說,“接下來的五年,我們可是要好好利用起來。”
雲海把這話說得很透徹。七人都相顧淺笑,但是競崖依然沒有睜開眼睛。這讓七人不禁奇怪,難道這還不能讓競崖師兄心動?
競崖閉著眼睛,沒有理會大家,這不是因為他石化了,植物了,而是他在死死按奈。按奈那份吃驚。不是他不吃驚七位師弟方才所說的良好態勢,而是他發現這第一百屆天競九格,是青城開辦天競九格以來失誤最多嚴重的一次。他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將這些失誤給補回來。
“七位師弟。謹慎,務必謹慎。”競崖知道眾師弟所想,他不得不出言提醒。他依舊沒有抬頭眼皮。
穹崖、雲泉七人終於聽到競崖開口,卻是這樣一句話。七人沒有多問,立即嚴肅起來,閉目凝神,仔細關注著天競盤上的一切。
有誰可以想到天競九格的真正秘密。有誰可以想到這八人的真正使命。青峰子獨自守在青眠峰,青雲子甚至可能已經湮滅。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些消息,而是那根本無法動搖這八個人。連黛景等青九劍也不曾真正理解這裏麵的深意。
青雲子哪怕是抖露出來了老天爺的秘密,也沒有說出半點天競九格的事啊。
為什麼天競九格會成為青城立派之本之一,為什麼整整一千年來也無人能窺測出這裏麵的秘密。恐怕隻有那個死去的青祖能完全透析。
這才是當初青雲子在認定青祖已死時那般激動的真正原因啊。
青祖,才真他媽算是站在了這一界的最尖端。假使若知祖了解這些秘密,他可能會不吝指點指點他,怎樣邁入微命。
……
天競高台,五劍所在,黛景一群人臉色嚴肅。他們在等待門下把那個執著少年的門人請來。沒過過久,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忐忑地走上高台。黛景等沒有先說話,等著這個忐忑青年先說。
氣氛冷場許久,青年才行過大禮,戰戰兢兢地開了口。
“求掌門饒過我門的無知之罪。”青年說話的聲調很複雜。說得不流利,但是五人都聽出了裏麵的無奈、心痛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