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親王與項鏈相距不過一丈,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可事實真是那樣嗎?
當血族的雙手抓上項鏈,安靜的教堂突然綻放潔白聖芒,光華衝霄,照亮天宇。
“轟!”
耀眼的強光照亮了整個LD,宛如白雪遍地,又如十輪太陽一同炸開,強大的能量波動擴散,化成一柄柄絕世劍芒鋪天蓋地地劈向所有血族。
至於那個身在教堂內部的血族親王,連慘叫都沒時間發出,直接被淨化成了虛無。
上萬血族精銳,在這遮天蓋地的光劍絞殺下,隻一瞬就死了近八層。
“鐺!鐺!鐺!”
魯魯斯連續打碎三道劍芒,退出光劍覆蓋範圍,雙手縮在寬大的秀袍中,一縷縷輕煙伴隨著絲絲焦糊味彌漫在空氣中。
他的雙手被那三道光劍所蘊含的光之能量灼燒得千創百孔,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他額頭上都沁出了冷汗。
偌大的戰場,到處都是血族被光劍沾染後發出的痛苦慘叫聲,侯爵以下的血族成員,基本上全部化為煙塵,即便在劍雨中存活下來的,也是個個遍體鱗傷,已經沒有了什麼戰鬥力了。
“噗!噗!噗!......”
光劍最中央,一道身影甚是詭異,漫天劍雨縱橫激蕩,千幻劍氣風起雲湧,耀眼聖芒熠熠生輝,隔著很遠就讓人肌體生疼,汗毛被刮落。
如此恐怖的場景在那道身影麵前就如虛幻一般,一層銀色光幕將她全身包裹,殺機淩然的劍雨碰到光幕,竟如煙霧般消散,蕩漾出一圈圈細小的漣漪,帶著幾分唯美,竟然傷不到她分毫。
“菲菲,怎麼回事?”
魯魯斯大聲吼道。
“父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啊。”
諾菲伸出雪白嬌嫩的小手,在那層銀色光幕上輕觸兩下,柔軟順滑,帶著些許冰涼的觸感。
漫天光劍無邊無際,血族未死盡,那劍雨就永遠不會消失。
聖潔祥和的教堂現今已變得有些陌生,激蕩的能量浪濤壓塌大地,掀翻周圍的建築,但教堂卻沒有絲毫損耗。
驚世殺機讓人驚悚,第一大勢力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教廷已經給了血族一個慘痛的教訓,亦或是,他們給血族埋了一個天大的陷阱。
但血族難道真的就這麼脆弱不堪嗎?
“血族英魂,雖死不朽,以眾生之血為媒,打開地獄之門,凶匙!”
一聲威嚴的怒喝是如此突兀,魯魯斯祭出一把巴掌大小血匙,梵唱那古老的祭祀序曲。
凶匙乃血族第一聖器,其威能不可估量,一個個奇異的字符被魯魯斯以獨特的方式吐出,懸浮在虛空中的血匙緩緩旋轉起來,滔滔血河開始幻滅,忽明忽暗,那些死去的血族、騎士,靈魂被撕扯,鮮血被聚集,全部湧向那枚通體血紅的凶匙。
“嗡!”
天地的氣機有些沉悶,無窮無盡的悲涼與滄桑升起,這是古老英靈的悲鳴。
冷冽的寒意,無情的殺氣,全都傾瀉出來,湧動的鮮血彙聚在凶匙上空,形成一個螺旋狀的血色雲團,無數條血河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咆哮著衝向血雲。
“轟!”
烏雲蓋頂的天空突然傳來幾聲震天雷響,一道道銀色的匹練劃過蒼穹,為這黑暗的世界增添了幾分鮮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