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如和林羽告別清平鎮的村民,沿著蜿蜒小路漸行漸遠,兩人心中都裝著守護世間安寧的使命,腳步未曾有半分停歇。沒承想,剛踏入附近一座熱鬧城鎮,就聽聞一樁離奇事兒,仿若有隻無形的手,將他們拽入新的謎團。
這城鎮也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繁華得很。鎮中心有個茶館,每日人滿為患,是各路消息的彙聚地。白婉如和林羽剛落腳,找了個位子坐下,就聽見旁邊幾桌人正嘰嘰喳喳議論得熱火朝天。
“哎,你們聽說了沒?咱這兒的地鐵出事啦!邪乎得要命。”一個大嗓門的中年漢子咋咋呼呼地說道,臉上帶著幾分驚恐,又透著些興奮,顯然被這事兒驚到了。
“咋回事啊?快給大夥嘮嘮。”有人迫不及待地接話,周圍人也都豎起耳朵,眼睛瞪得溜圓。
“就前天晚上,天剛擦黑,大概九點來鍾吧,具體啥時候大夥也記不太清了。有一列地鐵從‘中心大站’‘嗖’地一下開出去,奔著‘平安站’去了。那車裏啥人都有啊,有幾個學生娃,背著書包,一路上還爭論著功課難題呢,小臉漲得通紅;還有個上班族,看著累得夠嗆,夾著個公文包,靠在座椅上直打瞌睡;還有個老奶奶,手裏緊緊攥著給孫子買的零食,笑得眼睛眯成縫,滿心歡喜。”中年漢子說得繪聲繪色,手在空中比劃著。
“平常這段路,地鐵跑起來跟風似的,頂多十幾分鍾準能到下一站。可那天邪了門了,‘平安站’的站台上,大夥左等右等,連根地鐵毛都沒瞅見。監控室裏的工作人員一開始還不當回事,尋思晚點一會兒沒啥大不了。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夥心裏就開始犯嘀咕了,這咋回事啊?咋還不來呢?”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補充道,推了推眼鏡,眉頭皺得緊緊的。
“可不是嘛,沒一會兒,地鐵運營那邊就亂成一鍋粥了,趕緊通知了警察。警察同誌們麻溜兒地趕到現場,跟地鐵管理人員湊一塊兒,還有上麵請來的專家,一幫人跟沒頭的蒼蠅似的,沿著全市的地鐵線就開始搜上了。那真是一寸軌道都不放過啊,站台底下、隧道裏頭,打著手電筒,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就盼著能找到那失蹤的地鐵和一車的乘客。”中年漢子接著說,說得唾沫星子亂飛。
這時,一直靜靜聽著的白婉如和林羽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妙,這事兒透著古怪,怕又是邪祟作祟。兩人默契地起身,朝著人群走去。
白婉如輕聲開口:“各位大叔大嬸、大哥大姐,我們兄妹二人略通些門道,這事兒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能否帶我們去事發地瞅瞅?”眾人一聽,先是一愣,打量著這兩個年輕後生,有些懷疑。
林羽看出大家的心思,微笑著說:“大夥放心,我們不要報酬,就想盡份心力,把這離奇事兒弄清楚,讓大家安心坐地鐵。”眾人這才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在眾人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地鐵隧道入口。白婉如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入那有些陰森的隧道,林羽緊跟其後。隧道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昏暗的燈光忽閃忽閃,像鬼眨眼似的,讓人脊背發涼。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處環形路段。這地方格外陰森,風聲在隧道裏呼呼直響,仿若鬼哭狼嚎。白婉如剛踏入,就感覺一股寒意撲麵而來,她下意識握緊手中桃木簪。突然,走在前麵的地鐵機庫負責人李大山“嘎吱”一聲站住了,眼睛瞪得老大,驚恐地喊道:“哎呀媽呀,你們看!”
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原本靠著隧道壁、用來停放待修列車的分岔線不見了!再瞅瞅隧道壁,好家夥,不知道啥時候往前挪到道岔轉轍器旁邊了,隧道壁下還憑空冒出來兩根鐵軌,在昏暗燈光下,明晃晃的,透著股子邪氣。
隊伍裏有個工程師叫張有才,這人腦子好使,眼睛也尖。他湊到隧道壁跟前,左看看右瞅瞅,心裏就琢磨開了:這咋看著像個大防水閘門呢?他這心裏一激靈,跟發現新大陸似的,開始在周圍扒拉,沒一會兒,還真讓他找到了那個隱藏在旮旯裏的開關啟動按鈕。張有才這手哆哆嗦嗦地就按下去了,就聽見一陣“轟隆隆”的聲響,那隧道壁跟個大閘門似的,緩緩就升起來了。
在閘門後麵的那段鐵軌上,可不就是那列失蹤的地鐵嘛!車靜靜地停在那兒,大夥先是一愣,接著“呼啦”一下就圍上去了。李大山打頭陣,衝進車廂,心想著可算找到人了,能鬆口氣了。結果一進去,傻眼了,車廂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大夥在車廂裏來回穿梭,跟沒頭的蒼蠅似的。地上到處扔著罐頭瓶子、煙頭啥的,亂七八糟;有一節車廂角落裏,還扔著個行李卷,被子攤開著,好像有人剛在這兒睡過一覺;再看列車旁邊的修車月台上,一堆報紙、雜誌燒完的灰,還冒著幾縷青煙呢,旁邊扔著個小搖籃,搖籃裏的被子上,歪歪斜斜地躺著個空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