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保離開不久,就有人衝進那間屋子,隨後那人慌張的跑出來,在大街上揮舞了幾下手臂,四周便有人圍過來,聽那人說了些什麼,一起又衝了進去。
沒過一會兒,呂平安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又等了一會兒,周治也趕了來。
呂平安在屋子裏見到周治,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走上前說道:“長官,我沒把人盯好……”
周治拍拍呂平安肩膀,沒去過多的苛責他,他走到渡邊勇的屍體前,觀察了下渡邊勇死去的樣子,說道:“臉上沒有痛苦的神色,也沒有感到恐懼,應該死的很安詳,他死之前,和誰在一起?”
“應該是宮本保,”呂平安說道,見周治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一絲慍怒,趕緊又說道,“我一直在監視宮本保和渡邊勇,隻是宮本保太難對付,這次我們的人,又把他跟丟了,不過渡邊勇我們沒跟丟,一直跟著他來到這裏,是在這裏發現了宮本保的。”
周治用手指,蘸了蘸渡邊勇嘴角的血漬,放到鼻子邊聞了聞,說道:“是**,無色無味無痛苦,間諜出家旅行必備。”
“你有嫌疑人的目標嗎?”周治問道。
“我猜是宮本保幹的,”呂平安說道,“可是卻想不明白宮本保為什麼這麼做,他們雖然有矛盾,可卻是一夥的,這不是在自相殘殺嗎?”
周治沒有說話,呂平安可以隻關注殺人凶手,他卻必須考慮的更多,有一個日本人死在了他的地盤,日本政府必會借此生事,周治心中已在想,如何應對日本人的借題發揮。
“讓我進去!閃開!”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喊道,周治聽到那人喊聲,和呂平安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都道:“宮本保真夠有恃無恐的,居然還敢回來。”
“讓他進來!”周治說道,門外的哨兵這才放宮本保進來,宮本保進了屋子,見到渡邊勇的屍體,一副如喪考妣像,呼喊道:“渡邊君,你這是怎麼了?”
宮本保先是訴說了自己的難以相信,隨後怒目一睜,和周治說道:“周少爺,我們日本人,死在了你的管轄範圍,如果你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所有的後果,有你一人承擔。”
呂平安見宮本保這般無理,便要發作起來,被周治止住,周治說道:“誰最有可能殺渡邊勇?”
宮本保嗤笑一聲,說道:“這應該周少爺告訴我。”
周治來到渡邊勇對麵的位置,拿起那個位置上的酒杯,說道:“渡邊勇死去的時候,這個位置上應該坐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應該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周治看向宮本保,繼續說道:“宮本君,雁過留聲,人過留蹤,我們現在這個時代這麼發達,有很多辦法可以找到這個人,比如指紋,我相信在這個位置坐著的人,一定用過這個杯子,一定用過這個位置的碗筷,一定在這個位置留下了他的痕跡,找到他並不用費多大的工夫。”
宮本保暗呼“不妙”,他剛才太過慌張,隻想著逃離這裏,根本沒有清理現場,此時不免一陣後怕,如果被日本總部知道,是他殺了渡邊勇的話,他必然會遭到渡邊家族的瘋狂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