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葉回到家,看到安裹著被子蜷在大床上,便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安說:“好冷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上午都覺得冷!”
嘉葉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關心地說:“是不是生病了?”
安吸著鼻涕說:“不知道,應該不要緊吧,躺一會就好了。”又問:“你下午還去嗎?我不想讓你去!在家陪我吧!”
嘉葉說:“好吧,我晚一點再去吧,等會我找人幫我請會假。”
安拉著他的手不放,撒著嬌說:“不想讓你走嘛,就不能不去嘛?哪有每天都上班的啊?總得休息啊!別去了嘛,陪陪我啦!”說著咳了兩聲,然後麵帶痛苦地說:“嗓子好疼啊!怎麼這麼難受啊?肯定是昨天受涼了!哎呀,鼻子不透氣!好難受啊!”
嘉葉說:“我說吧,讓古伯燒些熱水再洗,你非要用涼水洗!看現在病了吧?難受怪誰啊?”
安吸著鼻子,說:“誰知道就感冒了?哎呀,嗓子好疼啊!”
嘉葉站起身,說:“我去找些藥給你吃。”
安說:“古伯已經拿給我吃了。”
嘉葉又走回來,笑著看看她說:“那你先躺一會,我去做東西給你吃。想吃什麼?”
安搖搖頭說:“什麼都不想吃。我想睡會……”
嘉葉親了她的額頭說:“那就先睡一會吧!”
安點頭,他又親了她一下。
嘉葉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又拿出些藥劑放在桌子上,並交待古伯說:“等會女主人醒了,再讓她喝一點,還要煮些熱的東西給她喝。”
古伯點頭。
嘉葉輕輕走去臥室,坐在床前看了安一會。安雖然已經睡著了,但卻不時地咳嗽,而且睡得不踏實。
嘉葉輕輕摸摸她的臉,覺得她無論什麼時候都特別可愛。他能看到她的思想,也能看到她的夢境,而此時,她正被夢魘困擾。
那是一段非常枯燥的死循環的夢,這是因為她身體不適而產生的反應。
嘉葉笑了笑,攤開手,將那夢魘驅散了,沒一會,安就睡熟了。嘉葉親了她的額頭,又摸摸她,覺得身上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燙了。
他坐在她旁邊,仔細打量著她。他真不想去上班,真想一直陪著她。於是他站起身,小聲對古伯說:“等會我寫張假條,你幫我送去見映大人那裏。”說著走去書房,從桌子裏拿出一張紙,用筆蘸了點墨水寫了張假條,然後晾一晾,折好了交給古伯。
嘉葉說:“我想向見映大人請半天假,我已經在假條上寫清楚了。你就直接把這個交給他就行了。”古伯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但是,古伯還沒剛走一會,禦前就來人了。
嘉葉打開門,見是奢蘭華,知道是陛下催他去,便笑了笑說:“我剛送了張假條到見映大人那裏,大概他還沒收到。我是打算請半天假的,我太太有點不舒服,我得留下來照顧她。”
奢蘭華點點頭,因為都是同事,平時也都非常熟,所以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奢蘭華說:“那行,我先回去了,見映大人還不知道你要請假,所以派我來叫你。”
嘉葉點頭。
奢蘭華湊過來悄悄對他說:“其實大人他也沒辦法,還不都是老頭子催得緊?”
嘉葉笑著點頭,然後作了一個“噓”的動作,兩人都笑了。
古伯回來了,嘉葉問他:“把假條交了嗎?”
古伯點頭,嘉葉又說:“那見映大人同意了嗎?”古伯點頭。
但正說著,又聽到有人敲門,古伯打開門,還是奢蘭華,他跑得氣喘籲籲,很無奈地說:“唉,你家也不配部‘親情樞’,想聯係你也聯係不到。你還得過去,陛下非要你到跟前去,見映大人替你解釋也不行!”
嘉葉並不意外,笑著說:“辛苦你了,我收拾一下馬上過去。”
奢蘭華點頭,說:“那行,那邊還等我回話呢,你抓緊啊,可別惹老頭子生氣!”
嘉葉說:“好。”
嘉葉又向古伯叮囑一番,讓他不要忘了給女主人吃藥,古伯很認真地點點頭。嘉葉整理好宮服,來到禦書房。
岩剛看到他,就扯著嗓子說:“來得正好!上午的事還沒說完呢!聽說你又要請假?門兒都沒有!過來過來!我問你,是不是那個女人又纏著你不放?我告訴你,我能把她賜給你,也能把她賜死!”
嘉葉忙說:“沒有啦,和她沒關係!”
岩問:“那幹嗎又平白無故請假?事情不解決,你就想逃避?那可不行!”
嘉葉說:“卑職沒有想要逃避,隻是覺得最近好辛苦,所以想休息一下。”
岩晃著指頭說:“不老實!不老實啊!我真得很討厭你這種樣子!幹嗎不能老實一點呢?你就不能對你的父親坦誠一點?袒護那女人就袒護那女人!有什麼不敢直說的?”
嘉葉笑笑說:“真的沒有。”
岩點點頭,說:“還是不老實是吧?好,那就等著受罰吧!你別笑!我這回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