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大結局(1 / 3)

項城君這人也許是有些一根筋到底,以前對著兄長的事雖然一直都放不開,但厲恒矽也知道,隻要自己能切入進去,便有機會可以把項城君給拉回來,對於項城君那丟失了一年的記憶裏,厲恒矽不知項城君是不是曾在完全沒有憂愁的情況下對自己動過了念頭,所以之後才會在潛意識裏不想失去小狐狸,才會在後來自己的試探裏鬆口。

那一年,沒有等到的答案,其實在那天項城君發怒時就已經給了,厲恒矽對此也不甚在意,可唯一在意的是,最近項城君越來越消極了,原因——子嗣問題。

自從四不象家的長子問世之後,項城君明顯心事多了起來,就連淳兒跟齊嶽平時見著了他,也不敢再刺激他了。

要知道對一個求子成癡的人來說,要是刺激過度了,萬一將來去坑蒙拐騙別人家的小孩那還得了。

所以淳兒跟齊嶽兩人果斷的都搬回了項府,讓項城君一個人在這裏靜靜。

沈樞樓家的兩個孩子,如今滿了五歲,性子跟沈樞樓一點也不答,在眾位老虎姐姐們的影響下,整個渾得沒邊,好好的妹妹給個他帶成了女漢紙,爬山上樹掀屋頂,怎麼刺激就怎麼來,兩孩子今日生辰,沈家擺了幾桌酒水,厲恒矽惦記著項城君現在的情況,隻是去送了禮便匆匆回府。

丞相府裏,項城君趴在窗台上麵盯著樹上的小鳥發愣,連厲恒矽何時進來都不知道,直到被人從後抱起,這才回神,扭頭看他:“你不是去冰刀子家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厲恒矽沒答,隻是貼著他的額頭,低聲道:“我們去樓蘭吧”

“去樓蘭做什麼?”項城君擰眉,頓時臉色陰霾:“你想去找玉玲瓏!”

一頂帽子突然扣了下拉,厲恒矽哭笑不得:“胡想什麼,小亞不是都說了麼,玉玲瓏早年便已經死了,而且玉玲瓏是西苑的人好麼?”

“哦……”項城君楞,又是一臉茫然:“那去樓蘭做什麼?”

厲恒矽道:“以前我記得玉玲瓏有說過,樓蘭那邊有藥可以使人受孕,不如去瞧瞧,順便帶你出去散散心”

一聽這話,項城君雙眼瞪時亮了:“真的啊!”

“比真金還真!”

抱著厲恒矽的頸子,項城君朝他嘴上吧唧親了一口,整個人都像活了一樣:“那好!去樓蘭!”

兩人說走就走,第二天打點好了一切,隻是給莫敬輝留了書信,就從丞相府內人間蒸發。

大廳裏,莫敬輝拿著信箋啼笑皆非,但也無法,隻是差人回項府報告一聲,以免那邊擔心。

說出去樓蘭找藥順便散心,可是很悲催的,兩人才剛離開京都不久,就連著多日大雨不斷,電閃雷鳴,被困房間裏麵數日的項城君已經成了一顆不□□,稍不注意就處於暴走狀態,酒肆掌櫃跟小二天天拿他大當大爺,小心賠禮,仔細伺候都敢幹馬虎。

大雨不斷,也不知什麼時候停歇,為免項城君無聊暴走,惡化到拆人酒肆,厲恒矽索性將人天天壓在床鋪裏麵,嗯嗯啊啊弄得他筋疲力盡,想發火都不夠力氣。

好不容易大雨終於停了,項城君的脾氣也被厲恒矽磨光了,厲恒矽瞧他這整日沒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再鬧他,畢竟下雨那段時候就鬧的特別凶殘,所以隻是顧了馬車,鋪上軟墊,把項城君往裏麵一丟,就當起車夫,直奔樓蘭。

十月的天氣是最熱的時候,厲恒矽一身汗漬,將馬車停在茶寮邊上,便鑽進馬車裏麵,結果卻看見項城君脫了衣衫,赤果果得躺在軟墊上,睡得格外沒有形象。

看著他這般形象,厲恒矽不由得好些。

“小象,小象”伸手拍了拍項城君,厲恒矽剛開口喊他兩聲,當即就覺得隱隱不對。

項城君身子滾燙有些嚇人,說是熟睡不如說的昏厥更好。

肅了麵色,厲恒矽忙將人抱起,伸指朝著項城君的人中狠狠掐去,看項城君睜眼,厲恒矽忙鬆了手:“小象,你這是怎麼了?”

項城君迷迷糊糊,一睜眼便滿臉的難受:“不知道,渾身都熱,沒有力氣,好難受啊……”

厲恒矽擰眉,扯過一旁的衣衫給項城君蓋上,項城君無力的揮手就想打掉:“不想穿,熱……”

按住項城君的手,厲恒矽道:“不穿,隻是蓋著,我去個給你把大夫找來,你在這裏先歇著”拿過小幾上的茶壺,倒了水,遞到項城君嘴邊,喂他喝下,又交代兩句,讓他躺著,便轉出馬車,朝路人問了醫館的方向,就直奔而去。

醫館門前,項城君是被厲恒矽直接抱下來的,雖然沒有昏厥,但那迷迷糊糊的樣子也跟昏厥了差不了多少。

將人放到醫館的病床上麵,老大夫杵著拐杖來到床邊,隻看了一下,便擰眉道:“他這該是中暑了,要用冷水反複擦拭身體,溫度降下來就沒什麼大礙,若不然,會比較很危險”說著吩咐徒弟去打了盆冷水進來,就讓厲恒矽將浸濕的帕子給項城君擦拭。

為保險安全,老大夫又坐在床邊抓過項城君的手腕仔細診脈,片刻,卻是臉色忽變:“這——!”

厲恒矽一愣,頓時也擔憂起來,老大夫又仔細診了半響的脈,最後突然就道:“他這身體,明顯是疲勞過度,底子下降,再加上孩子還不足月,所以才會這麼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調養,最起碼得過了頭三個月,要不然照他這身體情況,危險喲……”

老大夫說完,搖搖頭轉身就走,厲恒矽卻已經被楞在原地,差點回不過神:“您沒診錯脈嗎?”

老大夫眼皮一抬,怒斥:“診錯脈?你不信找別人看看去,他這脈象孩子明顯不足兩月,正是虛弱的時候,你不信到別處瞧瞧,不過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這種脈象可沒幾個大夫敢給他下定的!男子喜脈?你以為當大夫的能經常遇上啊?二十年都不一定會有一個的!”

說完,老大夫氣呼呼的走人,沒出一會,老大夫的小徒弟煎藥鬆來,將老大夫交代的話跟厲恒矽說了一遍,便留下碗,轉身出去。

厲恒矽站在原地,看著桌上的藥碗,算算時間,估計就是大雨那會把項城君鬧得格外凶殘的那一次了。

白日睡了一天,入夜後,項城君才幽幽醒來,厲恒矽躺在外榻睡眠較淺,項城君才剛一動,他便也跟著睜眼醒來。

朝著厲恒矽臂彎裏蹭了一下,項城君這才開口:“我們在哪?”

“酒肆客房裏麵”

嗯了一聲項城君道:“我想喝水”

“你等等”翻身下床,厲恒矽倒了水,回到床邊,待項城君喝了之後,便道:“城君,我看,我們去不了樓蘭了”

項城君一愣:“為什麼?”

厲恒矽皺眉,一臉為難:“我把錢弄丟了,咱們路上盤纏不夠,所剩的銀錢隻夠酒肆兩日的房錢了”

項城君哦了一聲:“不怕,我另外準備了”

厲恒矽暗暗挑眉,項城君老實交代:“在馬車裏的點子低下,我放了一疊的銀票,全都是一百兩的,足夠我們去樓蘭了,要在那邊安家買房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