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押著嘉葉走進了傳送門,而哈帝娜則帶著雲展和隻唯等跟了進來,他們左轉右轉把嘉葉帶到一間密室,然後把他拴在牆壁的鎖鐐上。
嘉葉使勁晃動鎖鐐,試圖掙脫,但無濟於事。
哈帝娜說:“親愛的哥哥,你可能要在這裏待一段日子了。你不覺得這很諷刺嗎?當年你囚禁了哈姆,而現在,我卻要囚禁你。”
嘉葉說:“哈帝娜,你要考慮清楚啊,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哈帝娜苦笑著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是你逼我的!我說了我不想嫁!可你偏要我嫁!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安在哪?不要傷害她!求你了,她是無辜的!”嘉葉苦苦央求著。
“她不在這裏!”
“那她在哪?”嘉葉盡量克製著情緒。
“她走了,去過她想過的生活了!”
“是他?是那個長圍的鷹止螺對不對?是他拐走了安對不對?”嘉葉再也沉不住氣了,於是咆哮起來。
哈帝娜冷漠地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總之她是不會回來了!她喜歡那樣的生活!她覺得和你在一起很枯燥!”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哈帝娜,你怎麼可以這樣?真是不可原諒!”嘉葉說著又拚命晃了晃手上的鎖鐐,“放我出去!我要見安!”
哈帝娜冷笑,說:“沒有人能救你了!你的人都被我們控製了!我親愛的哥哥,你不是一向很詭譎的嗎?可是這回怎麼沒給自己留一手?”哈帝娜說著笑起來,“上回平叛重願的時候是靠紅河影,對嗎?別人沒有料到你還有這樣一張王牌,所以重願被你輕鬆搞定。但這次不同了!你沒有依靠,也沒有外援,你這回可真是孤立無援了!”
嘉葉說:“你要當王,我讓給你,但請不要傷害安!”
哈帝娜喊著說:“她有什麼好?我哪點比不上她?對!我是要當王!因為我再也不想受人擺布了!”
“沒有人想要擺布你!”
“你就想!你就想把我打發得遠遠的!你嫌我在跟前礙事了!”
嘉葉說:“我隻是希望你能幸福。”
哈帝娜不屑地說:“希望我能幸福?那還逼著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嘉葉說:“我道歉!我道歉好不好?我承認我不該強迫你嫁人,但你也不應該對安下手!求你了,請把安還給我!”
“她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她會一直待在那,直到死!”
“如果她回不來,那就也把我殺了吧,我不能沒有她!”
哈帝娜氣得咬牙切齒,說:“殺了你?沒那麼便宜!我要留著你,不讓你死,也不讓你好受!我就要這麼永遠地關著你,讓你活著,讓你備受煎熬地活著。”
嘉葉悲傷地說:“你好殘忍……”
哈帝娜咆哮著說:“是你逼我的!誰讓你傷害我?我要加倍償還給你!我也要讓你嚐嚐得不到愛的滋味!”
嘉葉歎了口氣,然後說:“好吧,反正我已經淪為階下囚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隻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說服長圍那幫人的?”
哈帝娜說:“我說隻要他幫我搞定你,我就幫他搞定安。然後他說:‘成交!’,就這麼簡單!”
“那除了長圍那幫人,宮裏也一定有你不少內應吧?”
哈帝娜點點頭說:“是啊,我是得到了一位老臣的幫助。”
“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一定是我的前任軍政大臣囉?”
“對,是藍角盾,另外,還有他的女婿,他也向我宣誓效忠了!”
嘉葉聽了搖搖頭,說:“者魁?別太相信他,他這一刻擁護你,下一刻就能反你!”
哈帝娜笑著說:“你一定很後悔當初沒把他一起殺了吧?”
嘉葉點頭說:“是啊,我當時太仁慈了……不過,我一直認為有善心能得好報。”
哈帝娜笑,沒有說話。
嘉葉接著以一種悲傷的語氣說:“哈帝娜,我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呢?為什麼非鬧到今天這種地步呢?”
哈帝娜說:“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嘉葉無奈地搖搖頭,“我可沒有逼你。哈帝娜,我們是一家人啊,就不能和睦相處嗎?”
“不能!”哈帝娜突然大吼起來,“我討厭她!我討厭她!要不是她,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
“你就這麼恨她?”
“對!我恨她!我恨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