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嶺澗地區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最近的局勢卻更加緊張,街上到處是關卡,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士兵,晚上實行宵禁,白天對所有進出城池的人進行嚴格盤查。日常的生產已經停滯,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偶爾遇到一兩個婦女拉著孩子在街上匆匆走過,而男人們,如果不是躲起來,便已經被抓去充軍了。
這就是現在霧嶺澗的情況,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但卻沒人關心民生,因為上層的生活仍舊是驕奢淫逸,紙醉金迷的。
紅河影正在走廊上巡視,聽到有人叫他,他轉回身,見看守城堡大門的軍官帶著一位貴婦走了過來。
那軍官說:“紅河影大人,這位夫人說要見您。”
紅河影朝那貴婦看看,心想:“我不認識她啊,她找我幹嗎?”
而那位夫人則很禮貌地向紅河影行了禮。
城門官說:“夫人,這位就是您要找的紅河影大人!”說完衝紅河影點頭,然後便離開了。
紅河影看著那位夫人說:“夫人,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那位夫人說:“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
紅河影一聽挺反感,說:“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呢?”
夫人說:“好吧,是我讓人送信告訴您那名宮廷衛士的下落的。”
紅河影聽了,這才點點頭,說:“到這邊來吧!”說著走到附近的一間空房間,拉開門讓那位夫人走進去。那位夫人也不客氣,提著裙擺邁步進去。
紅河影輕輕關上門,但卻與那位夫人保持著距離,說:“您說吧,有什麼事?”
那位夫人說:“我是藝達院的妻子,我叫餘妝。”
紅河影看看她,沒有說話。
“藝達院把那名衛士關進密室以後,我便讓我的女仆悄悄給您送了信。”餘妝夫人說。
紅河影點點頭,說:“是的,我收到了信,非常感謝您的義舉!”
餘妝夫人說:“我送那封信可不是為了聽一聲謝謝。”
紅河影皺起眉問:“那您想要什麼?”
餘妝夫人說:“我要和藝達院離婚,並且要得到應有的那份財產!”
紅河影說:“這是您的家事,我無權幹涉!”
餘妝夫人說:“您可以幫得上忙。”
紅河影聳聳肩,說:“辦理離婚是法院的事,我無能為力!”
餘妝夫人說:“您雖然不能幹涉法律,但卻可以令法律公正!”
“我不明白!”
“我以前很少進宮,宮裏也沒有認識的人,隻是從那名衛士嘴裏聽到過您的名字,所以,我便讓人把信送給了您。”
紅河影沒有說話,那位夫人接著說:“我丈夫,是個同性戀,他是迫於壓力才娶了我,我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卻從沒享受過作妻子的權利!不瞞您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同房了,他根本不愛我,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從來都是無視我的存在,帶男人回家,當著我的麵和那些男人親熱……哼……”餘妝夫人苦笑起來,“我受夠了,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我要和他離婚!”
“是啊,可是您讓我做什麼呢?”紅河影問。
“他家太有權勢了,我擔心法院會偏袒他們,使我分不到我該得到的財產!而您是陛下身邊的人,您又在帝都內享有極高的權力,所以,我希望您能幫助我!不需要您做什麼,隻要能讓法院公正!”
紅河影點點頭,同情地說:“去上訴吧,您會得到公正的判決的!”
餘妝夫人感激地說:“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完輕輕向他行禮,而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最近南林有點鬱鬱寡歡,妹妹林南毫無顧及地和蒼台在人前人後大秀甜蜜,而自己所喜歡的那個男人卻不辭而別。她悄悄打聽了他在城堡裏的住處,那是內務院給他安排的客房。
她猶豫著,雖然有點難為情,但還是決定去找他。可是令她失望的是,他並不在那裏,而仆人說,他沒帶行李,也沒帶武器。
南林困惑不解,說:“也就是說,他沒有走遠?那他去哪了呢?”
仆人說:“可能是到街上轉了吧!小人聽說他以前很少來帝都的,所以一定是想到附近周邊去看看!”
南林搖搖頭,說:“那他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啊!”她邊想邊往外走,心裏亂糟糟的。
“好過分啊!他怎麼能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呢?”南林覺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應該非常特殊,所以對於對方不辭而別無法理解。
“會不會是被派去執行特殊任務了?”她雖然不關心政治,但在父親跟前耳濡目染,多少也了解一點,她聽說最近要和叛軍打仗,所以便聯想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