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部部長齊應白嗤笑道,“嘖嘖,聽說對方可是可以橫渡五大湖的高手啊,在泰晤士河上擊敗過牛津大學,不知道某人能不能扛得住啊,要知道這比賽地點可是在門口的這片海灘啊,這要是在萬眾矚目之下輸了......某人大概就要切腹了吧。”
滑雪部和帆船部是死敵,齊應白和徐春城也是宿敵,像這種能打擊對手的機會,齊應白慷慨表示,能不錯過,就不錯過!
有一半日本血統的危月笑道,“切腹可不是這麼用的啊,在日本切腹是崇高的死法,一般隻有心懷武士之道的人才會這麼做。不過如果真的有人願意切腹的話,那麼危月願意為你介錯。”
所謂介錯就是切腹者在自行捅進第一刀之後,由旁人補上慈悲的一刀,砍掉切腹者的頭顱,使之不用承受過多的痛苦......
徐春城麵色鐵青。
端木賜敲敲桌棱,“危月老師不要說笑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們下去商量個章程出來,然後讓唐洛洛拿給我看,就是這樣,散會!”
大家魚貫而出。
……
……
回到家的時候,步瞳熏一邊伏下身子為端木賜拿拖鞋,一邊說道,“剛剛安老打電話過來,說澳大利亞的FMG公司的談判代表團就要啟程和家族進行談判了,安老想問一問家族的底線在哪。”
安老就是遠在芝加哥的老管家。
端木賜換上拖鞋,“這種小事你們決定就好了,何必來問我?”
步瞳熏跟在他身後,“最近家族新入手了幾個大型的鋼鐵廠,需要FMG公司的鐵礦石作原料,可能涉及的金額有些大,所以要來問問。”
端木賜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這樣吧,你讓澳大利亞的代表團直接來中國,來海山,不用去芝加哥了,我親自主持和他們談判。”
步瞳熏遲疑道,“雖說這是一次很重要的合作,但似乎還沒有重要到要讓大人您親自出馬,有我在就足夠了。”
端木賜擺擺手,“我最近也有些無聊,找些事情來玩玩也不錯——對了,你把那個......FMG公司的資料拿來給我看一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麼淺顯的道理,端木賜自然不會不懂。
步瞳熏顯然是早有準備,直接從麵前的茶幾上抽出幾張白紙遞給端木賜,“這就是那個公司的資料。”
端木賜接過簡單地翻看了一下,發現這個FMG公司還真得不得了,很有些實力。
FMG集團作為一個在2003年才成立的年輕公司,發展速度之快堪稱前無古人,僅僅隻用了幾年的時間,就成了澳大利亞第三大鐵礦石出口商,是澳大利亞礦業出口中極具分量的公司。
“看起來是個勁敵啊。”端木賜把資料放回茶幾。
“但想來他們應該不是大人的對手,不用太放在心上。”步瞳熏很真心實意地說道。
“身為一個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為的人,就不要隨意地看輕自己的任何一個對手。”端木賜告誡道,“他們來之前記得提醒我一下,我親自去接機......用部門經理的身份。”
“親自去接機?”步瞳熏有些疑問,“其實不必那麼早,談判還沒開始,大人可以坐在辦公室等著他們來。”
這話說得......
端木賜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自己這個左膀右臂一下,他直視著步瞳熏的眼睛,很認真地說,“戰爭,從心裏已有決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