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某娃扭扭腰,動動手,抬抬腳。
周圍怪異的眼神,喂,沒見過熱身啊!熱身後,掄起小短腿跑。對,她是在運動減肥。
繞著院子外圍跑。
一圈後,那個毛孩子坐在牆頭看著她。“喂,你發什麼瘋?”不理他。
兩圈後,那個草地上躺著,嘴裏叼著草的毛孩子嘲笑:“真沒用。”瞪眼。
呼呼,氣喘籲籲,看來太胖了跑也跑不動.
顧香塵從毛孩子身邊繞過,以為她要往前跑時,身子一側,準確無誤地坐倒在毛孩子身上。
小男孩悶哼一聲,然後惱火地哇哇直叫:“你這麼胖要壓死我了,快給我起來!”
“對哇,姑奶奶我太胖了起不來了!”就要氣死你。事實上她確實跑累了,不想動。
他本想用內勁推開,可惜好死不死地被壓到了關鍵穴位。“喂,起來,大不了以後不叫你胖球團就是了。”
“哦?說話算數。”顧香塵看向他,沒想到細看,這惡劣的毛孩子唇紅齒白,睫毛長而翹,倒是個小正太,有讓人想捏一把的衝動。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副他絕對可信的樣子。
“你是大丈夫嗎?”顧香塵翻了個白眼,“不如我們拉鉤。”
某正太一臉迷茫。
“這樣。”小女孩拉過小男孩的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是小狗.”
不遠處小徑上,晏言笑嘻嘻哈哈地隨著一張死人臉的顧妖孽進殿去,陡然覺得周身氣壓降低,順著餘光看去,看到了這一幕。搖著折扇,笑臉上笑意更深。
沒等顧綺陌開口,就自發地坐了下來,靠著椅子笑得像朵花。“我說,最近怎麼不陪你的奶娃娃,有空見我,原來某人被拋棄了啊?”
“你說什麼?”邪魅盡現。提起某個笑得花枝亂顫的人,一拳打出去,砰的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晏言笑從地上爬起,隨手一抹嘴角的血。依舊嬉皮笑臉,“哇,你也太暴力了吧!”說罷作西子捧心狀,“作為你的朋友兼手下,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顧妖孽不看他一眼,坐在那兒,端著手中茶盞,不時品幾口茶。
“依顧大宮主的魅力,連個奶娃娃都搞不定麼?”晏言笑笑著靠近道,“不懂可以請教我,哄女孩子我.”
“最擅長了。”他險險避過飛來的椅子,“哎?又來!”
“不想承認?我不記得從不讓雌性生物觸到半分的宮主,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女兒。”晏言笑隔了個安全距離,兀自在那說得起勁。
“認識你為止好像就見你不排斥這女娃娃,我這可是為你的終身幸福著想。”一臉操碎心的媽媽樣,配上溫和的俊臉,讓人想發笑,“你這個養女成妻的主意不錯,要不我也養一個?”
“聒噪。”黑壓壓的類似桌子還有其他什麼的東西砸來,某個正說著的人大叫一聲,“啊啊,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也不用這麼凶殘吧!”夾著尾巴溜了。
“養女成妻?”薄唇輕啟,修長白皙的手若有似無地撫過赤紅似血,靈動如蛇的鞭子,似情人般。轉過絕豔的臉看著某個方向邪魅一笑,因想到某個娃兒又帶著淡淡暖意。
於此同時,某個娃不適時地打了個噴嚏。慢了一步沒追上失蹤了一上午的兔子。
不得不說那大白菜哥哥的藥真管用,它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現在傷口都看不到了。不過被叫做小湯圓的肥兔也太活潑了。
隻見前方一個白團子在蹦噠,後麵一個穿粉色衣衫的胖女孩追著跑。
跑著跑著,身邊景致變換了。繁花似錦的春色變成了一竿竿青竹,微風吹拂,輕輕搖曳。
終於抓到你了。顧香塵往前一撲,正好將白團子抓在懷裏。
鏘——寒光乍現。
一把透著青色鋒芒的長劍適時地出現在顧香塵腦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