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眯了眯,咬牙蹦出幾個字。“我的小塵兒何時這麼高了?”
顧妖孽在那女人欲走近前,已出一掌。此時神思恍惚,哪能控製力道,自是用了全力。
哐當一聲,碎了一大堆東西,瓶瓶罐罐桌椅案幾都難以幸免,窗戶破了個大洞,牆坍了一塊,幸而那口裝著顧香塵收集的小玩意兒的箱子還好端端地在牆角。最慘的當屬那個女人。恐怕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甘露死前眼睛大睜,怕不隻是驚恐,還有驚愕這個妖孽般的男人口中的名字,他所愛的人竟是他的女兒。可惜她沒辦法再說出去了。
這動靜自然會驚動人,首先就是顧妖孽的近身暗衛,顧家世代守護主人的夜氏一脈。
“主上,出了什麼事?”一個黑衣蒙麵的男人單膝跪在顧妖孽麵前。陽剛的線條,陰暗的氣質,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黑衣男抬頭不經意一瞥,嚇了一跳似的低頭。有些驚慌失措道:“主.主上,屬下給你去找……”女人二字還未出口,被一口否決。
隻聽顧妖孽雙眼赤紅,怒道:“滾!我不見任何人。”
是的,他不要別人。更不能傷害小塵兒。他不會重蹈娘親的悲劇。愛了便隻能愛一人,心屬於一個人,身亦屬於一個人。
可人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
“陌爹爹。”一聲焦急的呼喚,顧香塵不知何時來了這裏。
小臉上滿是擔心,到底出了什麼事,爹爹到底怎麼了。她想也未想,小跑走到陌爹爹麵前,伸手就要扶起他。
顧妖孽一時不防,冰涼的小手就那麼觸上他發燙的皮膚。手是想推開她的,身卻不由自主地留戀那種清涼的感覺,仿佛能消除燥熱似的。
“爹爹怎麼了?”小塵兒一副快哭了的模樣,著實令人心疼。一麵慌亂地從衣兜內掏出各種療傷藥解毒丸保命丹,遞到妖孽爹爹嘴邊。一麵道:“爹爹,你不會有事的,不會.”
若在平時,顧妖孽心疼之餘定是要哄上一哄,嗬寵之餘不免心內竊喜一下。隻是現在洶湧的情潮不容他多想,他眼中看到的隻是小塵兒,他的寶寶,他的愛人。
罪惡的手伸向天真的臉,而顧香塵渾然不知。
火燙的身軀貼上去,近一點,再近一點,直到再無縫隙。這是他喜歡的女孩,他寵了七年的人哪,他清楚地知道,所以意誌出現了缺口,困獸找到了逃脫的端口。
妖孽無意識地磨蹭著,貪戀著那令人舒適的溫度。手上也擁緊了,仿佛要嵌入骨肉中,溶進身體裏一樣,再不離分。但是好像還不夠,不夠,他也不知怎樣才好。
她不適地動了動,但看爹爹似乎好受些,神色不再那麼痛苦。便不動了,任由爹爹去了。
漸漸地,光是這樣也不能滿足了,顧妖孽行為也粗魯急促起來,氣息越發紊亂粗重。帶著熱氣的唇貼上小塵兒的脖頸,尋著她的味道,胡亂地觸碰著。一聲呻吟不禁從妖孽口中逸出。
好像在蒸籠裏,被熱氣包圍。顧香塵感覺好不舒服。扭了扭小眉毛喊道:“爹爹。”
慢慢地,陌爹爹的反應越來越奇怪,不知怎麼地,莫名生出一種陌生的害怕。她弱弱道:“爹爹,你身上好熱。”
一句話驚醒了快被欲望淹沒,沉浸其中的妖孽,暗色幽深的桃花眸有一瞬清明。她委委屈屈的童音,他的不忍他的自責蓋過了其他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