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019 新聞(1 / 2)

吃過午飯,祥月帶著鶯哥來到隴香園後院的鬆柏堂,本來兩個院子之間是有個直通的門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給封上了,兩個人繞了大半個圈子。

鬆柏堂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形狀不像隴香園那麼規整,倒好像是一個小花園,院牆下有各種樹木,院子裏有一個小亭子,周圍是幾株繁花似錦的木樨,星星點點的白花點綴在鬱鬱蔥蔥的綠葉間,好似星光墜落。院子裏彌漫著清甜的花香,吸一口,都要把人醉死。

鶯哥跟在祥月後麵,走到一個屋子門前,如煙和如煙兩個人正站在台階上等著她倆,後麵還有兩個穿白衣白裙的小丫頭。

看見兩個人過來,如煙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滿臉堆笑,“喲,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一邊說著,一邊福福身子。

祥月和如煙這兩個人一見到,必定要互相嘲笑幾句,祥月看著如煙那個樣子,冷笑一聲,“讓我恕罪也容易,你跪下給我磕個頭,我就饒了你。”

如煙笑著說,“美的你不知道自己是誰,還不快來呢,我把屋子都給你收拾好了。”說著,拉著祥月就進了屋子。

站在後麵默默笑著的如玉,也上來拉著鶯哥進屋,“你就是新來的鶯哥吧?我叫如玉,是遠少爺的丫頭,明兒我去隴香園幫姨奶奶幹活,這邊就多虧你照看了。”

“不敢不敢,姨奶奶過來讓我聽姐姐吩咐。”

“哪有什麼吩咐,這院子和別處不同,沒那麼多規矩。”

一進屋,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幅不知是誰的畫像,兩邊有兩扇條幅,上寫著,“歲不寒,無以知鬆柏;事不難,無以知君子。”雖然不知是什麼字體,但是鶯哥研究著筆畫半猜半認的念了出來,旁邊的如玉點頭,“據說這是一位古代聖人說的話,什麼意思我卻不懂,我隻是大略認得幾個字,沒想到你也認字?”

鶯哥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隻好說,“也隻認得幾個。”

如玉點點頭,也沒細問,自顧自的說下去,“這個院子的規矩就是:遠少爺別闖禍,大家就都落個平安。你將來和祥月在這邊,別怕得罪他,該勸的時候就勸,遠少爺不記仇的。”

鶯哥在心裏吐吐舌頭,“知道了。”

到了這邊,兩個人說是幫忙,其實倒像是客,而且如煙也不把鶯哥當小丫頭看,妹妹長妹妹短的,把她和祥月一樣招待。等送走了如玉,三個人圍坐在楊木雕花的羅漢床上,吃著零食聊天。

祥月剝了個白果,放到嘴裏咬著,尖尖的指頭一點如煙的鼻尖兒,“你可真會享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是主子呢,當初讓那幾個小蹄子來伺候遠少爺,嘴上不說,心裏都不願意,各自求人找門路,誰想到便宜了你們,遠少爺不懂事,姨奶奶沒脾氣,你們就猴子稱大王,關起門來過好日子。”

如煙低頭苦笑了一下,“是啊,我也沒有什麼好兄弟好親戚可求,父母又沒的早,誰為我打算啊,可不是主子怎麼安排怎麼是麼,過了這幾年舒心的日子,也不敢指望別的事了,遠少爺將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說句喪氣的話,今兒個脫了晚上的鞋,還不知道明天早上穿不穿呢,想那麼遠幹什麼。”

“呸呸呸,死丫頭,好好兒的說這個幹嘛。”

如煙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這不是咱們姐妹也沒得空兒好好說會子話,和你說點兒心事。”

“你的心事不說我也知道,想著遠少爺將來為官為爵的,你好當姨奶奶。”話未說完,就被如煙摁倒著床上,“死丫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人家和你說正經事,到和我取笑,你別得意,你以為你就能嫁個如意郎君,將來出去獨門獨戶的過日子去?且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