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這是什麼？”那人不解。
“就是它啊！”楊覡指著那怪物說道，“它是我的寵物。”
“寵物？看來你的管教不夠嚴啊，它剛剛在這邊殺了人啦。”那人說道。
“殺了人，殺了誰？”楊覡問道，然後就看到了地上的三具屍體，“老天，大牙又發狂了……”
“不過還好，你知道死的這三個是什麼人嗎？”
“我不認識，我剛剛才來這裏，對這裏一點也不熟。”
“難怪！”那人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麼沒有見過這個家夥。大牙？我覺得叫大爪比較貼切。”
“那麼，死去的是什麼人呢？”楊覡走到大牙身邊，封勰驚訝地看著大牙像狗一樣輕輕蹭著楊覡。
“這三人在本地作惡多端，人稱天山三惡人。你的大牙殺了他們，卻也可算是為民除了一害。不過以後你要看好這家夥，不要讓它傷到其他人了。”那人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楊覡叫住了那人，“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孩，大概四五歲？”
“為什麼打聽這個？”那人反問。
“我們本來是在一起的，剛才走散了。”楊覡道，“我正在找他！”
“嗬嗬，原來是這樣。那個小家夥就躲在這棵樹上。”那人向上一指，正好指到封勰的所在。
封勰一驚，暗暗讚歎那人的眼力。既然別人已經看到了自己，封勰也就不再藏了，他從樹上滑了下去。
“調皮的家夥，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楊覡斥道，“居然躲在樹上，害我一陣好找。”
“又不是我的錯，你的大牙在樹下誰敢下來啊？”封勰爭辯道。
“嗬嗬，你們見到了，杖三就不打擾了，告辭。”那人說著，挑著烏木杖，瞬間又到了那棵鬆樹頂取下了掛在那的酒葫蘆。
“多謝！不知前輩大名？”楊覡為杖三的功夫所動，不由得動容說道。
“就叫我杖三。”那人說道，“去也！”
那人說完，便消失了。
“楊叔叔，你幹嘛要養這麼可怕的一個怪物當寵物啊？”封勰問道。
“其實大牙一般來說都很乖的。”楊覡說道。
“那剛在……？”
“這是生理現象。”楊覡用“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語氣說道，“每一隻鐵豹在這個階段都會發狂。隻是我不知道有這麼可怕。”
“鐵豹？”封勰聽到了這個詞。
“大牙是一隻鐵豹，它們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大牙可能是人間道中唯一的一隻。”楊覡拍著大牙的背說道，後者正在舔自己的爪子，上麵還沾著宋景的血，“它們很好，有很多好處。你們也看到了，大牙的皮膚比金屬硬多了。”
“我寧願沒那麼硬。”封勰想起了那刀客的斷刀，嘟囔道。
“它們的速度很快，而且耐力很好。”楊覡裝做沒聽見封勰的話，繼續說道。
“‘另外的世界’是什麼？”封勰剛剛抓住了楊覡的話中的另一個字眼。
“佛陀把世界分成六道，包括地獄道，俄鬼道，畜牲道，阿修羅道，人間道，天道，它們在業力的果報下永無止境地流轉輪回。”楊覡的聲音像是來自天國，空靈縹緲。
“但是，”楊覡換了一種平穩的聲音，“這是佛教徒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