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帝娜帶了些血櫻花糕來找安,並對她說:“這是真正的血櫻花糕,不是外麵的仿品。”
安嚐了嚐,覺得味道很鮮美,於是吃了好幾塊。
哈帝娜笑著說:“沒想到你這麼愛吃。”
安說:“我是挺喜歡吃甜食的!”
哈帝娜站起來故意繞著她輕輕轉了轉說:“哦?怎麼嘉葉大人沒給你吃過麼?”
安說:“沒有啊。”
哈帝娜笑說:“這可是嘉葉大人家鄉的特產啊!”
安點頭,又拿了一塊吃起來,說:“哦,這樣啊,很好吃啊!”
哈帝娜坐下來,和她坐在一起,也拿了一塊慢慢地吃,然後說:“哎?對了!我還要說你呢!上次你們開舞會怎麼不邀請我啊?”
安被噎了一下,趕緊把點心咽下去說:“我還說呢你怎麼沒來啊?原來是嘉葉沒邀請你啊!真是的,回來我吵他!”
哈帝娜笑說:“不要不要,開玩笑的啦!可別生他的氣哦!大概是他忘了或是怎麼了。哎?我聽說,王後也到場了?”
安重重地點頭,說:“嗯!說著我都來氣!煩死了!一過來就擺一副臭臉!把誰都不放在眼裏!看見我,連客氣一下也沒有,隻說我的裙子漂亮,快把我氣死了!”
哈帝娜笑,說:“她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她!”
安問:“那她老公喜歡她麼?”
哈帝娜笑,說:“我父親一點都不喜歡她!”
安讚同地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問:“對了,我的好朋友們現在都怎麼樣了?就是跟我一起來的女孩!你知道不知道?麗雅她,現在是不是非常受寵愛啊?一定把王後氣死了吧!哈!”
哈帝娜擔憂地說:“她啊……”
安歪了一下腦袋,問:“怎麼?”
哈帝娜說:“嘉葉大人還沒跟你說嗎?”
安說:“沒有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說著握著哈帝娜的手,說:“到底怎麼了嗎?你別嚇我啊!”
哈帝娜歎了口氣,說:“要不,還是等嘉葉大人跟你說吧。”
安說:“不行,他老是不說實話!快跟我說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我是說最近怎麼沒聽他提過呢?是麗雅還是誰?一定是出了事了對嗎?”
哈帝娜握住安的手,安慰著說:“我說了,你可別難過……”
安說:“快說啊!我都快急死了!”
哈帝娜這才說:“她已經死了……”
安聽了,差點沒跳起來,說:“什麼?她死了?怎麼可能?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不可能,你是在騙我吧!”
哈帝娜趕緊站起來,試圖安慰著說:“別激動麼,我就是怕你受不了才不敢說的,我想嘉葉大人應該也是擔心這個吧。”
安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然後暴躁地問:“她是怎麼死的?是不是那個魔頭害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精神上不正常!”
哈帝娜擔心地看著安,說:“不是我父親,你誤會了!是莎,是她幹的!”
安抓住哈帝娜的手問:“莎?是那個王後?”
哈帝娜痛心地點頭,說:“是她幹的,雖然沒有公開,但父親已經確定是她了。那天,父親找她問罪,把她打得不輕。”
安吼著說:“她怎麼可以這樣?哦,這個惡魔!她怎麼可以這樣?”說著激動地坐下又站起。
哈帝娜嚇壞了,她從沒見過安如此憤怒。
安怒吼一會,突然忍不住哭了出來,於是蜷坐下來,抱起膝蓋。
哈帝娜慢慢走來,輕輕地摟住她,安慰著說:“別難過了,別難過了。”
安哭著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麼會這樣呢?我們幾個人一起來的……現在怎麼能少一個?她是怎麼死的?那魔女是怎麼害她的?”
哈帝娜摟住她,然後跟她講述了大至的經過。
禦書房裏,岩正和總侍長閑聊著說起了往事。
岩不禁感慨著說:“我父親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把原本統一的國家一分為三!唉,他就是那種猶猶豫豫的性格,光是立儲的事,就反反複複弄了好多年。立了老大又立老二,立了老二又立老三,最後把我們三個都立了一個遍,也沒決定該是誰。結果弄的,本來沒想法的,也有想法了,最後,他也沒辦法了,幹脆就把國家給分了,反正三個都是王儲嘛。”
岩靠著桌子抱著雙臂,接著說:“我父親這個人優柔寡斷不說,又特偏心!弄得我們兄弟幾個都對他有意見。就說他當年給我們幾個起名字。老大那是因為從搖籃上掉下來用手掌撐了一下,所以就叫‘掌撐’,叫掌撐也就掌撐了,雖然沒怎麼好好起,但這也說得過去。可是老二呢?一生出來就明顯對他態度不一樣!又說他的頭發怎麼怎麼好看了,又說他將來怎麼怎麼漂亮了,還說跟枝邪樹怎麼怎麼有關聯了。結果到我,不是嫌我頭發顏色太深,就是嫌我皮膚不白!所以叫我‘岩’,‘岩礦’的‘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