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結局
元冰看著元飆，元昊看著元鶯，元鶯攙扶著元飆。
現在我們的事，是不是也到了該了解的時候？元冰冷冷的說。
元飆掙開元鶯，看著元冰說：是的。
元昊抓住元冰：為什麼？
元飆突然覺得一般無法抑製的怒火衝上來，他的人已躍起，越過了桌麵，撲過去，看來就像是一條憤怒的豹子。
他的腳飛起，踢向元冰的咽喉。
這一腳本應該是虛招，他真正的殺著本該在手上。
但元冰並不這麼樣想。
他知道元飆絕不會用這種手法來對付他的，因為這種手法他遠比元飆更熟悉，他退後，翻身，揮手猛砍元飆的足踝，元冰再退，再揮手，但元飆整個人已經淩空撲了下來。
他並沒有用出奇詭的招式來，因為他也知道無論多奇詭的招式，都不能對付元冰。
他用的是他那種野獸般的力量。
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思想，無法思議的力量。
元飆的右手橫掃，猛劈元冰的頸，元冰側身閃避，出拳打向元飆右肋下的空門。
誰知元飆這一著根本沒有發出，招式已改變，左拳已痛擊在他小腹上。
元冰立刻疼得彎下腰，元飆反手的右拳卻已擊出，打在元冰臉上，他整個人都被打得飛了出去，仰麵跌倒。元飆已衝上去，一腳踢出。
這已是致命的一腳。但就在這時，元飆突然聽見了一聲驚呼：住手。
這是元鶯的聲音。
他的動作突然僵硬，整個都似已僵硬。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生死關頭，他本不想聽元鶯的話，可是他的感情卻已無法被他自己控製。
那是種多麼深遂多麼可怕的情感。
就在這一瞬間，元冰已有了反擊的機會。他突然出手，托住元飆的足踝一擰。
元飆的人立刻跟著被擰轉，就像是個布袋般，被重重的摔在地下。元冰飛起一腳，又狠狠踢在元飆胸前的槍傷上，元飆整個人都飛起，摔在門上，再掉在地上，元飆還想爬起來。
元鶯已衝出來，抱起地上的元飆：別打了，別打了。
元飆看著元昊走過來。
他的眼睛裏競沒有仇恨，也沒有怨尤。
他的眼睛隻有一種任何人無法解釋，無法了解的情感。
也許別人看不出，但元鶯卻看得出，這是一種男人的博愛。
元飆已軟癱在地上。他掙紮著，起來了五次。五次都又倒下了，他中的槍傷是致命的。
現在他的人也已像是個空麻袋。
元冰長長吐出口氣，知道這一戰已結束，這一戰的勝利者是他。
元鶯看著元飆，她心裏有太多的為什麼想問，但是元飆的樣子很疲倦，元昊已經走到她身邊。元冰站在他們前麵。
元鶯的淚水終於還是流了出來。
這什麼樣的眼淚？她的仇人已被擊倒，已永遠無法站起來了。
但元飆真的是她仇人？她是不是真的那麼仇恨他？是不是真的要他死？
你愛她嗎？元昊說。
元飆不想回答，這句話他自己不知多少次問過自己，也不知說了多少次。
元飆緊緊的咬著牙，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隻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掙紮著想站起來走出去，他已不願再留在這裏。
可是，他剛站起來，又倒了，鮮血從他胸膛裏標出來，他的眼睛慢慢合上。
元鶯流著淚，把元飆抱在懷裏，緊緊的。
她知道元飆愛的人是他，他來這裏救她，為她擋子彈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元飆對她的愛是多麼深邃的，是沒有任何人能代替的。
元鶯把元飆背在背上，慢慢走出大門，外麵已經的華燈初放，可是現在，她的眼淚模糊了眼眶。
元昊和元冰看著元鶯走出去，過了很久，元冰才問元昊：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把這批雷達導航器材運回根據地。元昊說。
你想跟共產黨幹到底？元冰說。
是的。
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幹？元昊接著問。
我是個浪子，我習慣這樣四海為家的生活。元冰說。
你要走？
是的，今天晚上就走，我的事已經完成了。元冰說。
元冰笑笑，在元昊肩膀拍拍：我走了，替我照顧好元四妹，她還是愛你的。
元昊看著元冰的身影消失在夜空，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