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兔子一直不大靈活,喂它胡蘿卜也不吃。顧香塵後知後覺地才發現小球團受傷了,雖然腿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但萬一發炎了怎麼辦。
於是乎,她隻好去找宮裏給她看過病的爺爺,結果得知人家省親去了。垂著腦袋失望地往回走。
早就把這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卻故意問道:“呦,不知道有何事困擾,可否告知我為小宮主分憂?”
一個二十上下的美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墨發未束而是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用一根白色的緞帶係著,一身綠袍白裳穿在他身上,襯得他膚白如雪。
一雙白色的靴子出現在她眼前,抬頭對上了這顆大型白菜似笑非笑的眼眸。
“小湯圓受傷了,都不吃東西,大哥哥會給動物看病嗎?”指著兔子受傷處,眨巴著霧蒙蒙水汪汪的的眼睛,這麼可愛的娃,任誰都無法拒絕,男子也同樣。
“這有何難?”他在兔子腿上輕輕揉按幾下,就從懷裏掏出一瓶小罐子,隨手在傷口處抹了一些。隨口道:“拿去,早晚抹一次,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
“謝謝大哥哥。”笑著伸手接過,“對了,大哥哥叫什麼名字?”
“我們兩天前就見過,小宮主這麼快就忘了你玉口親封的花護法了?”花嘴角斜勾扯出一抹痞笑,笑意不達眼底。
“我就說嘛,難怪有點眼熟,原來素花花啊,嗬嗬。”顧香塵幹笑幾聲,“不管腫麼樣,還是謝謝你的藥!”
痞笑有皸裂的痕跡。“那你該如何感謝我,這瓶生肌續骨膏我可是煉製了好久。”果然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卻一點不吃虧。
顧香塵俏生生的小臉作嚴肅考慮狀。“這個嘛,我叫陌爹爹給你提升職位怎麼樣?”轉頭衝著花甜笑。
手撫著下巴,“叫我幫忙的是你又不是宮主,這樣一點誠意都沒有哦。”隨意的語氣,沒看那晃眼的笑容。
“花花,那待我想想在告訴你哦。”看到一個經過這邊的人影,似想起什麼高聲道:“啊,陌爹爹來叫我吃飯了,我先走了。”
無所謂地扯扯嘴角,“不知道顧綺陌那家夥哪兒撿來這麼好玩的寶貝。”花看著前方低語,笑得意味不明。
她抱著小湯圓朝前跑去,一把扯過那人的手。“爹爹等急了吧,我馬上去。”說著就跑。
那人一時怔住沒掙開,又不欲弄傷她,便微彎身子跟著疾行。
停下來後,手被不溫柔滴甩開,顧香塵抬頭眉一挑,怎麼又是那個討厭的小哥哥。
“胖球團,遇到你準沒好事。”想起上次因為她做的好事害他背黑鍋而被堂主罵的事,約摸十歲的清秀男孩伸著手指控道,不屑地俯視這個隻到她肩膀的胖女娃。
“誰胖了,你才胖你全家都胖。”顧香塵像炸了毛的小貓,不高興地反駁道。
小男孩眼底劃過一絲幽暗,譏諷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還是你聽慣了奉承的假話?”此刻仿佛瞬間年長了很多。
“就算我胖成球也不關你的事,爹爹都不嫌棄你來說甚?”顧香塵高昂著小腦袋。
“哦,你終於承認了啊。”小男孩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本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小毛孩一般見識。”說完轉身欲走。
“你比我小.”小男孩眼見她看著她邁進去,“喂,宮主的地方是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入的,你不要命了。”
一隻胖腿兒邁入,另一隻還在外麵,遲疑了一下。她倒不知道爹爹還有這規矩。
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回眸一笑,“快午時了,我陪爹爹去吃飯,有什麼不對嗎?”人已經走了過去,剩一個背影。
小男孩在那純淨的笑容裏楞了楞。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就是眾人口中的小宮主,難怪敢戲弄堂主,他還以為隻是哪個使的女兒。他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