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京城住了差不多十天,趕回田家莊的時候,已經是二月二龍抬頭了。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高大嫂正在‘門’口挑黃豆,看見馬車停下來,忙上前笑道:“你們回來了?累不累呀?”
“還行,整日裏就在馬車上坐著,也累不到哪兒去,我給高大嫂帶了禮物,高大嫂一會兒過來看看。”劉珍珠笑眯眯的說道,去的時候是好幾輛馬車,回來的時候馬車更多,一部分是劉家給劉珍珠準備的東西,一部分是劉珍珠自己買回來的,打算送給四下鄉鄰的。
高大嫂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還帶了禮物回來?這可真是,太讓你破費了。”
“不值當什麼,一些小東西而已,我先進去了,你一會兒記得過來拿。”劉珍珠笑嗬嗬的說道,以前他們林家剛到田家莊的時候,除了高家,其餘的人,一部分是觀望態度,一部分是不歡迎,一直到老爺子在村子裏辦了學堂,那不歡迎的一部分人,也沒聲兒了。
但林家可沒忘記,之前是高家為他們說話來著。
以後啊,他們林家在村子裏,會越來越有說話的地方的。就像是這次,村子裏出了三個秀才,都是從林家的學堂出來的,就是裏長,過年那會兒都來林家給老爺子拜年了。
不過,林家雖然是越來越有地位了,劉珍珠卻還記得,要和鄉鄰‘交’好。高高在上雖然能省不少麻煩,可出事情,也同樣是沒人為你說話。
若是成為當地望族,那就不一樣了,有時候,甚至是連官員都不能撼動一個望族的。既然自家公爹是想將林家往這邊發展的,她這個當家主母在大事兒上幫不上忙,這小事兒上,就不能拖後‘腿’了。
送禮物隻是個小事兒,可拿人手短,日積月累的,林家還愁沒有個好名聲啊?一個家族的發展,那好名聲才是基礎。
進了院子,王平忙迎了過來:“算著日子,二老爺和夫人這幾天就會到家了,所以小的讓廚房一直準備著熱水,老爺和夫人可要沐浴?”
林仲修忙點頭,行路不方便,他們已經十來天沒洗澡了,也不知道到了家,就急切了,王平不說還好,這一說,就覺得渾身有些發癢。
一家人洗澡,也不用太顧及,林仲修臨走了林君清。林秀貞跟著劉珍珠,還得照顧孕‘婦’。洗完澡出來,正好高大嫂來敲‘門’:“今兒不是二月二嗎?我想著你們回來的匆忙,怕是今兒的炒豆還沒做,就給你們送了點兒,我剛做的,還熱乎著,嚐嚐要是喜歡的話,一會兒我再給你們送點兒。”
“黃豆?”林秀貞笑嘻嘻的湊過來,捏了一顆放嘴裏,嘎嘣脆,還帶著些五香味,應該是撒了五香粉炒的,當做零嘴是很好吃的,忙點頭笑道:“很好吃,多謝高大娘了,對了,杏‘花’姐今兒不在家?”
“在家呢,說是一會兒過來找你商量鋪子的事情,現下正在家裏炒黃豆呢。”高大嫂笑眯眯的說道,看劉珍珠身邊還站著個‘婦’人,就有些疑‘惑’了:“這個是又買回來的?我記得你們家的下人已經不少了吧?”
“這個可不是買回來的,是秀貞原先的‘奶’娘,這些年一直留在京城,我呢,想找個人教導一下家裏下人們的規矩,就想到她了,特意將人給請回來的。”
劉珍珠笑眯眯的說道,又換了話題:“這幾天村子裏可有什麼大事兒發生?”
“自是有的,年前不說是要挖溝渠嗎?已經開始了,要麼出人,要麼出錢,明兒就開始上工,也是有工錢的,一天二十個銅板,雖然不多,但幹的天數多了,這可也是一筆錢。”
高大嫂忙說道:“還有村東頭的李家娶媳‘婦’呢,定的是二月十八,你們要不要去?他們家倒是來叫人了,我想著到時候,給十個銅板的紅封,我當家的要去修溝渠,沒空過去,我就自己過去。”
“那我們也給十個銅板,到時候就不去人了,我們家要忙著蓋房子呢,過兩天,就要到縣城去住了。”劉珍珠想了想說道,高大嫂點頭:“你們家有活兒要幹,就不用去了,你們要去縣城住多久?”
“大概得一個月吧,咱們村的人多是去挖溝渠了,這工匠還得從鄰村去請,還不知道能請回來多少人,實在是不好說。”劉珍珠笑著說道,又壓低聲音:“你兒媳‘婦’,怎麼樣啊?還滿意吧?”
高大牛年前成親的,是原先高大嫂相中的那個鎮上的姑娘。說起兒媳‘婦’,高大嫂就忍不住笑:“是個能幹的,天天早上起來做飯,是把好手,又能照顧大牛,我啊,隻要等紮抱孫子就可以了。”
“那你可美了,以後就等著兒媳‘婦’孝敬你,伺候你就成了。”劉珍珠笑著說道,高大嫂拍拍她:“看你說的,你家的君安,過兩年不也能成親了嗎?到時候,你可就要享受兒媳的伺候了。”
“這個說不準呢。”劉珍珠忙擺手說道,又和高大嫂嘮叨了幾句,看看時間不早了,趕緊讓人去拿了她給高大嫂帶的禮物:“京城的東西,和咱們縣城的也沒什麼大區別,街上的鋪子,也就是賣那幾樣東西,布料啊,繡品啊,首飾啊,胭脂啊,也就是比咱們縣城的貴一些,我想著,你上回說你的手生了凍瘡了,就特意去太醫院買了這凍瘡膏,你回頭試試,就是這‘春’天的時候塗,一直塗到四月,然後等冬天的時候再塗一個冬天,保準你那手白白嫩嫩的。”
若隻是一般的禮物,高大嫂雖然也會高興,卻不會像是現在這樣,高興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以前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在巴結林家。現在這‘藥’膏,可是說明了劉珍珠可是將自己當成了朋友的。
要不然,這禮物就隨隨便便買個布料,或者是捎一些茶葉香粉什麼的,又便宜又能給任何人,可劉珍珠偏偏就惦記著自己那凍瘡,特意去太醫院買來著‘藥’膏,這個情分,可真是比她之前以為的要深厚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