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紅在東唐學院就職參與管理工作了。
按照院長的建議,向懷軍決定到東唐各地遊曆。孔曦和呂紅陪同向懷軍同行。呂紅同時還領受一項任務,考察幾個城市的學院擴展的情況。因為孔曦同時還兼任著東唐議會的社情巡檢員的職責,所以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了解各個城市的新情況。
社情巡檢員的工作並不是像欽差大臣那樣,可以獨斷專行;也不像記者那樣,寫個內參,打個小報告什麼的。社情巡檢員的主要職責是代表東唐議會與當地的議會和民眾討論各種對於生活和社會管理有影響的新情況。這種討論頗類似於機構內部會議。
一日,一行三人來到一座城市。令向懷軍感到驚異的是,這座城市的名稱居然也叫做北京。孔曦介紹說,開辟這座城市的大都是60年代以前修仙大乘的仙士,他們來到東唐後,按照當代北京的風貌申請建立了這個城市,並取名叫做北京。
在生活服務站,向懷軍見到一個人操著純正的北京口音與生活站的工作人員說話,就與他攀談起來。
“這位仁兄,您的家鄉是北京吧,您是北京人吧?”向懷軍向那人拱了拱手問道。
“對,聽您的說話的口音,你也是北京人?”
“正是,我叫向懷軍,這位是我仙兄孔曦,這位是我妻子呂紅。請問仁兄尊姓大名。”
“免尊免尊,我叫劉寶岩。啊,孔仙士是您的仙兄?我知道他,他是東唐議會的星際聯絡使,還是社情巡檢員,我們在議會聽過他的講演。可是孔仙士應該有千餘歲了吧,怎麼您稱為仙兄?”劉寶岩不解。
“哦,本來我與孔兄初次相識的時候,是想拜他為師的。可是孔兄一定要與我結拜為兄弟,說這樣以後交往方便。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孔兄對於我可以說是亦師亦兄啊。”
“原來如此。聽過演講,我們都知道孔仙士十分謙遜,你們結為兄弟,似乎符合他的脾性。不過同為仙士,本來也不必拘以輩份。向兄弟是何時開始修仙的呢?”
“本來我是自悟而得,後來偶然遇到孔兄,才領我走入正途,距今有20年了吧。”
“啊,了不起,我修練了100多年才來到東唐。至今到東唐已經快五年了,現在還是客居。我們先師說要到明年我們的公民申請才能被批準。看向兄弟剛才出示公民證,您已經是東唐公民了,真令人羨慕,看來還是後生可畏啊。這樣吧,二位可否到我們住的公寓小坐一會兒。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向懷軍和孔曦沒有拒絕,隨劉寶岩來到了公寓,見到了劉寶岩的先師常亦仁。看上去,常亦仁約有50餘歲的樣貌。據他自己介紹,他是1948年來到東唐星的,後來又回去教習弟子幾十年,然後帶了一班弟子來到東唐。言談中,向懷軍介紹了自己的父母都是共產黨員。父親曾經是解放軍指揮員,母親曾經是地下黨員。這時,從常亦仁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情,被孔曦看在眼裏。
常亦仁抱怨,他帶弟子來東唐有二十餘年了。四次公民申請都未獲批準。現在第五次申請也過去四年了,社區議會總是說我們德品不足,可是具體怎麼做,他們也不說。
“這位常老弟,你們來東唐是有先師推薦沒有呢?”孔曦問道。
“沒有。我曾經在青城山修煉過一段時間,遇到一位仙友,據他所說是東唐星的仙人。聽他的介紹,這東唐猶如仙境,我就向他要了位標。最初我是隻身來東唐星的。在這裏結識了幾位仙友,並且對東唐的風情多少有些了解以後,我才回去帶我的弟子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