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安看到什麼或是說什麼都無關緊要,隻是嘉葉不希望她卷進這場政治鬥爭,很明顯,有人想借王的手除掉塔地羅。
丹妮和紅發男人約會的記憶不假,但這不能證明那個紅發男人就是塔地羅,因為用法術變化出一個人的模樣,實在太容易了。況且大家也不信塔地羅會做出這樣的事,就連王自己可能也不信,但王偏偏要拘禁他,因為王認為他會謀反。
丹妮遭受酷刑,還沒挨到大夫來救治她,就已經死了。王得知此事,也沒說什麼,隻是命人把她葬了,並把她和麗雅葬在一起,都葬在貴族的墓園裏,這也算是對她的恩寵了。
王心情不好,對剩下的三個人類女孩也沒什麼興趣,不過,還是經常讓她們侍寢,而且越玩越瘋。王後看出王的新鮮勁已經過去了,便特意把自己打扮一番,去了他的寢宮。她在他那度過了非常愉快的夜晚,愉快的甚至讓她誤以為王又重新愛上她了,結果第二天就得意忘形地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說:“不要相信人類!尤其是人類的女人!她們都是靠不住的!”
結果這話卻觸動了王心中的暗礁,於是他大發脾氣,並咆哮著把她踢到床下。兩個人吵了大半夜,最後王咆哮著說要廢後,而王後則把婚戒扔出窗外,憤怒地離開了。轉過天來,宮廷上下全都傳開了,並把這事當成一個笑話。
岩把嘉葉叫到跟前,並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兒子,歎了口氣說:“我好悶啊,我好想出去看看!我真不想再在這待下去了!”嘉葉不知說什麼,也不願搭他的話。
他躺在床上,好像病了一樣,頭上還頂著製冷劑袋子,嘉葉覺得好笑,但又不敢笑。
他接著說:“你有沒有在一個地方待得很煩,煩得連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嘉葉輕輕點頭,說:“有吧,當初和那個保姆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快瘋了……”
岩苦笑起來,說:“你還能逃,逃到看不到她的地方就行了。可我呢?我能往哪逃呢?我已經六千歲了,也沒什麼追求了,隻想過一天自己想過的日子。”
嘉葉笑了笑,沒有搭話,而心裏卻在想,他大概又要重提那個話題了吧,我可不能理他。
岩看看他,問:“剛才又在想什麼?說來聽聽?”
嘉葉笑說:“我在想,您大概很快就要罰我跪下來了。”
岩坐起身子,然後接住滾下來的製冷劑袋子,說:“你那麼喜歡跪著嗎?”
嘉葉說:“當然不是了,隻是每次惹您生氣,您就會讓我跪下。”
岩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嘉葉的頭,但他卻嚇了一跳,大概是以為要挨打,所以本能地躲了一下。
岩笑,說:“現在這麼怕我嗎?”
嘉葉搖頭,說:“宮廷上下有不怕您的嗎?”
岩歎了口氣,繼續把製冷劑袋子敷在頭上,說:“我就這麼失敗麼?讓大家這麼怕我,而不是尊敬我?”
嘉葉說:“不是您想的這樣的!大家是很敬愛您的!就是因為敬愛,才會懼怕您啊!”
岩搖搖頭,說:“你個小毛孩子,哪裏懂得?不過我真得很為你擔心啊!不管怎麼說,他們對我怕也好,敬也好,總之我在位一天,他們就不敢造反。隻是,如果換了是你,我怕你會鎮不住!”
嘉葉說:“那您就好好地在這裏守護著我們大家,這樣與誰都好!不就好啦?”
岩搖搖頭,說:“小毛孩子,你哪裏懂得?”然後歎了一口氣,摸著頭頂的製冷劑袋子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些手握兵權的將軍們,一天不收回兵權樞,我就一天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