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的時候,你說過放了母妃……為什麼……為什麼你做不到……”一張清絕豔麗的臉龐,無奈的述說著。對著城樓上自己最尊敬的父親,芫姬顯得很是憤怒,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要放棄皇位帶著母親遠走高飛的男人,親手把母親送上祭台。
“芫兒,你知道的,她是人。”城樓上意氣風發的男子,緩緩的吐出心中的話。幾近無情的話語衝擊著祭壇上血色盡失的婦人。那個曾經風華絕代的女子幽幽的吐出一口氣,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豔麗的笑容,像一抹太陽一樣掃除空氣裏陰霾的分子。這樣的一個女子在這個本不屬於她的世界生活了千萬年,可如今卻被自己的丈夫親手送上祭台。可她卻毫無怨言,因為他始終相信這個男人不會棄她而去。她們在聖山相遇,那時他隻是一個剛剛幻成人形的紫參,而她已經是‘燊流帝國’最有名的巫師。為了師傅的命令上聖山捕捉傳說中的紫參。那一年她愛上這個紫參所幻的男子,背棄師門離開故土毅然決然的與他來到他的國家,一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泱城。就這樣一個人類的巫師,一個紫參的王義無反顧的愛了,為了延長人類短暫的生命,這個男人割肉給她食用。她們這樣過了千千萬萬年,幸福甜蜜。她的靈力因為長時間布置結界慢慢的消失,沒有了結界的庇佑,越來越多的泱城百姓被人類捕捉食用,隻為了自己長生不老私欲。她是知道的如今隻有巫師熾熱的鮮血才能祈求聖山神獸的庇佑,所以她笑了,為自己這樣的結局笑了……
“可她是我的母親,是芫姬唯一的親人。父汗您卻親手將她囚禁在紫寒淩窟三百年,如今還要用母親祭祀神獸。你明明知道,她與那些想要食吾之軀的人類不同,她為了泱城常年以自己靈力祈福作法隻為我們能夠好好活著。”芫姬公主立在天邊,冷冷的看著陳樓上的男子。
“芫兒,你會明白的……”男子無可奈何的垂下了頭,隻是輕輕的看了自己深愛的女子一眼。“神司淵,招神獸尊邪。開始……開始祭祀。”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去聖山學術法才短短幾十年,你們就要殺我母妃……”
“是”站在祭祀台前眼裏蓄滿淚水的淵,無奈的舉起手中的‘藍鳴淨笛’,吹奏幻神曲。
“不要啊……淵……不要……她待你如子,為何你們都不肯放過她……”傾國傾城的臉上滴落兩行淚痕。“父汗執意如此,芫姬也隻能拚死一擊,今日必要救母妃離開。”
“你不顧泱城人民的生命了?”城樓上泱城的王無可奈何的問著。
“我從來不在乎是生是死,我隻知道我母親的苦已經持續了三百年,我看著她在紫寒淩窟受盡折磨,當年離開我曾說過定要救出母親。今日誰要阻攔於我,莫怪我手下無情……”芫姬冷漠的說著。
隨著北方司佐淵的起神咒的響起,芫姬揮出彩袖,同時念起怨靈咒。頓時空氣中五彩霞光盡顯。一個身穿銀白色錦衣的男子縱身躍起,一手拉住彩袖阻止芫姬念咒。
“蘇瀲?為什麼?為什麼阻止我?你也想殺她?”
“芫姬,你放棄吧,你父王也是無可奈何啊。”
“你們殺我母妃,跟那些想侵略我們泱城的人類有什麼區別啊。“
“皇後不死,泱城必會滅亡。這是祭司大人推算出的。別掙紮了,你救不了她。”
“蘇瀲,我母妃待人如何,你不是不知,為什麼你們要如此對她。”
“我……哎……天意如此,你又何必呢?”
就這拉扯之際,天際雲層翻滾,一聲巨吼,尊邪神獸從天而降。直奔祭壇上那微笑的少婦。
“天意?我今天就逆天改命跟這神獸拚個生死。”芫姬長發一甩,彩袖瞬間從蘇瀲的手中抽回,回轉身來淒絕一笑,咬破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順著彩袖緩緩滴落,“以我之血,召喚遠古狼神大人;以我之魂,及狼神之魄;結。”鮮紅的符咒在空中格外明顯,頓時一陣狂風,百條巨狼從天而降,重重圍住尊邪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