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城君有些微愣,收斂了心緒,放下手,看著被褥好半響才喃喃道:“我想過得……我想了很多啊……可是……”眼睛裏麵的液體越聚越多,直讓他的視線全都模糊一片:“我以前是喜歡我大哥,可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哥哥怎樣過,這次出征衛國,我隻是……隻是怕我大哥知道我以前對他的心思,所以才會用那種手段對付我,我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大哥……”這種最見得光的感情,若被大哥察覺,才真得會讓他感覺無地自容,想躲都找不到地方躲,兩人乃為血親不說,大哥還已經有了摯愛,窗戶紙都捅破了,京都又還怎麼呆得下去,至於厲恒矽完全是受了遷怒。
“那你跑到這裏,不是為了躲他?”
“不是……”知道厲恒矽問得他是誰,項城君搖頭:“我沒有想要躲他,那天醒來看見他的時候就完全沒有想過,可是……”抬眼看著厲恒矽,項城君的眸裏全是殺氣:“你能不能死了把他還給我?”
厲恒矽一愣,心裏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未說話,項城君就突然發作,猛然起身騎到厲恒矽身上就是一陣亂拳霍霍。
“冰刀子不是說你是另外一個人麼!那你怎麼知道我跟大狐狸的事!冰刀子不是說你就忘記了我麼!那你怎麼知道我被關在西苑的事!冰刀子不是說你失憶了麼!那你丫得怎麼知道我對我大哥的事啊啊啊啊!我□□大爺的混蛋!!!”
厲恒矽忍不住想笑,可看著項城君瞪紅雙眼大怒的模樣,又不敢笑,反被手臂上得傷疼得頻頻倒吸冷氣。
“小心些!你才剛退燒!”
“屁!”項城君大怒,兩手死死掐著厲恒矽的脖子目露凶光:“老子不發燒你丫的還不回來了!跟老子玩欲擒故縱,放孩子套狼,我看你是皮癢了前收拾!老子我掐死你!”之前那憋屈的小樣徹底蕩然無存,隻有個滿臉殺氣,一副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的凶狠模樣。
厲恒矽不知死活,還在刺激:“不是套狼,是套象”
“我象你二大爺的!”項城君粗口。
厲恒矽心想,這可不是二大爺麼……
張牙舞爪的一會,項城君就沒了力氣,被厲恒矽一個用力就反壓在床鋪裏麵,隻能氣喘呼呼,怒瞪著身上的人。
看退臉頰異常滾燙,擔心他又發了高燒,厲恒矽伸手朝他頭上摸摸,溫度的攀升,讓厲恒矽微微擰眉,扯過被子將人蓋住:“好了別鬧了,又開始發燒了,好好躺著”
“屁!”項城君依舊十分憤怒:“你去給老子跪搓衣板,不然老子現在立馬去院子裏堆雪人!”
厲恒矽挑眉。
項城君裝沒看見,拉過被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卻依舊一臉怫然:“這麼可心的折騰老子,你不把那搓衣板跪平了,老子決不原諒你!回頭我就去隨便逮個人跟他成親過日子去!我惡心死你我!”
一般讓男人跪搓衣板的都是誰?
那必須是媳婦!
二話不說,厲恒矽轉身開門出去,就讓淡小輝去找搓衣板來,淡小輝一臉驚悚,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能一個勁地咬死將軍府沒有搓衣板!
回到屋;裏,厲恒矽無辜的看他:“搓衣板沒了,明天去買吧”
項城君哼了一聲,撇了一眼厲恒矽那浸透血跡的手臂,擰擰眉決定當作沒有看見,翻個身就背對厲恒矽:“老子現在要睡覺了,你給老子滾!一身的血腥味,刺鼻子!”
低頭看看手臂,厲恒矽搖頭失笑,也不出去,隻是翻了藥箱出來解了衣衫,就給自己簡單的做了包紮,而後直接掀開被褥躺到項城君身邊,直把項城君冷得渾身哆嗦。
兩手將人緊緊的擁進懷裏,厲恒矽緊貼在他的後背,低聲柔道:“這些日子,好想你……好想……”
項城君哼唧:“羅嗦死了,不睡覺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