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給評評理,陸景晨這人還是個東西嗎?”

許白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說完整件事後,還殺人誅心的問了一句。

沈夢和沈大強,這會的心已經不是涼了,而是在滴血。

還隻能跟著許白附和:“對,他不是個東西。”

“還是你們兩個明事理,不像他那樣。”

隻是許白的這句讚揚,讓兩人分外的刺耳。

他們又是哪樣?

算計許白這事,就是他們跟陸景晨一起合謀的。

一路上,沈夢和沈大強像失了魂似得,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三人趕著驢車,一起來到了雙城縣的鐵匠鋪。

許白跳下車:“你們把驢在院裏拴好了,我去找趙鐵匠談談。”

等到許白進了屋,沈大強拴好驢,壓低聲音說。

“小夢,這陸景晨估計是靠不住了。”

“可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沈夢摸著肚子,一臉愁容。

現在的情況,跟他們預想的可是天差地別。

“咱們隻能先穩住一頭,先讓許白上套,後麵走一步是一步了。”

沈大強想了想道:“而且我覺得,隻要許白真能幹出一番事來,咱將來也過的不會差。”

“你的意思是,就跟著許白過,不指望陸景晨了?”沈夢愣了下。

“他還能指望啥,就算出來了也什麼都不剩,照我看還不如許白。”

“可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大強,你能不能讓我在想想,至少讓我再跟陸景晨見一麵。”

沈夢心情複雜極了。

沈大強卻是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陸景晨現在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心思顧忌沈夢。

最近一段時間,正是嚴打的風口浪尖。

像什麼殺人放火,投毒人販子之類的,全部都在打擊行列。

輕則無期,重則槍斃。

當然沈大強明白,沈夢這是放不下,怎麼著也要見個麵,就當做個了斷也好。

不過他們不知道是,兩人的談話,被進了屋的許白,在虛掩的窗戶邊上,聽的一清二楚。

“看來,這兩個人還是賊心不死啊。”

許白並沒有當場拆穿,隻是不動聲色的轉頭進了後院。

這會,趙鐵匠正在後院裏,擺弄他打造的鐮刀,鋤頭等等工具。

趙鐵柱是這雙城縣裏有名的鐵匠,從小就在鐵爐邊長大,子承父業,繼承了這個鐵匠鋪都有二十多個年頭,手藝相當不錯。

再加上為人踏實肯幹,許白就第一個想到找他。

要他把這些廢棄邊角料,全部打造成捕獸夾。

“等等小許,你拉了這麼多料子,真就全做成捕獸夾?”

“沒錯,這些料子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工錢我照付。”

“可我能問問,你要這麼多捕獸夾幹啥?”

趙鐵柱實在不解。

平常也有人到他這裏買捕獸夾,去山裏頭抓抓野味,改善下生活。

但這捕獸夾,也不是放到山上,就能夠抓到東西的。

拿雙城縣附近的磨基山來說,山裏的那些山雞野兔,賊精的很。

就算他的捕獸夾,做工精良,經久耐用。

可架不住這些山雞野兔,壓根就不上當。

也就是偶爾碰運氣,能夠抓到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