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拉開門,便見到周治站在外麵,驚問道:“你是何人?”
周治牙關一咬,麵帶殺機,說道:“來要你命的人。”
周治說完,也不待那人反應過來,舉刀便砍向那人胸前,那人匆忙之下,忙伸手去擋,卻仍是晚了一步,被周治砍中正前,痛的大呼一聲。
周治一擊得手,又伸出一腳,踢中那人胸口,那人便向後跌去,周治趁勢邁步進了屋子。
這時坐在裏麵的森本,被突來的變故驚了一下,見周治又揮刀向他走來,心知大事不妙,回過頭爬起來,便向靠牆的一個桌子跑去。
周治邁步要追,可剛一邁腿,便覺有人抱住了自己的小腿,低頭一看,見是被他砍倒的那人。那人這時嘴上,不住冒出鮮血,滿臉的猙獰,抱住周治後,衝森本喊道:“森本!快!”
周治一甩手中的刀,便從那人的咽喉劃過,隻見一陣血霧飄起,那人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鮮血從咽喉處噴出,發出陣陣聲響,那人能聽到,又能看到自己噴出的血,在半空中飛散,噴的屋裏到處都是,更有那血,甚至落回到他的臉上,眼中所見,全是鮮紅的一片,他也曾殺過人,知道自己這時必死無疑,卻是心有不甘,兩手猙獰的不住亂抓,卻是什麼也抓不到,最終眼前一黑,倒頭死在了地上,從他嘴中,發出一陣怪響,接著又流出不少鮮血。
周治砍倒那人,便不再去理會他,眼睛盯著森本,隻見森本跑到一個桌子前,打開抽屜,竟是從裏麵拿出一支手槍。
周治見此心知不妙,他要是拿到手槍,先不說周治如何用刀去對付手槍,隻是他開上幾槍,驚動了附近的住戶,周治就別想順利的逃脫。
情急之下,周治將手中的短刀,扔了出去,那刀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子,正好紮到森本要去拿槍的手腕上。
森本痛的大叫,隻見那刀插在森本手腕處,幾乎將森本的手腕砍斷,若不是手腕兩邊還有些肉皮連著,他那隻手便是要掉了地上。
那刀紮到森本後,力道仍不減,直透森本的手腕,將森本的手釘在桌子上,森本疼的不住大叫,又見周治向他走來,知曉性命危在旦夕,心中一發狠,胳膊一用力,便將自己的手撕斷,胳膊也從哪短刀上,掙脫出來。
接著森本又用另一隻手,去抓桌子裏的那支槍,卻仍是晚了一步,這個時候,黎誌遠馬小波他們,已經進了屋子,黎誌遠見森本如此凶悍,絕境之下,還要反抗,便緊走兩步,來到他的身前,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在地,然後再追上森本,一腳踩到他的胸口,森本這時再要反抗,卻已是動彈不得。
周治走了幾步,來到自己扔出的那把短刀前,見森本的斷手,還有些肉皮連在刀刃上,心中對於森本剛才的斷手之舉,不免頗受震撼。
非是我輩先祖,真的無能,而是我們的敵人,瘋狂到了魔一般,他們身體性命全不在乎,賭上一切,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般,瘋狂的撲了過來,正常人能有何對策?真是要怨,隻能怨我們不幸,與這個種族為鄰。
周治伸手拔下短刀,就聽裏屋一陣響動,從裏麵衝出一個婦人,那婦人出來一見此,先驚了一下,接著便衝向離她最近的周義。
周義在進了屋後,就被屋內的血腥嚇住,這時見一個婦人衝向他,竟是沒有反應,被那婦人輕易奪下短刀,那婦人將周義摔倒在地,便欲舉刀反抗。
這時馬小波幾步衝到她的身後,衝她後背便是一刀,周忠也趕了過來,要救周義性命,在兩人合力之下,那婦人不過反抗了幾下,便被砍倒在地,沒了還手之力。
馬小波拖著那婦人,將她扔在森本身前不遠處,森本和那婦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滿是絕望和深情。
這時候裏屋又傳出一陣嬰兒的啼哭,森本夫婦兩人,這才真的著慌了起來,周治握著刀,走到他們二人身前,卻衝周義說道:“去裏屋看看怎麼回事。”
周義答應了一聲,他被剛才的凶險,嚇得大口喘了幾口氣,便去裏屋查看,周忠有些放心不下他,便和他一起進了屋子,沒一會兒,兩人便返回來,周忠說道:“長官,裏麵沒有什麼人,除了那個嬰兒。”
幾人回頭一看,見周義懷中正抱著一個嬰兒,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裏,周義兩眼有些無神,呆滯的任由那個嬰兒不停的啼哭,周治見周義這樣,知道是被嚇得不輕,心中有些不忍再看他,便回過頭去。
倒在地上的森本,借著屋裏的燈光,這時才看清了周治幾人的樣貌,待看到周治的臉後,心中驚呼道:“周治!竟然是周家的三少爺!”
森本是認得周治的,他專職保管日本情報組織,收集到情報後,製成的檔案,為了熟悉這些檔案,森本曾經私下見過周治幾麵,這時見到襲擊他的人,竟然是周治,心中不免驚駭,不住的問自己,周治是如何找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