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妃藤溪在自己的宮殿裏,焦急地等待著來自心腹的消息,她很關心局勢,也很關注那個遠在血櫻的那個人——畢竟,那是她的初戀,也是永遠忘不了的一段感情。
這時,一個宮女快步走進來,藤溪看到她,趕緊朝對方迎過去,然後激動地抓住對方的手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她非常謹慎地壓低了聲音,“快告訴我,外麵是什麼情況?是不是真要開戰了?”
她的心腹拉她到一旁,以更低的聲音說:“小道消息說,那位陛下很可能會禦駕親征,而且他已經發誓要把他的王後奪回去了。”
藤溪很激動,顫抖著說:“是嗎?是嗎?我了解他,他會的,他會的!看來,這場仗是非打不可了……”說著握著心腹的手,“他一定很愛他。對,他就是這樣的,很重感情,也很執著。”說著說著眼前不禁浮現出嘉葉的身影,而在她的記憶中,他還是當年那副模樣,既年輕又充滿稚氣。
“哦,對了,止蜓,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他的王後,她聽到後,一定非常激動!我必須讓她知道,她一定很希望聽到家裏的消息!你瞧,她都被關了好幾天了,一定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吧?殿下他也一定不會告訴她關於她丈夫的事,不僅如此,可能還對她說了一些不好的話……哦,止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讓她明白她是多麼幸福,因為她的丈夫一直都在為奪回她而做著努力!隻是……我不希望打仗……我不想看到那些無辜的生命為了這件事而死去,也不希望看到那些家庭因此而遭受不幸……哦,多可憐啊……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哦,止蜓,我必須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不是嗎?因為我有責任,因為犯錯的是我的丈夫,不是嗎?”
止蜓握住女主人的手,擔心地注視著她,她不是不懂得這些道理,而是真得擔心女主人的安危,因為她深知鷹止螺殿下的脾氣,尤其是在他專注於某項遊戲時,最討厭別人打攪。而誘拐別人的王後,並把人藏起來,對他來說,就是遊戲。
“對,我必須告訴她不是嗎?如果有可能,如果她能阻止這場戰爭呢?那該多好啊!”藤溪很理想話,但也很善良,所以她的仆人都非常愛戴尊敬她。
止蜓見女主人一片赤誠,實在不願掃她的興,便把心一橫,心想:“就算受罰,我也要幫她!”於是堅定地說:“鷹止螺殿下這會到陛下那裏去了,應該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不然就沒機會了!”
藤溪點頭,說:“好,那就快!”
止蜓拉住女主人,從側門溜出房間,然後快步來到鷹止螺的宮殿,並徑直朝玩具室奔去。她們鑽進房間,止蜓輕輕把房門關上,藤溪有點緊張,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背著丈夫做一件事。她讓自己鎮定一些,然後來到城堡正麵,到處找尋著進入的方法。
止蜓說:“恐怕得用法術才能進入,我聽二王**裏的內侍說,鷹止螺殿下在這裏設了結界。”
“那我們……”藤溪慌了手腳,“應該還有進去的辦法,隻是,我想不到!怎麼辦?我不擅長……”她湊近城堡,焦急地往裏麵看著,隻見一層光圈像氣泡一樣圍繞著城堡外圍,她每觸碰一下,就會發出嗡嗡的變形聲。止蜓也俯底身子,希望能幫上忙,但她對法術也是一竅不通。
正當兩個人專注於城堡時,鷹止螺突然走了進來,他非常氣憤地奔過來,先是拉開止蜓,而後一把抓住藤溪的手,粗魯地嚷道:“誰讓你到這來的?我說了,待在你自己的宮殿裏,你耳朵聾了嗎?”
藤溪一向很懼怕自己的丈夫,見他發火便戰戰兢兢地辯解起來,說:“我隻是想來看看那位殿下,我沒有惡意……”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鷹止螺狠狠地推倒在地。
鷹止螺怒不可遏地指著房門說:“回你宮裏去!別讓我再看到你!滾!”
止蜓心疼女主人,趕緊把她扶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攙著她離開了。
在血櫻城堡的情報機關裏,一份微縮記憶正被破譯釋放,而房間內的多台精密儀器則飛速運轉著,不一會,就把一個完整而清晰的記憶釋放出來。隻見畫麵中顯現出一個豪華的大辦公室,官員們出出進進,非常繁忙。一個膚色很白的高官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為應付堆積如山的文件而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幸虧他身邊有一個很機靈的仆人,幫了他的大忙。那仆人幫著他把文件分類,並一一展開,鋪在他的桌麵上,為他節省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