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霖踏進一品香酒樓,迎麵走來一位戴著麵紗、拿著寶劍的女子,隻見她膚勝雪,眉似黛,發如青綢,身段婀娜,特別是那雙眸子,一個回眸似能奪人心魄,頗像他的一位故友。
於是,他伸出手攔住了那位欲跨出門檻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怒道:“你欲何為?”
“恕在下冒昧了姑娘,在下溫玉霖,今日一見姑娘,便覺得姑娘頗似在下的一位故人,敢問姑娘芳名?”
溫玉霖的態度誠懇而有禮。
而淩薇卻不買他的帳,說:“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打著熟人的名號與本姑娘套近乎,害得本姑娘不得不戴麵紗。沒想到還是有人認出我是花見花開、草見草旺、人見人愛的大美女。”
“恕在下冒昧,姑娘確實是天生麗質,敢問……”
“既然知道本姑娘天生麗質,就別擋本姑奶奶的路,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淩薇撥出劍嚇唬人。她知道溫玉霖最怕的就是胡攪蠻纏的姑娘,對待她們,他往往束手無策。
淩薇見溫玉霖抹了一把虛汗,得意洋洋地走了。
“公子。”溫玉霖的跟班湊了上去說道:“那人與淩姑娘是有幾分相似,可淩姑娘一向通情達理,眉目間隱約有一股冷傲之氣,剛才那女子絕對不是淩姑娘。”
溫玉霖沉默不語,收回扇子欲跨入一品香的那一刻,淩薇轉過身子對他喊道:“溫玉霖,我叫潘多拉,記住,潘多拉!”
聲音大得全街的人都聽得到,就像是一個十足被寵壞的孩子。
這一喊,溫玉霖最後一點疑惑也被全盤否定了。
一身及地白裙,長發散於腰間,淩薇正緩步走在熱鬧的大街上。
幾年未見,溫玉霖越發英俊瀟灑,在天姿閣那段日子,淩薇跟他的交情最好,同時她也提防溫玉霖最深。他的心,她看不透。
在同輩中,唯獨溫玉霖不喚她醜丫頭,與她交好,但是,她卻知道他的心思藏得很深。
淩薇在考慮如何殺掉巫霸天。
她細細想了想,先去魔教總部,再去了解巫霸天,看怎麼樣才能使他最痛苦。還有……她實在太好奇冰魄的故事了。她跟冰魄學的催眠術總算是派得上用場了。
淩薇忍不住縱聲大笑。
街上的人都拿瞧怪物的眼神看著淩薇。
“看什麼看!”淩薇稍微收斂了一下笑聲,對看向她的人嗬斥道,劍稍稍一拔,引得路人繞道而行。
淩薇不禁得意的說道:“爹爹說得對,行走江湖,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唯有劍才能定生死,講正義。”
淩薇一直很明白單槍匹馬不如千軍萬馬的道理,這六年來她不止提高了她的能力,也在培養著屬於她的人馬。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而情報的準確性不是靠一個人收集可以完成的。
當年她被扔出馬車,躺在大街上,她就告訴自己要變強。想她的催眠術縱橫無敵,對付巫霸天這種高手雖然吃力,但是,總有辦法的。
淩薇一直待到了天黑,就是因為她聽到天姿閣的大名,聽到錦繡閣的夥計閑聊,說天姿閣的寧兒姑娘要來。