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學網球社社辦,正選特別會議中已經接近尾聲。
“那麼,關於這一次配合美術社的任務就是這樣……”看著自己一向頗為看重的學弟,在後輩們眼中英明神勇的大和部長和藹親切的笑容依舊,嘴角卻微微抽搐,額上不怎麼有機會出來見人的青筋也隱隱跳動著,“手塚……”
小豬,尾巴;尾巴,小豬……
“手塚……”抽搐抽搐。
小豬,尾巴;尾巴,小豬……
“手塚……”跳動跳動。
小豬,尾巴;尾巴,小豬……
“手……手塚……”煮熟了的雞蛋頭冷汗狂飆。
“哼哼哼……”笑得詭異的數據狂奮筆疾書ing。
“大石大石,手塚今天好像都沒什麼精神nie,生病了喵?”因為某兄長的興趣忽然轉移而僥幸從訓練地獄中死裏逃生的貓樣少年小心的蹭到自家飼主身邊咬著耳朵。
“……嗬嗬,走神的手塚很難得見到哦,不過,很有趣呢。”單手撐著下顎,溫煦如春風的少年笑聲輕盈。
“啊……啊啊……”老實的河村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曉得要怎麼辦的撓著後腦勺。
至於眾人關注的焦點,鮮少會在會議中走神的沉定少年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引起了自家隊友們的高度興趣,兀自麵無表情的看向窗外一片豔陽天,滿腦袋裏塞著的,都是昨天看到的那隻粉紅色的小豬,和那截短短小小,同樣是粉紅色的小豬尾巴。
其實說起來,手塚會這麼失常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活了十六年,他還是第一次作出那麼失禮的事情……呃……好吧,盡管一切都隻是意外,而他也在最快的時間裏移開了視線,並且很小心的沒有笑出聲來,但是他看到了一個女孩子的內在美畢竟是事實。
淡蹙著眉心,從來沒有這種經曆的手塚覺得尷尬錯愕之餘,憑借著一直以來所受的教導,以及自身的原則,認為他必須要對這件事負責才可以……恩,雖然在那種混論的情況下,走光了的小女生其實根本沒有意識到她自己被看光光了。
“呼……”輕緩的舒了一口氣,暗自糾結苦惱了一天一夜的手塚下了決定後,發現自己於‘對她負責’這樣的想法並沒有多大抵觸和反感……恩,也許,他應該和乾好好談談,“乾……”
當晚,和某冰山隊友進行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後,乾家兄長心情異常複雜的回到了家。
“我回來了。”看到門邊放置的鞋子,乾知道自家妹妹已經到家了。
“喵……”
“喂喂……你別亂動啊……啊!好痛!”
他的父母因為老家有事,兩天前就出門了,家裏隻剩下他和佳奈,當乾換好鞋子,走到樓梯口時,樓上飄下來的細細碎碎的聲音讓疑惑地將視線投向二樓,不知為何有股說不出的不安感……那聲音……
“喵……喵喵……”斂著足音,乾輕巧的爬上樓,剛過三分之二時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那聲音,的確是貓叫。
那個小笨蛋!一段不算很愉快的回憶讓乾眉頭緊擰的加快了腳步。
“佳奈!”沒有調侃和逗弄的沉嗓微冷,乾一把拉開二樓屬於佳奈的浴室拉門,門裏的景象讓他的臉色更加沉鬱了。
“啊!”一身濕淋淋的小女生軟軟驚呼了聲,手裏捧著一隻隻有巴掌大,看起來應該是剛出生沒幾天的黑色小貓,碧色清瞳睜得圓溜溜的愣愣看著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兄長,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貞治哥哥怎麼了?
“這隻貓,是你撿回來的。”完全肯定的語氣,乾瞪著濕透了的一人一貓大小兩隻,根本想到不用想就知道他家這隻小笨蛋一定又同情心泛濫了……眼刀掃過去,嘖,這隻貓,長的還真是有夠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