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財富晃花了眾人的眼,他們忘記了自己身邊的人,一心都撲在了財寶上。隻有那個最後進來的中年人還有些清醒,他艱難的把目光從那七口大
木箱上移開,打量起了這個被眾人忽視的房間。
這是二樓最左邊的一間房,木質地板上積了不少灰塵。由於眾人的到訪,印上了好多淩亂的腳印。靠右邊是一張歐式書桌,旁邊還放了幾架子書,一看便猜到這是一間書房。靠窗的地方還放著一張小立櫃,上麵擺著一部老式留聲機。破舊的白色窗簾隨風擺動,讓後麵的櫃子若隱若現。中年人發現後麵的櫃子上還掛了幅畫,他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那畫上畫的是一個俊雅的青年。他身穿一身淡青色的長衫,依靠在窗邊,正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書。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那樣安靜美好。
這幅畫能夠出現在書房中,畫中人必定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了,那位大軍閥先生。不過看著畫中人清俊的身形,似乎與自己心中所想有所不符,中年人正待再細看,就被一陣“嘩啦啦”翻箱倒櫃的聲音驚住了。那群年輕人就像一群土匪一樣在屋子裏東翻西找,找到值錢的東西就擄了來放在木箱旁邊。
“這個玉如意一定很值錢!”
“哇,竟然還有鳳冠霞帔!這是純金做的吧?”有人在櫃子找到一套喜服,女生們看著那鮮紅的嫁衣紛紛尖叫不已,豔麗的喜服似乎比金銀珠寶對她們更有吸引力。
已經有人在撫摸嫁衣上繡著的花紋了,金色鳳凰在鮮紅的嫁衣裳上飛舞。那衣服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沒有爛掉,摸起來依舊很柔軟舒服。
“別碰那件嫁衣!”那個農婦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了,此時她臉色發青,似乎很生氣的樣子。“這是那個姨太太死之前穿的衣服,你們絕對不能動它!”
眾人被嚇得收回了手。
“天很晚了,我們趕緊回村裏吧。天黑了山路難走!”女人的口氣很不好,臉色依舊鐵青著。她對著一屋子的財寶視若無睹,反佛什麼都誘惑不了她。
“眾人被看了看天色,發現天確實快要黑了他們沒想到會在山上逗留這麼久,帶的食物和水都不夠。但是放著一屋子的珠寶,就這麼離開,眾人心裏又很不甘。
”我們把能帶的都帶上,帶不走的明天再來拿。“一個男生提議。
眾人也沒有辦法,隻好盡自己所能的多帶了些金元寶。那農婦也不再說什麼,任由他們動作著,自己卻一個都沒拿。
不知不覺竟已四點多了,光線比起午時又暗淡了不少。
”這路怎麼和之前來的時候不一樣啊?”拿相機的男人疑惑的問。
“天晚了,這條是近道。”
那農婦似乎很趕,走的比上山的時候快多了。這條路比上山來時的道還要難走,眾人累了一下午,實在體力不支。
“喂,你等等!”男生喊著農婦的名字,讓她等一下。
“到了。”農婦在前麵站定。
眾人趕到莫名其妙,怎麼這麼一會兒就下山了,不可能這麼快啊?而且這農婦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哪裏會知道什麼近道?
“他媽的,你怎麼把我們帶到懸崖上來了?”眾人往前一看,發現前麵竟是一座懸崖。
那個農婦突然發難,像瘋了一樣,想要把她身邊的那個女生推下去。
“要死!要死!搶我財寶的人都要死!”農婦瘋狂的向眾人攻擊。看著農婦披頭散發,睚眥盡裂的凶惡模樣,口裏噴吐著白沫,真真猶如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