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奇怪哦。”嬌姐一邊收拾床鋪一邊說。
我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勉強笑笑,“才沒有。”
雪妹抓了一把開心豆送到嘴裏,吃得很開心,含糊不清道,“嗬嗬嗬,是不是看到我們有技術這麼高,羨慕成憂啊,哈哈……”
我無奈,“是啊,你呀什麼時候嘴能閑著。再吃下去都能和老板媲美了!”
“真搞不懂你們這一天玩的什麼憂鬱。哎。我上街了。”美豔說完出了門,傳來她下樓的腳步聲。
“開開心心不好嗎?我才沒那麼多的想的呢。”雪妹又吃。
“切,誰不開心了?”我斜靠在床頭。
嬌姐收拾好床,拿出了一個灰殼的記事本。認真的寫著什麼。
街上很熱鬧,我和嬌姐還有雪妹閑逛著。這條街坐落在村子中央,聚集了許多的商鋪和攤子。
“到蔡大餅那兒買兩個餅吃去。”不用想,說話人就是吃貨雪妹。
蔡大餅是個中年男人,我們常常跟他這兒買大餅。隻知道他姓蔡,有兩個女兒在上學,老婆在海南打工,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
蔡大餅一見了我們便笑了,“今天放假了?”
雪妹道,“是啊,生意好啊?給我們三塊錢的大餅。”
蔡大餅笑道,“好嘞。”
我留意到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攤,小攤的老板是個麵容娟秀、看上去比我們大兩三歲的姑娘。賣的正是些瓜子、麻辣、鳳爪之類的女孩熱門零食。
這個女老板之前真的沒見過。
雪妹買好了大餅,我便說要買零食。於是我們在女老板的攤子上挑了三個麻辣豆腐串,稱了半斤瓜子。
“一共多少錢?”我留意著女老板。
她給我找了個小塑料袋裝好,遞給我,“十七塊五。”
“十七塊五?!”我立馬就要變臉了!當想初本小姐被人陷害,白白送了人家五十多塊錢,至今回想仍覺窩囊!怎麼要悲劇重演了?
嬌姐雪妹還沒開口,我就已經發怒了,“十七塊五,你亂說什麼?會不會算,這三個零食就算要三塊錢,這點瓜子還要十幾塊了?”(那時候的物價還很便宜,半斤瓜子頂多5塊錢)
我這麼一說,她臉上明顯就出現了驚慌和不安。我隻好道,“你算好了再說。”
她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我們正莫明呢,突然見她快速抓起那袋零食,飛快轉身拚命開跑!
想跑?!沒門!
來不及多想,我拔腿便追!我的零食,我要追回來!
她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
又是一場追戲嗎?
她跑得不快,我也追不快。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奔跑著。
我想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跑,而她恐怕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追!
呼……呼!耳邊風聲嘯過,如同——那時。
又想玩那招嗎?蒼天,我是不是很好打擊啊?轉彎、轉彎、又是轉彎!
一如那夜的他,她也消失了。
我難忍內心怒火。幾欲瘋狂——我的零食啊!不過好像…我也並沒有付過人家錢啊。
這些都不重要了。無名之火燃燒著在我的心頭。你到底在哪兒,出來!我在心底呐喊,瓊瑤式的竭斯底裏。不服氣的我在周圍轉著,找著。可還是不見一個人。
忽然又覺得這兒怎麼這麼陌生,來這個村子也有那麼久了,居然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
正當我找不到人,氣得快要爆炸掉的時候,不遠的前麵來了一個人。仔細一看,是蔡大餅。
我忙問,“有沒有看到你攤旁邊那個女老板?”
蔡大餅露出很神秘的笑容,“她家就在前麵左手邊那棟樓,你自己去找吧。”說著走超了我。幾步後又回頭衝我神秘一笑,說:“其實她是無心的,她也正為算錯錢而自責呢。其實她很善良。”
我愣了。也許她真是無心的。
心中怒火不由得減了一大半,隻還是想要找到她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