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說在這魔都那些真正處於金字塔尖、富可敵國的頂級富豪跟前,根本就如同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般上不了台麵。
然而,在那所謂的小富豪圈子裏麵,好歹也能稱得上是一個有頭有臉、頗具聲名之人啊!
誰曾想,今日竟然會被周良這麼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外地土包子給如此羞辱一番,更要命的是,還是當著酒吧裏眾多人來人往、魚龍混雜之地這般毫不留情麵!
此時此刻,他的那幫平日裏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們全都圍聚在一旁,一個個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邊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在看一場免費的鬧劇似的。
特別是那些坐在卡座上的鶯鶯燕燕們投來的異樣目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直直地紮進了他的心窩子裏,讓他瞬間感受到了一種這輩子都從未經曆過的、深入骨髓的奇恥大辱!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結成冰,令他從頭到腳都陷入了一片冰冷刺骨的寒意之中。
“你湯姆這是什麼意思?”
葛遠雙眼緊緊凝視著周良,語氣十分不善地說道。
他絲毫不懼怕周良,哪怕他剛剛消費了上百萬,那又怎麼樣?
不過是鄉下來的暴發戶,麵對他這條魔都的地頭蛇又能把他怎麼樣?
周良正滿臉笑容地和身邊的女生愉快地聊著天,原本以為葛遠會識趣地離開,卻沒想到對方一點都沒有想要走的意思。
他臉上的笑容當即消散,變得十分平靜:“沒意思。”
“我自己訂我的酒,貌似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周良挑了挑眉,“而且這裏是我的卡座,麻煩你還是回到你自己的位置,畢竟定了小神龍套,還是趕緊喝了,別浪費了就不好了。”
“噗嗤!”
離得最近的羅倩聽到後,不由得一下子控製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那笑聲清脆響亮,在這有些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而身旁的其餘空姐也是一臉難以掩飾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帶著幾分看熱鬧的意味。
如果沒有發生百萬酒水這件驚人事之前,周良說出這句話來,或許肯定更多的是帶著欣賞與誇讚的意味。
但到了現在,其中所蘊含的意味就完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他媽敢笑話我?”
葛遠怒衝衝地向前邁進了一步,麵色陰沉得猶如烏雲密布,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死死地緊盯著羅倩。
他一直以來都自認為身份尊貴無比,以往在這酒吧裏的女孩子遇見他無不是百般尊敬、小心翼翼。
麵前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土鱉子周良出言嘲諷他也就罷了,就連一個隨行的女的臭婊子也敢這般笑話他?
本就因遭受羞辱而滿心憤怒,一肚子怒火憋在身上的他,此刻更是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怒氣衝天。
“哪有啊?”
羅倩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隻是突然想起高興的事情罷了。”
“你個賤婊子!”
葛遠緊咬著牙齒,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腮幫子因為憤怒而高高鼓起,他憤怒地環顧一周後,那充滿怒火的目光最後凶狠地落在了周良的身上:
“我記住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了,區區一個從窮鄉僻壤冒出來的土鱉,就敢如此囂張地騎在老子的頭上,就連一夥陪酒的賤貨也敢這般笑話我。”
“我告訴你們,這事絕對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