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都以為你會永遠陪在奈奈身邊。”
黎瑉不知想起了什麼，說道。
“我也是這麼以為的。”顧司辰頓了頓，接著說道，
“現在也一樣，隻不過換了個身份，換了個地點而已。我隻希望多年以後，她提起我時，是笑著的……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顧司辰笑笑，巧妙的掩飾住了眼底的落寞。和以往一樣，高興的事告訴他人，難過的事自己一笑而過就好。
黎瑉沒有再說什麼，不是不想說，而是找不到立場與合適的話去說。
隻是自嘲地想想，很難得吧，他也有詞窮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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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太陽越發的毒辣起來，警局外的記者見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到什麼勁爆的消息，於是就紛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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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幾個警察還在對夏安雅做著審訊，因為夏安雅是自首，所以比較配合，再加上作案動機什麼的都很明確，所以很快就立案了。
顧司辰被警察局長帶到審訊室前，走到門外時就停下了腳步沒有往前，似乎是在等夏安雅出來。
夏安雅剛從審訊室出來時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顧司辰，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輕掐了掐手心感覺到疼，才知道這是真的。
本來想裝作沒看見地從顧司辰身邊擦肩而過，但是情緒在作怪，夏安雅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顧司辰似古井般平靜的眼睛對上夏安雅泛紅的眼睛，沒有說話，也沒有移開視線。
終於，顧司辰抿抿唇，說道，
“隻有五年。”
夏安雅當然知道顧司辰口中的五年是什麼意思。自首時她就已經做好了終身監禁的心理準備，畢竟這對於黎氏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現在隻有五年，顧司辰一定是做了很多努力吧。
不過夏安雅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理了理情緒，盡量使自己像平常一樣開口，
“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顧司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們之間不存在什麼原諒不原諒，錯的是他不是她。
如果一開始他就能做的決絕一些，那麼結果就不會是這樣。可是......沒有如果。
“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五年之後，就去法國吧，那裏有我為你安排的醫生，你可以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好。”夏安雅沒有多說什麼，不是不想說，而是怕說太多說著說著就哭了。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麵了吧，可能今天之後就是永別了吧，她不想哭。
夏安雅繞過顧司辰向前走去，走到一半卻突然頓住了腳步，忍不住顫抖出聲道，
“原諒我自私一次，可不可以不要忘了夏安雅，即使她曾帶給你過一段不美好的記憶...”
“好。”顧司辰點點頭。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謝謝你盡力為我減短刑期，對不起你毀了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