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廣山,海拔200米的山坳。
安良與範開福展開了討價還價的交鋒,麵對範開福的說辭,安良也不開價,直接道,“範先生,茶樹的擁有權歸屬你,自然要你開價吧?”
範開福沒有再拋球,思考了起來,“安先生,在我們的茶園裏麵,每一株茶樹都是五年生的成樹,也就是說可以直接產生經濟價值。雖然規模很小,但每一年,A級茶葉大約有四五十千克,其他三個等級的茶葉加起來,也超過了兩百千克,綜合起來的收入不少的。”
安良笑嗬嗬道,“但是,範先生,我記得之前,那些茶葉都堆放在新果茶業那邊吧?不知道範先生把去年的陳茶全部賣出去了嗎?”
還有一個問題,安良沒有說明,那就是範開福的A級茶葉,也是坑爹貨,並不隻是尖端嫩芽,而是一芽二葉的情況。
範開福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如同安良說的,他去年的陳茶都沒有賣完,或者說沒有賣掉多少,剩下了大量的陳茶。
更悲催的是,今年的新茶,雖然產量方麵豐收了,但銷量方麵更悲劇。因為去年是第一年賣茶,範開福的廣告很響亮,多多少少的賣出去了一些。
但消費者被坑了一次之後,便記住了範開福,又怎麼可能今年再被坑一次?所以咯,今年的新茶,範開福賣得更少了一點。
範開福甚至準備從果川市區撤回老家,從而節約一份房租。隻不過,他想著撤回老家,還不知道要被鄰居怎麼笑話之後,便默默的留在了果川市區,隻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勉強的支撐著新果茶業。
“好吧!安先生,不得不說,你的目光很犀利。這樣吧,每一株五年生的茶葉樹,作價二十萬,如何?”範開福說明道。
似乎為了堵住安良壓價的機會,範開福繼續說道,“這一個價格已經很便宜了,這些茶樹全部種植了五年,茶葉樹要三年之後才能采茶,如果安先生購買了這些五年生的茶樹,相當於節約了三年時間。其次,這些茶樹是貨真價實的龍井,全部來源於夏國。當初,為了進口這些茶樹,我也忙前忙後的忙碌了小半年,最終獲得了進口資格。”
稍微歇了一口氣,範開福再次道,“事實上,計算時間成本與進口成本,還有運輸成本,每一株茶葉樹二十萬的價格,完全是虧本的生意。所以,安先生,我的最終成交價,便是二十萬一株。低於了這一個價格,我寧願慢慢經營茶園。”
安良考慮了起來,原本安良隻打算購買幾株茶樹,但現在看起來,範開福似乎準備整體出售茶園?
說實在的,安良對於範家茶園非常的滿意。無論是這裏的自然環境,還是已經成型的茶園,均滿足安良的要求。
最關鍵的是,如同範開福說的一樣,安良將節約大量的時間!
隻不過,安良有一點不確定。那就是,森林之泉是否可以對茶樹產生作用?如果不能呢?那麼安良買下了整個茶園,那不是坑爹了嗎?
“總共有多少茶樹?”安良詢問道。
範開福如數家珍一樣,一口報道:“山坳平整的土地,有400株茶樹,分為了八列種植。周圍的緩坡地帶,還有340株茶樹。總共加起來,一共是740株茶樹。每一株20萬,總價格是1.48億元。”
1.48億韓元,確實不貴,折合夏國元,僅僅隻有74萬而已。安良購買的保時捷卡宴,最終價格都達到了4億韓元的高度,險些接近茶園的三倍價格。
不過,如果整體購買茶園,將涉及到一個問題。安良也問了出來,“如果我購買了所有的茶樹,那麼,茶園的土地產權,怎麼計算?”
範開福笑了起來,這也是範開福願意整體出售茶園的原因之一,“茶園的土地產權屬於我們範家。關於土地產權的問題,我有兩個方案。”
說到這裏,範開福豎起了右手食指,“第一,我們範家願意按照每一年2500萬的價格,將茶園的使用權出租給安先生,最少簽訂五年的租賃協議。”
“另外一個方案呢?”安良皺著眉頭的問道,他倒是小看了範開福,居然還有連環套?剛剛說的,茶園所有權不可能轉讓的事兒,隻是在忽悠咯?
“第二個方案很簡單,我們範家不要租金,我們以土地產權入股茶園,我們占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不參與茶園的管理與銷售,我們隻享受利潤分紅,最多派遣財務監督人員。並且,我們雙方約定,一旦茶園無法經營下去,茶園的土地產權,將回歸我們範家。”範開福說出了第二個方案。
安良再次皺眉,無論是方案一,還是方案二,安良均不喜歡。如果非要選一個,安良倒是更喜歡方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