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韓梅心裏沒底了!
陸景晨這事,還在量刑定罪階段,假如真把她供出來,還能從寬處理。
那她也不敢說,陸景晨就一定守口如瓶!
“還有,陸景晨跟你一起合謀,你卻沒有幫上他,你說他會不會懷恨在心,反咬一口是你出的主意,到時候讓你跟他一樣,也得判重罪?”
唰!
韓梅臉都變成了慘白色。
如果不是她沒幫上忙,那陸景晨說不定不用被抓現行,更可以坐上車間主任!
現在鬧成這樣,能不記恨她嗎?
“許,許白,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我跟陸景晨又沒告訴別人。”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要是你,現在早就去自首了,免得被人供出來,這樣還能少吃點苦頭。”
許白指了指院子裏,那一盆被打翻的花道:“對了,這盆花是我在山上好不容易挖到的,你就賠我100塊,當個教訓吧!”
“你這什麼花,怎麼還要100塊?”
韓梅在紡織廠,一個月工資才30塊錢,現在豈不是三個多月都白幹了?
“這可是君子蘭,你去打聽打聽,這種花的價格可是水漲船高,收你100都算便宜了。”
許白這可沒騙她。
君子蘭在八十年代,炒作成風。
尤其是北方地區,幾乎炒作到了天價。
他們這地方,由於信息不太流通,懂行的人比較少,擁有人也少,所以就沒什麼動靜。
但君子蘭,立似美人扇,散如鳳開屏,觀賞性極高。
許白也是在磨基山捕獵時,好不容易碰到的。
如果真想出手,他跑到市裏去,肯定有懂行的人願意開價1到200塊。
不過他們這離市裏又比較遠,許白又隻找到了這一株,也懶得跑一趟,就打算留在院子裏當裝飾。
但現在隻有折現了!
“你要是不信的話,那我們就去所裏,請個懂行的人主持公道,正好你也去自首。”
許白說完,拽著她就要往所裏去。
韓梅一下慌了神。
她怎麼想去所裏自首。
要是真判了重罪,那可就完了!
就算能從輕處罰,能快點出來,那她這個勞改犯,以後還怎麼嫁人?
“別去所裏了,許白,我馬上賠給你,但是這事能不能替我說句話,就說我那天良心發現了,告訴你們實情,沒打算給陸景晨當幫凶!“
韓梅連忙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百塊錢,還滿臉堆笑的遞給了許白。
許白收下錢,一臉戲謔道:“你是怎麼覺得,我會幫你說話的?”
“算我求你了許白,如果你幫我的話,我就找舅舅給你安排工作。”
韓梅知道,隻要有許白開口,這事肯定就沒那麼嚴重。
“你舅舅是什麼人,他能安排什麼工作?”
許白還真有點好奇。
韓梅交代道:“他是市裏報社的主任,我跟陸景晨進紡織廠,就是他幫的忙。”
以韓梅和陸景晨的能力,其實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是不夠資格進入紡織廠的!
這下,許白也終於明白了,他們背後還有人。
不過即便是報社主任,陸景晨這事也兜不住。
許白想了想道:“工作就算了,不過既然你有這層關係,那我給你指條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