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強烈的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待到眾人適應的時候,眼前赫然有兩輛造型絢麗的跑車停在那輛法拉利599的旁邊。
正走到那輛悍馬車旁準備拉開車門進去“happy”一下的軍師立即停下動作,轉過身來凝神朝著這兩輛不速之客望去。
龍二,阿飛下了車,對於狼山腳下圍著這麼多人並不感到驚訝,顯然他們已經得知這些情況了。
“出來個能說話的!”龍二走上前去,大大咧咧地罵道。
那軍師朝剛才在他身邊的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會意,連忙出列上前,有意挺了挺胸,傲然道:“兩位朋友來此所謂何事?今天這狼山被我們黑豹堂包了,你們要是想賽車的話請到別的地方去!”
“滾你丫的!”龍二一怒,奮起一腳朝那人的卵蛋踹去。
可憐那人空有一身功夫卻根本無法躲過龍二這一腳,一聲慘叫的同時身體便飛了出去。後麵幾位弟兄倒真是無辜,他們都還沒摸清楚狀況,便被這人彈撞倒在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估計是斷了幾根肋骨!
“草泥馬的軟蛋!裝孫子呢——MD,連我們兩個你都不認識還出來混個鳥蛋啊!”龍二收了腳,大聲罵道:“再說一遍,出來個能說話的!你們黑豹堂難道除了豹子那禿頭連個說的上話的人都沒了嗎?!”
見來人動手,黑豹堂這些大老爺們哪管來的這兩個鬧事的家夥是何方神聖,紛紛從車裏拿出家夥——清一色的砍刀。據說,黑豹堂堂主豹子擅長使刀,一套十八路連環盤絲刀法使得那是如火純青,當年死在他那把大砍刀之下的人不下百人,被南輝區的黑道中人暗地裏稱為‘劊子手’。有這樣一個老大,黑豹堂的一幹手下自然都去學了使刀的方法——這些人到沒想過去學那些華麗的招式,隻求簡單有效地砍殺方式,怎樣能最快放倒對手就怎樣砍!
黑豹堂的軍師一見手下弟兄個個火性都冒上來了,立即大喊喝止,這才勉強讓這狼山腳下的數百弟兄冷靜下來,不過卻依舊拿著砍刀虎視眈眈地頂著龍二和阿飛二人。
阿飛全然無視麵前數百把明晃晃的砍刀對著他們,朝龍二打趣道:“喂,看樣子大半年沒來南輝逛逛這些狗兔崽子都不認得咱們了呢......”
“NND熊!出來太急忘了帶家夥了——不然老子讓這幫不知死活的狗兔崽子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握刀的!”龍二聳了聳肩道。
“你那把刀不帶也罷,多難看都不知道,跟殺豬刀似地,要是被人看到我們堂堂暴走族三大龍君之首的暴龍拿著把殺豬刀砍人,我們暴走族的臉麵可就被你丟盡咯!”阿飛毫不客氣地打擊道。
“嘿嘿,可惜見我那把‘屠龍寶刀’的敵人都死的一幹二淨了!”龍二提起自己的寶刀馬上傲氣十足。
阿飛不屑道:“切~別TMD自己在刀背上刻‘屠龍’兩個字就說自己的刀是‘屠龍寶刀’,殺豬刀就是殺豬刀,叫再好聽的名字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真不愧是暴走族最難搞神經最硬條的兩個混蛋,龍二和阿飛二人竟然說著說著就如入無人地大吵起來——看那架勢分明是忘了一側正有數百個黑豹堂的精銳握著鋒利的砍刀對他們虎視眈眈,恨不得將這兩個無視他們的家夥砍成肉醬!
“暴龍哥,飛龍哥,稍安勿躁!手下人不懂事,敬請原諒。”對於這一幕戲劇性的變化,黑豹堂的軍師隻當沒看到,他一眼便認出了來的兩個人是誰,排眾而出,不亢不卑地說道:“在下季成,黑豹堂軍師,兩位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暴發戶才在手上戴八枚戒指——嘿,不跟你這個變態吵!”正在對阿飛的武器進行攻擊的龍二見能夠說的上話出來了,立刻麵向季成話鋒一轉:“我問你,阿開在哪?豹子人呢?”
“豹爺正和潛龍哥在——”季成正準備說。忽地狼山頂上傳來兩聲巨大的爆炸聲,甚至隱約還感覺到山體有輕微的晃動。
算算時間確實差不多是自己親手安裝的定時炸彈爆炸地時候了,季成那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三爺他老人家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一半了,現在隻需將眼前這另外兩個暴走族的龍君幹掉就萬事大吉了,到時候這南輝區可就是他季成的地盤了——這可是三爺他老人家親口保證過的!
“怎麼回事?!”阿飛那眼睛老毒,季成眼中那種奸計得逞後的得意雖然一閃而沒,但卻是被阿飛盡收眼底,再聯想到剛才那兩聲巨大的爆炸聲,頓覺有些不妙。
這黑豹堂的軍師雖然在崇海黑道上很少顯山露水,但暴走族的情報係統自然是不會漏過這位很少走向台前的黑豹堂二號人物,阿飛身為暴走族事務總管自是對崇海黑白兩道的重要人物了解甚詳,這季成據說是豹子還是個小混混就跟隨在其左右的手下,為人極其低調,不過傳言豹子能從一個不知名的小混混成長為一位雄霸南彙區的黑道大哥其中大半歸功與這位軍師的出謀劃策,實在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